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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和哭包世子爷(54)

作者: 臣眉僖 阅读记录

江翎瑜很乖,勾唇笑了笑,桃花眼眯得像弯月:“简宁。”

“嗯,”唐煦遥吻他的唇瓣,“你是我一个人的宝贝,真好。”

烈犬护主,也要自己占有主人,忠心耿耿,同时野心勃勃,向来是这样的。

江翎瑜这段日子一直疲惫,没一会就让唐煦遥抱着睡熟了,为着他多休息会,子时中刻唐煦遥才将他喊醒,喂他一口口吃下燕窝汤。

第二日,廖无春携崇明帝赏赐的药材和补品,都是西域进贡的好东西,让太医院使写了些养身的方子一并送来,江翎瑜起不了身,无法跪谢,廖无春则说无妨,皇帝只消知道江翎瑜没事就好。

江翎瑜变了脸色,可做了一段时间的官,也能忍了,廖无春一走,美人才横眉开口:“狗皇帝,连手下的太监头子都假惺惺的。”

唐煦遥又没来得及捂住美人形状漂亮的唇瓣:“.......”

江翎瑜没煎着服崇明帝给的药,只打算用四时观高功给的,江翎瑜信不过皇帝,疑心他要弄死自己。

不光是病时多疑,也是江翎瑜一直烦崇明帝,如今恨屋及乌,像膈应江怀一样膈应他。

唐煦遥直白开口:“霖儿,他不可能弄死你,你忘了,他还要用你清剿内阁逆党。”

他是想宽慰江翎瑜,药材没毒,可以放心吃的,但这直球将军嘴里就没有好听的,只有实话,宽慰是不可能的,怎么说都是烈火烹油。

江翎瑜更不屑:“谁稀罕皇帝给的劳什子,他动辄就赏我些什么,全是狗屎。”

唐煦遥正咽下一口温水,险些呛了,喉结在颈间滑动两下,堪堪顺着喉咙送下去,苦笑着说:“霖儿,这话我听得实在心惊,要是哪日让皇帝听见了,你我在何处合婚,地底下吗?”

江翎瑜没了话,翘唇软哼一声。

这么着折腾了小半个月,江翎瑜心口上的刀伤总算愈合了,迎着光时,能看出一道亮亮的痕迹,平时在卧房内就不怎么明显,算是恢复得极好了,没留下一道显眼的疤痕,江翎瑜很是满意的。

江翎瑜休养身子,江夫人也没闲着,她恨极了江怀一而再地犯浑伤害亲儿子,被砚台砸后,江怀有些日子神志不清醒,待他好了些,能办事认人了,江夫人就将仆役送来的饭食搁在地上,让他趴着吃,拉不下脸来,就长骨气饿死。

不是一口一个脸面吗,好,如今就让江怀颜面扫地,像狗一样扒饭。

她要江怀记住,江翎瑜是她生的,辱江翎瑜就是辱夫人,下回掂量些再惹事。

江怀不敢顶嘴,自愿不反抗,他知道自己有错,江翎瑜气吐血的时候他就后悔了,心里疼得厉害,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嘴巴,现在趴在地上吃这些饭菜他也愿意,只要儿子能活下去就好。

江怀长记性,从今往后,江翎瑜一切的事他都不再插手了,也不敢说了,到时和唐煦遥成婚,江怀第一个愿意。

琐事算是告一段落,时隔半月的京师,天冷得多了,像那些补药,药材煮出来的黑色苦汁子,适合在冬日趁热喝。

江翎瑜本来答应唐煦遥喝高功赠的药,他受伤时出血也多,时至今日还没恢复好,多走几步就气喘咳嗽,心也跳得厉害,即使这样,江翎瑜还是觉得自己好利索了,说什么都不喝药了,唐煦遥不敢逼他,见过他气得吐血,只能追在他身后哄着,百依百顺地侍奉。

今日风大,树杈子上本就不剩下什么黄叶了,寒风裹挟,全吹散在院子里了,铺得到处都是。

江翎瑜卧房里的暖阁烧得热,他穿着棉布制的寝衣在床榻上侧躺着看书,在读《太上感应篇》,他气虚,劳神一阵就头晕,先强打精神拿红布将书包上,赶紧躺下缓一缓,枕着细瘦白软的手臂,另一只手抬起来揉揉额角。

唐煦遥自前日开始,就到校场练兵了,最近忙些,今日又是到了午时上刻才回来,匆匆到府上换了干净的棕红长袍,梳洗束发,这就到江府探望美人去了。

江翎瑜正难受着,门轻微“吱呀”一声响了,唐煦遥进来,见他扶着额头,忙走近了问他:“霖儿怎么了,头疼吗?”

“好晕。”江翎瑜皱眉,唇间声息很弱,唐煦遥坐在他身边,拿开他的手,指腹抵在他温热的太阳穴上,不急不缓地揉着。

“怎么头晕了?”

唐煦遥很担心:“看书累着了?”

江翎瑜没接茬,握住唐煦遥的手腕,把他往自己怀里拽:“简宁,你抱着我好不好?”

“好。”唐煦遥刚想上床,注意到他玉枕旁边放着一个红布包,唐煦遥认得这个,虽看不见名字,但应该是和《清静经》差不多的书籍,因为那本也用红布包着,江翎瑜不许这样的典籍落尘,上床前帮他放回书柜里了,才安心地躺在他身侧。

“你过来,”江翎瑜拨开玉枕,执意与唐煦遥十指相扣,“亲亲我。”

唐煦遥往外挪了挪,伏在美人身上,他手大,和怀里的美人十指相扣后,还不忘捏住他另一只手,让他扬起雪白的双臂,两只玉手被唐煦遥死死地压在床头。

待会无论发生什么,江翎瑜都没法反抗。

“美人,”唐煦遥眼里满是欲望,勾着指节抚摸江翎瑜嫩白的脸颊,垂了眼眸,柔声问他,“头晕也要亲热吗,不好好休息?”

江翎瑜对情绪的把控是收放自如,明明不委屈,看着唐煦遥,眼圈渐渐红了,稍干涩的唇瓣轻启,嗓音温软得不成样子:“煦遥,你都一上午不在我身边了,回来就催我休息,却不知道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