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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和哭包世子爷(518)

作者: 臣眉僖 阅读记录

唐煦遥可以没功名,可以没本事,他甚至可以永远在王府做闲散公子,混吃等死也是尊贵的王长子,他可以什么都干不成,就是不能不忠于爱人,不能轻薄爱人,到处留情,随随便便,绝不是王府的作风。

其实唐煦遥的魂早就被江翎瑜勾走一万遍了,心下已然冲动无数次,因为他垂涎江翎瑜的花容月貌,冰肌玉骨。可唐煦遥之所以拼命克制,是因为他太爱江翎瑜了,不肯轻薄他,婚书宣时,自是良辰美景,不在于朝朝暮暮。

喜欢和爱是完全不一样的,喜欢是冲动,需要宣泄,爱是克制,在冲动的对立面上,唐煦遥爱江翎瑜几乎要把他融进自己的血肉骨髓里,故而心里时常出现自我矛盾的两种想法,细究起来,这又是能完美共存的情感。

因为喜欢是包含在爱里的,唐煦遥每经历一次冲动,对克制的理解更深一重,也就更会做江翎瑜稍年长的爱侣。

唐煦遥想到年长一事,忽然觉得自己大了江翎瑜五岁,心下嘀咕,他会不会嫌弃自己老了些,如今二十七,都快三十了,就听得他娇声说:“幸好夫君年长于我,要是你比我年纪更小,就算身上一样有使不完的劲,我也没有那么喜欢你了,才不让你藏在被褥里欺负我。”

“为何,”唐煦遥轻轻亲吻美人的喉结,脸上的胡茬蹭在他细嫩的颈间,温声询问,“年纪小的才水灵,我都要成老黄瓜了。”

“我喜欢年长的呀,”美人的颈子被唐煦遥的胡茬摩挲得酥痒,不自觉搂紧他的腰,笑说,“就像你喜欢病秧子一样,没这病,你可没那么疼爱我。”

“那倒是,我一面心疼夫人,又渴望亲热病中的夫人,长时间以来难以消解这些矛盾心绪,想不到夫人早就知道了,”唐煦遥憨笑,“在外人看来,夫人与我都是疯子。”

“那些规定别人该怎么活的人才是疯了,天大的笑话,谁在意他们在想什么。”

美人话毕,顿了顿,似是在寻思什么事,片刻之后,又问唐煦遥:“周竹深一直想用断袖之事搅黄你我婚事,话说回来,王爷和王妃为何不反对断袖之爱?”

“小时候的事,我清醒的时候是很少记得了,那场高热之后我确实容易忘事,后来知道的除了梦见的,就是他们跟我说。”

唐煦遥道:“我梦到,小时候我哄着你入睡,我就像现在一样看了你一宿,你在我怀里熟睡,不知此事,待你走后,我就向父母禀明我和你长大后要一直在一起,那时我也不明白什么叫喜欢,许是他们就是那样认为的,早就想开了。或者他们根本就不在意嫁娶之人到底是女子还是男子,只要咱们幸福恩爱就好。”

“算我走运,从小官小门户攀到皇姓子嗣身上了,你可不知道,僭越门第之后许多事有多么好办,施展手段不必受限制,皇帝口头庇护全然不可靠,我可是成了正午的太阳,耀眼而强大,”美人调笑,“多谢唐家栽培我,是时候让朝廷那些酒囊饭袋看看,他们惹了什么人。”

被褥里漆黑,美人看不清唐煦遥的面容,呼吸也有些不畅快,喉间微喘:“夫君,你大抵不会觉得,我和你相爱只是为了权力,我想着刚才那些话,你许是容易误会,我……”

“要是夫人只喜欢唐家的权,就随夫人谋求,我不在意。”

唐煦遥发觉美人在被子里闷了太久,喘不上气了,随手把被子掀开,两个人中间一下就有了光亮,美人看清了唐煦遥的脸,他还是像往常一样,满眼宠溺,笑得温柔,他道:“夫人,我只求你在我身边,哪怕你不爱我,只要权,我也心甘情愿,我单是爱你,我离不开你。”

“王爷的儿子这么低三下四的?”

美人横眉,抬起雪白的手,指头掐着唐煦遥的耳骨,半笑半恼:“我就是看不惯你在我眼前这比狗还会讨好的样子,还是大将军呢,说了你几遍,就是不改,该打。”

唐煦遥不似往常一般求饶,竟软了身子,倒在江翎瑜怀里,以他的心思,自然是仔细好力气的,没有压疼江翎瑜,腻在江翎瑜身边哼哼唧唧:“夫人,打疼我了,起不来,得夫人亲亲抱抱才能好。”

美人与唐煦遥逗闹这会子,周府的管家已经见了几波线人了,这些人口中所述不尽相同,可分析或简化了这些冗余赘述,表达的事却差不多,第一是各派臣子都在疏远周竹深,他岌岌可危,大厦将倾,第二是平阳郡王携郡王妃同往江府了,还要小住些时日,给江翎瑜买了十几斤的阿胶,准备名贵食材熬了阿胶糕,还送了首饰,紫金和红金料子的衣裳,其他也就算了,紫金料子,红金料子,那都是王爷和他们的孩子能穿上身的东西,有平阳郡王撑腰,不但承认江翎瑜和唐煦遥的婚事,更是将权力早早地分给了江翎瑜。

如今江翎瑜的势力大到无法可想的地步了,所以这两件事综合而言说的还是一件事:周竹深要完蛋了。

“我出去一趟,”周管家心知再不动手就真的无计可施了,叹了口气,缓缓起身,跟身边的仆役嘱咐,与其说是嘱咐,更像告别,“要是我临着晚膳没回来,也不用告诉老爷我的去向了。”

第265章

周管家走后, 太阳西斜都不见回来,此时的江府内,江翎瑜早已在唐煦遥怀里睡了多时, 自廖无春辞别, 这都安静一下午了, 门又被敲响,唐煦遥怕惊醒了臂弯里的美人, 很是不满,阻拦道:“小点声,这是干什么, 急成这样?”

“主帅,”来人道,“军中出事,请您来一趟校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