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和哭包世子爷(73)
“哦,”唐煦遥长舒一口气,把美人虚软的身子紧紧搂在怀里,宝贝失而复得似的,亲亲他的额头,“真是吓着我了,没事就好。”
江翎瑜没亲够,不依不饶地环住唐煦遥的脖颈,忍着腹痛凑上去,轻咬唐煦遥的唇瓣,他很少主动,不会吻,只是很生涩地舔。
唐煦遥掌心托着美人的后颈,依旧让他的背紧贴床榻,吻得美人喉间泛起轻轻的娇咛。
“压着我了,”江翎瑜推着唐煦遥的心口,虚声说,“我腹痛,你挪开些。”
“好好,我起来些。”唐煦遥满眼担忧,正要坐起来,大夫没提前打招呼,径直推门就进,唐煦遥还伏在江翎瑜身上,两个人衣裳松松垮垮,江翎瑜雪白的额头上还满是汗珠。
美人气喘吁吁的,那汗是冷的热的,都没那么重要了。
大夫:“?”
尽管是唐煦遥先不雅在先,但他不在意那么多,把美人从床上抱起来,护在怀里,横眉盯着大夫:“看我干嘛,给江大人看病啊。”
大夫还有点懵,慢吞吞地掏着针盒,适时知府进来,先引荐:“这位是镇国大将军,这位是刑部尚书,都是朝廷大员,瞧病仔细些。”
一听两个人名号,大夫手一抖,针差点掉地下,七手八脚地收拾了一阵子,才整理好了十几根针。
大夫来得本身就迟了,唐煦遥又生廖无春的气,没处撒火,这大夫进来乱看,还毛手毛脚,唐煦遥唇角一撇,急了,盯着知府看,眼神阴森森的。
知府瞥见唐煦遥脸色不对,慌忙数落大夫:“你这怎么一点不稳重,快些,尚书大人身子不适,能耽搁吗?”
“知道不能耽搁,”唐煦遥冷声开口,“你们也耽搁许久了。”
知府上来求情:“对不住对不住,唐将军,是我的错,您别生气。”
大夫不敢说话,赶忙上前给江翎瑜号脉,手刚搭在他发凉的手腕上,他猛地向后一抽,直往唐煦遥怀里躲。
“垫上块绢子,”唐煦遥抱着蜷在自己怀里的美人哄,腾出手从怀里拿出一张干净的白绢子递上去,“江大人不喜欢外人触碰身子。”
知府愣了:“?”
虽然不知道唐煦遥跟江翎瑜是怎么回事,但知府觉得最好不要多问,江翎瑜是新上任的,姑且不知他的底细,唐煦遥可不是,这人可怖得很,喜怒无常,少过话,毕恭毕敬地伺候着两个人才是。
大夫隔着帕子给江翎瑜摸了摸脉,答得战战兢兢:“将军,江大人是腹疾犯了,大抵是肠胃受了寒,所以........”
“我知道,这说辞我都听了一千遍了,”唐煦遥皱眉,“我叫你来就是给江大人止疼,你让他别疼了,夜里能睡个安稳觉,明白吗?”
大夫拿帕子裹住手:“将军,腹疾要触诊,我摸摸江大人的肚子可以吗?”
唐煦遥垂眸,柔声问正胃痛的美人,揉揉他的肩头:“让大夫摸摸肚子好吗,你不愿意就不摸了。”
“摸吧,”江翎瑜眉头拧着,“轻一点。”
大夫刚伸出去的手顿住了,跟江翎瑜解释:“大人,触诊可轻不得。”
唐煦遥身子向来壮硕,除了受伤也并不生病,也不知道触诊要用多大的力气,只将盖在江翎瑜身上的被子往下拽了点,露出他平坦的腹部:“赶紧,江大人不能受凉。”
大夫手上裹着绢子,指尖抵着江翎瑜脆弱的腹部,很用力地往下按,指尖都陷进去,仔细地探着里头有没有异物。
“呃,”江翎瑜本来就难受,胃抽作一团,大夫偏要按拧着的地方,他窝在唐煦遥怀里,疼得身子直颤,胃被一把钢针反复穿刺似的剧痛,发白的指头捏住唐煦遥的手腕,身子都快软了,虚声向唐煦遥央求,“煦遥,我好痛,不想按了........”
“你轻些,”唐煦遥心疼得要滴血了,握住美人的一双冰凉的素手捂在自己心口上,回头厉声呵斥大夫,“我都不舍得用点力气给他揉肚子,生怕揉疼了,你下这么狠的手做什么?”
大夫慌忙撤了手:“将军,要是不用力些,唯恐江大人腹中有肿物摸不出来。”
唐煦遥压着火爆脾气,问他:“那江大人怎么样?”
“无碍,只是受凉了。”
大夫将白绢子折好递给唐煦遥:“江管家吩咐过不必开药,那用热的给江大人敷着肚子,这一夜过去就能好些,有暖身子的补药吃些就好,不必吃止痛的。”
唐煦遥转而问江翎瑜,嗓音温柔:“要不要扎针止痛,还是暖一夜的肚子?”
江翎瑜往唐煦遥怀里使劲钻,特别委屈:“不要扎针,呜.......”
“好好,那不扎针。”
唐煦遥把被子拽高了,裹住江翎瑜单薄的身子,揉着他厚软的头发,柔声哄着:“我给你捂着,捂一宿就不疼了,乖。”
刘知府感觉再待下去就不礼貌了,赶紧打发走了大夫,自己后脚跟着走的,顺手把门关严了,“砰”地一声响。
这个门,几十年都没关过这么严丝合缝。
人都走了,屋里清净,唐煦遥抱着美人坐了会,等他自己说歇息得差不多了,唐煦遥才拨开被子,解起他的腰封来。
“为何你帮我更衣。”
江翎瑜摸摸唐煦遥手背上细腻的肌肤:“我叫江玉来就是了。”
“叫他做什么。”
唐煦遥眉眼含笑,样子特别温柔,有些粗糙的指尖抚着江翎瑜的脸颊:“洞房花烛夜,还要让他给你更衣?”
江翎瑜垂眸,脸一下子浮红,小声嘟囔:“你怎么总想着洞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