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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表哥(101)

两人告退了下去,待出了贤福院,秦谏又看向程瑾知,温声道:“不必太将母亲的话放在心上,她是心急了些。”

程瑾知回过头:“今日恰巧身子不适,我就先回去了。”说完似要走,他立刻道:“哪里不适,要找大夫看看吗?”

她摇头:“不必,只是有月事在身。”说完就转身走了。

秦谏万没想到她对自己是这样的态度,竟连话也不愿和他说了吗?

而且她向来是个内敛的人,若不是必要,一定不会在外面说“月事在身”这样的话,他觉得她是故意说的。

甚至……他好像记得她月事不是这几天。

为什么?她是在告诉他,继母的话是继母的话,她完全不在意,也无心孕育子嗣,让他别去找她?

怎么能这样,还是说,她是真的打算了要和离?

他一时很难受,只觉得自己之前猜测的她也许是气话根本就错了,她是真心话,是真心要和离。

他突然发现,就算有两家长辈在,也不是一定不能和离,比如她就是不理他,不让他靠近,不要孩子,这样秦家长辈这边就会不满,然后那时她再提和离,是不是就有可能了?

再说,如果她一直这样,和不和离又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因为陆淮吗?难不成那日见过陆淮之后,她觉得可以和离了再嫁陆淮?她对他这个丈夫就一点情分也没有?

第50章 顶撞

几日后,一封信递至秦府,交与秦夫人。

秦夫人拆了信,先将程瑾知叫来,将信给她看,随后又将送信的小厮请进来亲自问话。

程瑾知一见信便大吃一惊,信是她父亲写的,内容却是说老宅来信,她母亲突犯吐血之症,日前正寻良医救治,却不知是否能安稳无虞,所以急来信告知。

她父亲决定马上回老宅一趟,去之前递了封信来这边。

待送信小厮过来,秦夫人细问,小厮也只知老爷可能就是这两日走,关于老家夫人的病情却也不知道更多。

程瑾知急不可耐,不知母亲的身体怎样了,秦夫人也担心,和她道:“不如这样,你先去一趟别院,去问问你父亲那信上究竟怎么说的,也交待你父亲路上小心,待知晓详情了再看怎么办。”

程瑾知连忙就应下,话没多说就收拾好出了家门。

到程家别院,果然见程家这边也在收拾,父亲已经告假了在家,程瑾知自他那里拿到老宅来的信。

信上倒是说服药之后吐血症有所缓解,大夫说大概是胃热,须且治且看看。

既然知道病症,又所有缓解,程瑾知心里便好受了许多,和父亲道:“父亲什么时候走?”

程惟简回答:“明日一早就走,就是天色不好,怕要下雨,脚程不会太快。”

程瑾知提醒道:“就算去

探病,父亲在路上也不可心急,姑母特地叮嘱,路上要注意,如今天热,怕路上中暑。”

“你放心,我明白的。你在秦家可一切都好?”程惟简问。

程瑾知点头:“父亲放心,一切都好。”说着叹了声气,“若是我能和父亲一起回去就好了……”

程惟简答道:“那倒不用,有为父回去就行了,你才过来这几个月,再说你哥哥要来京中,到时总要去秦家拜会,你不在只有姑母在也不太好。”

“那倒是。”程瑾知想起了这事,只能和父亲道:“那父亲一去洛阳探知了母亲病情就先写信告诉我,我心里也好有个底。”

“好,为父到了便写。”程惟简说。

此时姜姨娘端着糕点过来,和程瑾知道:“姑娘自回门后头一次进门,不如就留在家里用顿饭吧,虽说你们父女都记挂夫人,但姑娘也是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与你父亲多说说话。”

程瑾知点点头,客气道:“有劳姨娘安排了。”

此时程惟简问:“姗儿怎么样了,没继续咳吧?”

姜姨娘连忙道:“没有没有,只是早起咳了那么两声,后边再没听到了。”

程惟简点头:“那就好,若是生病,再有舟车劳顿,怕会越发严重。”

程瑾知惊问:“父亲说什么舟车劳顿,姗儿要去哪里?”

姗儿便是姜姨娘的女儿,她的庶妹,父亲给她取名程瑾姗。

程惟简说道:“之前是准备暑热过了带她们回去一趟的,现在提前了些,只是我此番告了假,后面就不能再告假了,就这一趟都办了,将她们一同带回去。”

程瑾知向来敬重父亲,不会质疑父亲的决策,可此时却忍不住,他们明日就走,也没有时间让她慢慢来,便直接开口道:“但如今母亲病重,父亲是以探病为名回去,却又带着姨娘与妹妹,这叫母亲心里做何感想?父亲就不怕母亲反而病得更重么?”

女儿直接反对和质问自己,程惟简略有不喜,随后反驳道:“你母亲早就知道你姨娘与妹妹,之前也曾主动说带她们回去一趟,若今年不回去,又不知拖到何时。你母亲病重,正好由你姨娘去照顾床前、去帮忙料理家事,不正好让你母亲安心养病?”

程瑾知越发生怒,疾声道:“母亲病重,父亲不只要带姨娘回去,还要让姨娘接手家事,这是什么?是已经选好了续弦吗?”

程惟简听她此言,不由重拍了下桌子:“你在胡说什么!”

姜姨娘也立刻跪下身来,朝程瑾知道:“姑娘多心了,妾身出身卑贱,这辈子也只能做个奴婢,又怎会有不敬主母的想法?老爷回去为探病,可他又哪里会照顾病人、料理家事,妾身过去不过听候夫人吩咐,姑娘可千万别往那方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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