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和哭包世子爷(488)
“提督大人,”骆青山见是廖无春,习惯性拉着他的手,“我在看这棵树,上面好像有些纹路,像字,可我又看不明白。”
“嗯,”廖无春凑近仔细看着,随口问,“怎么也不叫我来帮你看?”
“我怕提督大人嫌我大惊小怪的,”骆青山傻笑,“想先看看。”
廖无春勾唇,侧过头看他:“胡说,我怎么会嫌弃你。”
“提督大人,还没吃东西吗?”
骆青山见廖无春摇摇头,忙把手里的另一个烧饼递给廖无春:“还热呢,我就知道提督大人太忙了,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没事,我记着。”
廖无春还是推辞:“我吃了,你就不够了。”
“快些,”骆青山强意将烧饼塞在廖无春手里,“身子熬坏了怎么好。”
“成,”廖无春笑笑,“我家这傻副将,倒是真的心疼我。”
离他们不远,江翎瑜正偎在唐煦遥怀里喝着热水,他光说没胃口,吃不下什么东西,只想喝些水。
唐煦遥是很担心他的,搓热了手探入他大氅内,为他揉一揉腹部:“夫人,还是不舒服?”
“许是有些,我也说不上来。”
江翎瑜小口抿着碗里的水:“就是不思饭食,我想着也没什么事,不劳夫君费心了。”
“得吃一些,咱们的烧饼,刚才就让毓头领送来了,还拿了不少。”
唐煦遥很是疼爱美人,为着他的身子,事事唐煦遥都想哄一哄,近些日子,美人反骨少了,更多些温柔,唐煦遥倒是不习惯了,就问着他:“夫人,我以前不好意思说,你那时候对我总是心口不一的,为何现在不这样了,我觉得你又傲气,又娇气,特别可爱?”
“以前特别可爱,”江翎瑜端着碗,挑起秀眉,“现在不可爱了?”
“不是那个意思,宝贝。”
唐煦遥急于解释,支支吾吾地找不到词,都要不会说话了:“你那时候,明明喜欢吃的东西,我喂你时偏说不喜欢,然后,然后我就会哄着你,我是说那个样子,你真的很可爱。”
江翎瑜一听,睁大了眼睛,怎么先前江翎瑜自以为很聪明的小把戏,唐煦遥一开始就是知道的?
“唐煦遥,”江翎瑜气笑了,“你真是贱骨头。”
唐煦遥闻言如沐春风,娇气小美人又回来了。
“夫人,我的心肝宝贝。”
唐煦遥握着江翎瑜冰凉的手,送到唇前亲吻:“小美人,其实你什么样子都好,就是骂我,我也很爱听的,只要你让我陪着你。”
“真的么?”
美人软笑:“真是一块狗皮膏药。”
“问清楚了,但也不是特别清楚,知道了一些蛛丝马迹,详细的还是得提督来说,”云习渊在一边听了许久的甜腻话,感觉俩人聊得差不离了,这才上前说,“猪牛羊是做祭品的,所以林同村夜里是在做一些仪式,据说那些仪式很可怖,闯入者会很危险。”
“无春是因为知道里面在做仪式,”江翎瑜发问,“才强意拦着我们的?”
“没有,他那时候还不知道。”
云习渊直白道:“或许他有他自己的判断依据,我与他说时,他的样子,仿佛是印证了设想。”
“原来如此。”
江翎瑜点点头:“那我们还是真欠了无春一条命。”
“他还说了关于两个孩子的事,我来之前略有耳闻。”
云习渊转述:“他说那个孩子本来就是没法子相救的,因为他们挟持到杀人不会超过半个时辰,从你们的住处出发到此,最少也要一个时辰,不必自责。”
“我们还为此闹过一阵子,是我错怪他了。”
江翎瑜瞥见廖无春正跟骆青山在一起,样子很是亲昵,想必实在谈情说爱了,江翎瑜本想说这就去给他赔个不是,见状改口:“我一会去给他赔个不是。”
“你是正二品刑部尚书,竟然给正三品的东厂提督赔不是?”
云习渊讪笑:“当真是半点官架子不端。”
“有错就要承认,跟官又有什么关系,我才不是那种得罪老百姓,就让百姓闭嘴的人。”
江翎瑜笑说:“他们只活那一时,我不一样。”
云习渊觉得江翎瑜有趣起来:“你也想把名字刻在史书上?”
“刻那劳什子做甚,像我们家将军,什么都不用做,名字就在史书上,供后世翻阅评判。”
江翎瑜不以为意:“既然秉承血统就可留名,想来那样的事情是很没意思的,我不追求那些,也不在意,我说一时只是一时之快,不计后事,我可不想日日忧思,总有一日朝不保夕,睡觉也战战兢兢。”
“廖无春能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不错。”
云习渊人如此,恨不遮掩,欣赏也不遮掩,从前他欣赏江翎瑜的美貌,今日一事,他倒觉得江翎瑜可不是个花瓶,有手段有担当,他的欣赏更甚,只是夸赞江翎瑜时,总不忘贬低廖无春:“不过也可惜,是他的朋友,要是我先认识你,一定会让你离他远点,模样生得好,可惜是个色鬼。”
“他现在可不是那样的。”
江翎瑜让云习渊看看不远处:“那位将军,你可认得?”
“认得,”云习渊见人过目不忘,“这是唐将军的部下,姓骆,我见过。”
江翎瑜抱着胳膊,时不时瞥远处的廖无春,说:“两个人现在如胶似漆的,甚是恩爱,他也收心了,也别老是翻那些老黄历不是,人总会变的。”
“哦。”
云习渊恍然大悟:“我说看他跟骆副将怎么怪怪的,原来是浓情蜜意,今日我揶揄他,都不曾气愤,大概是心里早就没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