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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和哭包世子爷(284)

作者: 臣眉僖 阅读记录

“你手上有好多茧子,蹭得我好痒,”江翎瑜不躲闪唐煦遥的亲吻,反倒笑盈盈地看他,“你是将军吗?要是不握兵器,手怎么会那么粗糙。”

“好眼力,”唐煦遥轻扯唇角,眉眼温柔,“我是将军。”

“我喜欢将军,”江翎瑜不顾身上的疼痛,扬起手臂搂着唐煦遥的颈子,撩起眼皮紧盯着他打量,从眉望到唇,再往回看,扫了几遍,这才说,“你真好看。”

说起这事,唐煦遥先前听江翎瑜说过,他是很仰慕大将军的,那时唐煦遥自知与他不甚稔熟,话不能乱问,于是这么搁置着,江翎瑜让唐煦遥追到手,每日如胶似漆,此事也就尘封了,如今阴差阳错,他再度提起,话赶话的,唐煦遥打算把积压在心里的疑惑问出来:“你喜欢将军吗?”

“喜欢呀,”江翎瑜很开心,“我自幼的玩伴,就是学武的,他说以后要做将军,要回来娶我呢,不过他去了南直隶,我没再见他回来,今日见你,与他五官甚是相似,与他独处时的感觉也回来了。”

江翎瑜昏迷的这些天,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好像又回到小时候了,身边的那些人,亲的近的,每个人的脸都看不清,唯独能看清唐煦遥的,从与他一起玩耍的那几年,他不过十几岁,一晃之间,江翎瑜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他弱冠成人后的模样了,躺在自己枕边,细看之下,五官并未有多少变化,江翎瑜想起小时候的事,就忘了现在的,不过日日都有唐煦遥陪伴,走累了就让他抱着,一起藏在府上花园的石头洞里说悄悄话,以前还是现在,记忆还是现实,有喜欢的人陪着,他都很开心。

“就是我啊,小傻子,你老是记不住,”唐煦遥揉揉他的脑袋,鼓起勇气追问他,“你是喜欢做将军的人,还是喜欢我?”

“喜欢你呀,”江翎瑜答得毫不犹豫,“你既然就是我的宁儿哥哥,有你在就好,做什么有何缘故,要是你不做将军,做种田的农人,做文官,或是商贾,我都喜欢你,你带我去哪,我都愿意跟着你。”

“霖儿真好,”唐煦遥没成想江翎瑜答得这样干脆,因为总觉得自己配不上美人的,还觉得美人或多或少也会有些权衡,看中某些东西,许是皇亲,又许是家世,才愿意跟自己成婚,原来他是真的那么爱着自己,即使忘了许多的事,详关这些卸甲归田的,他今日再答,依旧那么果断,爱人在侧,哪怕务农也好,无关身份地位,不免有些哽咽,“霖儿真的喜欢我。”

“刚才我是有些怕你,不愿意你叫我夫人,”江翎瑜小声说了实话,“现在我不怕了,你还那样唤我好不好?”

既然眼前这个男子就是承诺来迎娶自己的幼时玩伴,江翎瑜虽认不出他来,但身子再也没法克制对他的依赖,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他拥吻,再听听他温软地唤自己夫人,心里漾起微澜,连小腹里都热起来,很有些酥痒的异样之感。

唐煦遥剑眉轻抬:“唤你夫人?”

美人羞着点头:“嗯。”

“唤夫人好,以后都如此,”唐煦遥抱紧怀里的江翎瑜,像往常一样亲吻他,“这样就让我时时刻刻地感觉,霖儿只是我一个人的宝贝,真好。”

这阵子,唐礼把汤面端来,食盒里还有唐煦遥最喜欢的煎鱼,去皮拆骨,煎得酥脆,浇上糖醋汁,一进屋就是酸酸甜甜的味道,江翎瑜昏迷两天一宿,光往肚子里灌药了,真是饿了,面条做得可口,味道很是好闻,可江翎瑜就是让这酸甜味把魂都勾走了,可这些菜品隔着食盒,看不清,他正想起身看看到底是什么,就听得唐礼说:“主子,您这些日子都没怎么合眼,饭食和汤水一概咽不下,现在夫人醒了,总算好转,您也该好好地吃睡了,莫不要把身子熬垮了。”

“嗯,我知道了,”唐煦遥在床外侧,江翎瑜一直都是睡在最里边,唐礼一来,是离着唐煦遥最近的,就这么着拦住要起来看看别处的江翎瑜,握着他细软的腰,又让他躺下,摸他的脑袋,边跟唐礼说,“再去煎些鱼肉,我怀里这小猫也爱吃,我总觉得你端来的少了些。”

唐礼“嗯”了声:“主子一个人吃是够了的,要是夫人也吃,确实少些,您和夫人先用膳,我再去准备些。”

人走了,唐煦遥也不用力搂着江翎瑜,阻拦他起来了,他倒对那酸甜的菜品不感兴趣了,素手捧着唐煦遥的观摩起来:“我听你的管家说,你已经几天没好好睡觉用膳了,为何?”

“因为我的夫人病了,距今日醒转过来,已经昏迷两日一夜了,太久了,对我来说像过了半辈子一样久。”

唐煦遥眉头微微蹙起,嗓音实在沙哑,情到深处,听来总有悲凉之感:“我真的害怕你再出事,日夜都看护着也嫌不够,我更想你一醒来,睁眼就能看到我。”

江翎瑜听闻唐煦遥这么疲惫,颇有些心疼,细嫩的指腹轻抚他的脸颊,柔声说:“你受累了。”

“我平时叫你什么,”江翎瑜想着,也不能老是你你你的这么称呼人家,叫夫君,又有些羞于启齿,就想询问他的小字,试探着问,“你现在,小字也是宁儿吗?”

“唤什么小字,”唐煦遥扶着美人坐起来,拿着软枕垫在他的腰窝和床围子之间的间隙内,免得他受寒腰疼,再下床去拿食盒,随口逗他,“唤我夫君,不唤岂不是不认我?”

江翎瑜软卧在床上,看着唐煦遥在下头忙碌,想了想也是,要是以后都记不起和他的事了,心里又那么喜欢他,岂能说不认就不认了,开口之前,江翎瑜还认认真真地问过自己愿不愿意和他做夫妻,问过几次,脑袋里的念头都是瞬间而发,只有两个字: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