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和哭包世子爷(374)
原本朝廷各党就是狮虎相斗,你死我活,不敢出手那怎么行。
还有,陈苍走到这一步,原本就是怪他自己,他欺辱骆青山,还觊觎唐煦遥的爱人,要是仅有此错,也就算他盛气凌人,年轻走错了路,有了不该有的野心,可他竟勾结周竹深,即便文华殿大案不是他动手,但与主谋结党,也绝对脱不了干系,伙同周竹深刺杀江翎瑜,实在该死。
陈苍要是收敛些,知廉耻,懂进退,也不会遭此灾祸的。
唐煦遥直到把江翎瑜抱上马车,都在想这些事,心思虽不在伺候人上头,事可做得很好,把江翎瑜安置地稳妥,帮他整理大氅的时候,听着他弱声说:“想通了?”
“夫人劝我那时,我就想通了。”
唐煦遥自觉可笑,自嘲着:“我说心里话,自从跟夫人相爱,我从不反驳夫人的教导,你学识渊深,我对你向来心服口服,唯独这一次,我竟不顾你身子有恙,还说些难听话气你,谁知到头来,只是我一厢情愿。”
“你可莫这样说,我从来没有让你不重情,”江翎瑜皱眉,“我只是劝你将真心给对了人,要值得你的真心,自是骆青山这样的人,忠诚勇毅,更能记住你的好,陈苍如何配得上?吃里爬外的东西,跟周竹深勾结,能是什么好玩意儿。”
“凡是挑出这些混账东西,都要付出些代价,近些年,青山不愿意争抢,我也任由陈苍把奖赏包揽下来,年纪轻轻就成了名将,当真是把属于青山的抢了去,到如今愈发欲壑难填,怪我实在讷钝。”
唐煦遥恨极了,昨日念及陈苍冲锋陷阵之情,早就烟消云散了:“我还想着,他是年轻气盛,才会觊觎我的夫人,要是多加管教,说不定也会改的,哪知道他与周竹深勾结许久了,实在罪孽深重,死不足惜。”
“知道就成,你还年轻着呢,犯错不要紧。”
江翎瑜笑说:“不犯错才不好,人不犯错,就不长记性,想必你就是当总督的料子,事事都要学会,不能总依靠我这根拐杖呀。”
“什么拐杖,”唐煦遥不高兴了,“那多丑,我夫人可是京师第一美人,岂是一根烂木头能相提并论的。”
江翎瑜唇间“啧”了声:“我就打个比方。”
“打比方也不成,”唐煦遥就是不依不饶,“我夫人只能与凤凰,牡丹这样倾世光华之物相比拟。”
“我可不敢,凤凰可是天神,我拿天神自比,只怕被克死。”
江翎瑜钻进唐煦遥怀里,哼哼唧唧地闹着:“我要睡觉。”
马车未动,门关得很严实,唐煦遥才搂着江翎瑜,让他睡在自己怀里,只等着出发,适时那马车上的木板门就哗啦啦地响,还有些怪异的声音,听着像是狗的低吠,唐煦遥见美人有些受惊,边帮他揉着心脏,很是不耐烦,呵着外头:“怎么了?都吓着夫人了。”
“主子,”唐礼在外头答话,“是夫人养的那条大狗跑出来了,说什么也不愿意跟我们在一个马车里,非要到您那去,我这就赶它回去。”
“不用,”江翎瑜插口,“让它进来吧,这一路就在我们的马车里,要是我和将军待着没意思,也好解闷了。”
唐煦遥听美人的话,打开车门,那条巨犬猛地窜上来,吐着舌头喘气,轮番蹭着两个人,让他们摸脑袋摸身子,唐煦遥对狗可不如江翎瑜那么喜爱,见着又抱又夸的,只随手揉了两下,它就不乐意,一直缠着唐煦遥,直到它觉得摸够了,才卧在他们脚下,安静下来。
唐煦遥关好车门,此时天见了破晓,已经有些蒙蒙亮了,再停片刻,就启程了,江翎瑜在唐煦遥怀里醒一会睡一会,许是里头够暖和了,江翎瑜直到进了京师境内,也没有闹着胃疼,一切都安好,这一路也是出奇的顺遂,没有丝毫意外。
江翎瑜到了江府,还是提不起精神,是让唐煦遥抱进卧房的,一躺下,就拉着唐煦遥的手,脸上有些绯红,小声问他:“乖乖,你去哪。”
唐煦遥摸着他冰凉的手,习惯性合着捂一捂:“我去给你拿一身干净寝衣,你换上了,好歇息的。”
“我明明是晨起才换的,”江翎瑜蹙着眉头,晃着唐煦遥的手,“你别走,我不想让你走,陪我。”
“夫人的手怎么凉成这样。”
唐煦遥觉得江翎瑜有些反常,心一下子悬起来:“脸也红,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江翎瑜唇瓣间嘀嘀咕咕,“我没力气,乖乖,你抱着我翻个身好不好,我想侧卧着。”
唐煦遥摸过江翎瑜的双手,皆是冰凉的,心下觉得怪异,摸一摸他的额头,登时惊诧不已:“夫人的额头这么烫,发高热了?”
“我也不知道,”江翎瑜此时都有些睁不开眼了,唇瓣干涩,弱声说,“我倒没什么不舒服,只是困,不像秋日时那场高热,难受得很厉害,浑身都很痛,此时什么都没有。”
“还没不舒服,话都说不清楚了。”
唐煦遥急忙招呼唐礼来:“快去请道长,夫人发高热了。”
唐煦遥这急得心里冒火,江翎瑜却在笑,傻乎乎的,搂着唐煦遥的腰,不知哪来的蛮力,还要挣扎着坐起来:“不要叫道长来,我要和夫君做羞羞的事,不要别人也在这里,嘻嘻。”
第180章
江翎瑜说是那么说的, 毕竟发了高热,能有什么力气,缠着唐煦遥吻了几下, 唇瓣湿润了些, 就歪倒在唐煦遥怀里, 不知是晕过去,还是睡着了, 总之没了意识,身子软下来,怎么叫也不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