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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和哭包世子爷(511)

作者: 臣眉僖 阅读记录

“阿胶糕?”

美人好奇:“父亲,阿胶,那是什么?”

“一种补品,吃了对身子好,”郡王闻言皱眉,“江太傅没有为你购置些阿胶补养身子?”

“不曾,”江翎瑜摇头,“我从未听闻有这样的东西。”

“阿胶贵,”郡王妃想起江怀俸禄算不上很多,养不好江翎瑜就算了,一家人还要动辄打骂这体弱多病的孩子,怒上心头,脸一下子就阴沉下去,“江府那时还算富裕,只是不比现在而已,在他俸禄可观时,二两阿胶就顶得上他半个月的薪俸,不舍得购置也正常。可假如霖儿是我的孩子,我攒不起阿胶给他吃也好,我不会打他骂他的,因为读书的事生出些攀比心来,那些虚荣心没什么用处,我不会怪霖儿调皮不喜欢读书,不怪霖儿身子不好需要补养,我只怪我没有本事,给不了我的孩儿最好的东西。”

久不开口的唐煦遥忽然从江翎瑜怀里抬了头:“母亲,父亲,江怀说了什么?”

“他们能说什么,噢,小霖儿,父亲这手洗过,不脏的,”郡王捏着一块阿胶糕递给江翎瑜,温声哄过江翎瑜,说回正事,语气突变,听着就是生气了,不似平时那样和善,“不就是道歉,悔过,我和你母亲是没再给他们机会了,跟他们说明了,从今往后,霖儿是我们王府的媳妇,就当是从王府出生的孩子一样养着,众星拱月,怎么不比在江怀那好,要是不服,尽可以去皇帝面前告我的状,看看我的手足兄弟是听我的,还是听他的。”

“父亲,”江翎瑜低眉,“简宁才是王府的孩子,不要偏向我,原本这些疼爱都是他的。”

“我愿意他们疼你,”唐煦遥抬头,怀抱着美人,憨憨地笑,“再说,他们也不会因为爱你就不爱我了,嘿嘿。”

江翎瑜听着这句话,倏地怔了,直着眼望着唐煦遥许久。

原来被呵护着长大的孩子,对父母的偏爱是有恃无恐的。

江翎瑜也惊诧,唐煦遥待自己竟到了这样的地步,父母的疼爱也愿意分出来一半。

一家子正聊天,房门忽然被敲响,听嗓音像是个陌生人:“王爷,我回来了。”

郡王“嗯”了声,继续给江翎瑜和唐煦遥喂阿胶糕,边说:“可探到什么了?”

门外人道:“周竹深正派人抹黑江大人和将军,说是断袖不知廉耻,也敢上台面,做官,怕是有辱皇帝威严,这种人都不曾选调,这些话,他们正传给百姓,想必野心不小。”

郡王闻言手上一顿,很有些不耐烦:“全部抓来,本王亲自处置。”

“王爷,”门外的人似乎有些为难,“这.......”

“本王让你把人全部抓来!”

郡王脸色急转直下,大声呵斥:“还不快去!”

第260章

“是, 是,”门外那人忙道,“王爷, 我这就去。”

江翎瑜觉着平阳郡王这举动反常, 他是江翎瑜所熟悉的人里最沉静, 最理智的,今日作此决策, 实在与他平日作风相悖,有意探他的话:“父亲,周竹深的人, 我们是不是,不能动?”

“霖儿,不必担心周竹深报复,”平阳郡王笑笑,“一个赘婿, 还不敢和我这真王爷对峙。”

江翎瑜怔了怔,望向郡王,又望了望郡王妃, 唇间轻语:“原来做王爷的孩儿是不会受委屈的。”

“那是自然, 我们与你和简宁之间的事, 都是由家而起, 不管是嘉奖还是惩戒, 与外人无关。”郡王与江翎瑜说话时,始终保持温和的语气,神情上则像在打量一只幼小的兽崽,那种奶乎乎的,毛茸茸的小东西, 满眼怜爱,唐煦遥时常望向江翎瑜的眼神与郡王如出一辙,只是郡王慈爱,唐煦遥是痴迷,欣赏,温存,占有欲,夫妻情爱,很复杂的情意,全部揉进瞳仁里,他温柔,又野心勃勃,不过野心只是针对江翎瑜,除此之外,他没有什么别的烦恼和愿望。

小狗时常会幻想自己不乖,把小美人白嫩的腕子捉住,牢牢地压在床褥上。

小狗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因为自己是小狗,仗着可爱,就可以欺负小美人,不管如何,小美人都会喜欢自己。

可唐煦遥就是乖乖小狗,很多时候单是抱着江翎瑜就很开心了。

唐煦遥愣愣地看着怀里的美人许久,脑袋里乱七八糟的,再回过神来,是听着美人说王爷家的孩子不必受委屈,待郡王说完,唐煦遥直言:“父亲,母亲,儿子心里一直有个难以疏解的疙瘩,今日一家人在场,儿子可否能说出来,这么多年了,是不是也该有个答案。”

郡王与郡王妃一听,就知道唐煦遥想问什么了,这语气之中自有愠怒,加之提及这么多年,自然是明知道唐煦遥病中忘了江翎瑜,为何不再提醒他,心上人一直都在京师,从未离开过。

郡王妃尚有顾虑,总觉得江翎瑜知道实情会恼怒,郡王却觉得都是一家人,不管是唐煦遥,还是江翎瑜,只有疏解心结,今后相爱才会绝对坦诚,江翎瑜不怀疑虑,唐煦遥见爱人也不再歉疚,郡王觉得有话就说才是万全之策,于是轻轻点头:“儿子,你问吧。”

“我长话短说,父亲,母亲,我与霖儿自幼相识,唐家和江家是世交,我却不认得江家刚刚弱冠的公子,朝廷相见,生出许多误会,那许是我一次说那么难听的话伤霖儿,我到现在都没法释怀。我和霖儿的事,为何瞒着我这么久,江府和唐府近在咫尺,也就隔上两条街,我和霖儿差点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唐煦遥想着刚才江翎瑜在怀里哭得哀戚,心又疼起来,说时眼圈就红热了,不禁有些哽咽:“我想知道父亲和母亲为何这样狠心,做此决定,我小时候的事,还是要梦到才可窥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