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和哭包世子爷(580)
“什么意思?”
唐煦遥闻言,挑起半边眉:“我病了你就陪我休息,你病了就得硬撑着办事?”
江翎瑜“啊”了声:“对呀。”
“岂有此理,”唐煦遥轻拍美人的后腰,“罚你,不准再任性,在我心里,你远比我自己更珍贵,你如此,与在我心上割肉有何异?”
这会子二人正斗嘴,其实他们常常斗嘴的,听着尖酸刻薄的话,都像拌了蜜似的,唇枪舌剑,尚且有无限浓情蜜意似的那样粘腻,白狐对这样的场面已经习以为常,也没求到很多的爱抚,觉得无趣,跑下床去,又跳到卧房窗下摆着的罗汉床上去了,蜷起身子,睡意朦胧地眨着眼睛。
幼虎和白狐不一样,它从未放弃索求江翎瑜和唐煦遥的爱抚,他们去哪,幼虎就追到哪,它早已吃饱了奶,把肚子撑得圆圆的,软软的,只想睡觉,江翎瑜见状,把它抱到自己和唐煦遥之间,如此,幼虎才不哼哼唧唧地叫唤了,安静下来,鼻子里发出些呼噜声,柔软的爪子在江翎瑜肚子上轻轻的踩。
美人的肠胃向来娇气,有时就算轻触他的胃腹,他也会觉察出些隐隐的闷痛,幼虎这样踩着,他是有些不适,秀眉微微蹙了蹙,不过他并未阻拦,反倒抚摸着幼虎的背,它舒服极了,竟踩得更起劲,小爪子按进美人肚子里,美人实在痛了,才轻轻拿开幼虎的热软的爪子,转而摸着胃,雪白细瘦的指头慢慢地抚着腹内还痛着的地方。
“念你还小,”美人虽被这小老虎踩得腹内作痛,望着它说话时,还是满眼的宠溺,“以后可不许这么踩我了。”
“这小东西,没轻没重的,”唐煦遥见美人抚着胃,拿开他的手,忙替他揉揉,“夫人不常为自己揉腹,不熟悉,还是我来。”
“那可不,这小崽子推我肚子没轻没重的,”美人眯起狐眼,娇声道,“跟他爹一样。”
“他爹可没有,”唐煦遥撩起眼皮,望着江翎瑜,“这世上,没有谁比这虎小子的爹更疼他的娘了。”
“贫嘴,好好揉,”美人压着唐煦遥的手,直到他的指头都陷进肚皮里,“疼着呢,夫君,快揉。”
“小祖宗啊,不能压肚子,不能……手快拿开。”
唐煦遥急忙对抗美人虎口的力道,讪讪收回手,见美人笑颜朦胧,神情里满是媚态,一时间直了眼,回过神来就猛地吻住他温热的唇,舔舐着他的舌头,含糊着说:“小狗要惩罚夫人,以后不许用力压肚子,对你不好,知道不知道?”
美人嗤笑,轻轻摇头:“不知道。”
“你,”唐煦遥咬美人的唇尖,“现在还知不知道?”
美人依旧笑着摇头,任着唐煦遥披着惩戒的皮,实则放纵似的胡闹。
“真好玩,”美人半阖着眼里,只露半截瞳仁,他倒不是没精打采,只是作玩味之态,懒声开口,“只要我不乖乖治胃病,就会有小狗来咬我,好玩,我喜欢我喜欢。”
“那,”唐煦遥一下子泄气,软声道,“小狗求你。”
“不行,”美人还是笑,“我脾气怪,吃硬不吃软。”
唐煦遥睁大了眼睛,索性在被子里掀开美人的肚兜,钻下去时还说:“小美人,你脾气怪是不是?我非要伺候服了你!”
廖无春从江府出去,骑马直奔校场,找骆青山去了,自受了大任委托,廖无春再也不用躲躲藏藏的,想亲骆青山就亲,想和他牵手就牵,想让他抱在怀里就抱,一切都变得唾手可得。
廖无春来时,正是军中在用午膳的时辰,骆青山刚吃饱了,擦净了唇角,还洗了手,正要回营帐躺下休息,听着廖无春到来,赶紧又回厨房去,包了一大碗的红烧肉,跑着给廖无春送去。
廖无春见骆青山来,不管身边有没有人,径直就抱,骆青山一下子愣住了:“提督大人,今日怎么……”
“以后不必再躲躲闪闪了,”廖无春攥住骆青山的手,“皇上都知道了,他并未追责,准许我与你相爱。”
骆青山不知这事从何而起,又是怎么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又震惊,又欣喜,自廖无春从他怀里起身,两个人就干瞪着眼,骆青山也不知道该问什么,该从何问起,只是高兴。
“副将,我来此一程,是有事与你商议的,”廖无春仔细地帮着骆青山整理耳边碎发,“皇上的事,以后再详说也不迟。”
“好,好,提督大人在宫中用了午膳吗?”
骆青山递上这包得里三层外三层的红烧肉,傻傻地笑:“军中没什么像样的,也只有这红烧肉不赖,要是提督大人尚未用过午膳,路上吃了垫垫肚子也好。”
“用过了,”廖无春牵着骆青山的手,“我腹中饱涨得很,不如副将领我在校场走走?也好消食。”
“好。”骆青山喜滋滋地攥住廖无春的软手,带着他进了校场,与爱人亲昵不用避着人,骆青山净挑着人多的地方去,他偷看廖无春,想知道廖无春怎么想,没想到这廖无春比他更坦然。
此时太阳正热,不练兵,空旷沙地有很多,与他边走着,骆青山忽然道,“提督大人,你爱不爱吃红烧肉啊,上次只顾着给你拿了些,不曾问你喜欢不喜欢。”
“喜欢,我还没跟着皇上的时候,就是东厂最贫贱的小太监,吃的用的,都是最烂的,也只有过年的时候,老提督才肯分我们一人两块红烧肉,我那时就想,熬出来,一定要顿顿饭都吃上这口红烧肉,这么大的念想,我怎么会不爱吃呢,”廖无春知道骆青山是多心了,他才从未见过自己吃撑的时候,就说,“副将不信我吃撑了?摸摸我的肚子就知道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