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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金盏(474)+番外

“我只要说出任何对五哥不利的话,缇骑立刻就能转头顺手把五皇子府也围了,是吗?”

“父皇到底允了你什么?让你这般有信心,能把我、甚至五哥都……”

沈临毓面不改色,只是按在李巍肩膀上的右手又添了些力气,痛得他龇牙咧嘴的。

“殿下这话还是不对,”沈临毓道,“我若想针对五殿下,还需要你的供词吗?”

李巍身子一僵,而后用力挣扎。

沈临毓顺势收回了手,看着挣脱开了的李巍捂着肩膀喘气。

李巍却没有看他。

那是心虚,是回避,是明明确确地告诉了沈临毓,他的背后的确还有另外一个人。

“你暂时还有足够的时间来仔细琢磨琢磨我想要的答案。”沈临毓说完,转身离开。

天色迟了,宫门却还未关上。

泰兴坊这里的消息立刻传到了宫中。

顺妃娘娘惊得失手打碎了茶盏,她顾不上重新梳妆更衣,急急就往御书房去。

“他们兄弟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顺妃柔声问永庆帝,“郡王把昨夜遇袭的事儿全算巍儿头上了?我明白郡王受伤有脾气,但……”

“但什么?”永庆帝问道,“但毕竟是兄弟,邻里矛盾还得找厢长、厢长处理不了再上衙门,他们兄弟有意见,该直接来朕这儿各执一词,让朕评理?而不是临毓仗着缇骑、不讲武德?”

顺妃一听永庆帝这不善的口气,就知道麻烦大了。

“那巍儿为何要谋害郡王?总该有缘由。”顺妃垂眸道。

“是啊,朕也想知道他怎么昏了头去谋害临毓,”永庆帝说到这儿就想到白日承平长公主那几乎要跳起来的样子,心头一阵烦闷,“临毓拿的出证据,他围了也是有理有据;若拿不出来,他得给朕一个交代。”

顺妃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证据?

出面调查的是镇抚司,那不就是沈临毓说了算?

“爱妃,”永庆帝按了按眉心,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清楚,巍儿也清楚。

你得庆幸临毓伤势不重,要不然承平先拔剑把巍儿砍了,都轮不到你来这儿跟朕掰扯。

还是说,你不信你儿子会算计临毓?”

收在袖中的手紧紧攥拳,指甲在掌心掐出了深深的印子。

顺妃却恍然未觉一般,只坚定地道:“不信。他是我儿子,在他亲口向我承认之前,作为母亲,我不能这么定了他的罪。请圣上原谅我这么一个母亲的一意孤行。”

有那么一瞬,永庆帝在顺妃的身上看到了皇太后、先皇后的影子。

并非五官相像,真说起来,她们平日里的性格也大相径庭,但在维护孩子上,这份坚定却是那么得像。

他从前犯了错,被师长批评,母后会认真听他解释,再论对错。

阿嵘打小活泼些,惹得教书的大臣哭笑不得,他要打要罚,先皇后也会先问仔细。

想起些往事来,永庆帝倒是面上舒展了些。

“你既如此说,”他深深看着顺妃,“你自己去问问他,看他如何给你交代。”

顺妃闻言一喜,以为是圣上要召见李巍。

只要进了宫,能面见圣上,就能当面陈情,而不是郡王说什么就什么了。

可永庆帝的下一句话,让她失望了。

“让海宏安排安排,你出宫一趟。别说朕一味偏心临毓。”

顺妃只得应下来。

夜色浓了,她却不想一味等到明日。

马车沿着宫道,车轱辘声声沉沉,像是她的心,吱呀吱呀作响。

泰兴坊还很热闹,顺妃抵达了多年不曾回来过的旧居,提着裙子熟门熟路向里走。

李巍惊讶于她的到来,赶忙上来扶她:“是父皇让您来的吗?父皇有什么话让您带给我?”

顺妃略过了这个问题,直接问:“谋算郡王的真是你?你一人做的?”

李巍的喉头滚了滚,附耳于顺妃道:“算是我一人,但临毓显然想再多算一人……”

如此小心,自然意有所指。

顺妃会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巍:“他如何会知?”

第225章 走到这一步,您后悔吗?(两更合一)

李巍答不上来。

从沈临毓离开后,李巍一门心思琢磨这问题,迟迟都没有答案。

“近两年,我也没有去过那头。”

“逢年过节宫里见着了,身边也都有其他人,依礼问候,并无出挑之处。”

“只刘笑偶尔去听个讯,再多就没有了。”

顺妃闻言,问道:“他会不会是诈你的?”

“难说,”李巍说着,自己也信心不足,“但那个是临毓,他手上总有些匪夷所思的线索。

像安国公府以庶代嫡,文寿伯府早年害死人抬举出来了五嫂。

在被翻出来之前,京中闻所未闻,我都不知道他怎么得的消息!

要说是定西侯府那两母女……

她们回京也就一年,从哪儿得来的这些见不得光的私密事?”

顺妃眉头紧锁。

母子两人入厅中坐下。

顺妃关切地问:“先不说那些,你怎得突然惹到了郡王?他……”

“哪是突然?”李巍阴沉着脸摇了摇头,“临毓从始至终都想翻巫蛊,李嵘真是好命,在舒华宫里修身养性,外头还有临毓替他铲除异己。

当年出了巫蛊后,迟早就会有这一日,临毓不达目的不罢休,他不会放过我和李崇。

我拐着弯在父皇面前把事情挑破了,但结果您也看到了。

父皇明明最厌烦提及巫蛊、提及李嵘,可他没有处罚临毓,由着临毓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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