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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玉(28)

作者: 长青长白 阅读记录

冠上金玉发出轻响,李鹤鸣估摸着手里的重量,心道:顶着这么沉的东西也不知道说,倒是挺能忍。

林钰不知道他垂着眼不吭声在想什么,只觉得李鹤鸣即便在成婚日行事也一如即往的直接,挑盖头连半句该说的喜庆话都没讲。

林钰视野豁然开朗,酸累的颈项突然松缓,她抬头看向同样一身喜服的李鹤鸣,见他也取了冠,低头正望着自己。

自上次一别,两人已经许久未见,林钰还记得自己上次将他咬得满唇血,她下意识往他唇上瞧了一眼,发现他下唇竟落下个不大明显的小疤。

林钰抿了下唇,该不会是自己咬的吧……

她有些忐忑又有点无措,好似穿着一身铠甲入了狼窝,也不知道这狼想拿她如何。

李鹤鸣反应倒平静得很,漆黑的视线落在林钰身上,沉着得叫人觉得在此之前他好似已经成过千百次亲。

他的目光扫过林钰精致的眉眼,又看向她手里装着糕点的盘子,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还吃吗?”

林钰还没有饿到要在此刻抱着点心不放,她放下手里未吃完的半块糕点,摇头:“……已经饱了。”

李鹤鸣进门时扫了眼桌子,盘中拢共没少几块点心,他皱了下眉,像是觉得林钰吃得太少,但也没多说。

两人间的气氛着实有点古怪,既不似此前那般针锋相对,却也不似新婚夫妻如胶似漆。但很快,林钰就发现自己想错了。

李鹤鸣起身取过合卺酒,将一半装满甜米酒的匏瓜递给了林钰,合卺酒需两人挽手对饮。两人坐在床上,林钰比他矮上一截,饮时李鹤鸣不得不俯身靠近她,两人的额头都险些撞在一起。

即便如今已拜过堂成了婚,林钰仍觉得靠他近了不自在,她喝完就想往后退,但李鹤鸣却没让。

饿狼露出獠牙,他随手将饮空的匏瓜扔在地上,抬手掌住了林钰后腰,叫她不能躲开半分:“去哪儿?”

林钰身体一僵,无措地抬眸看他,清透的眼撞进他乌墨般的双眸,李鹤鸣望着她,忽然沉声问道:“我给你的东西,你含着没有?”

这事林钰今日累得都快忘了,此刻听他提才想起来,心里万不敢相信李鹤鸣竟还有脸和她提此事,一下子气得脸都红了。

她翻脸堪比翻书,一把将手从李鹤鸣臂弯抽出来,又去拂腰后宽大的手掌,气道:“你为何辱我!”

“辱你?”李鹤鸣不认:“多少新妇伤得下不了床你不知道?我若要辱你,便叫你日日含着那东西,待我想了便拔出来换上我自己的,那才叫辱你。”

他被她拽开手掌,便顺势去解她的外袍,但手还没碰到她的衣襟,就被林钰一巴掌打开了。

她不听这些鬼话,一边往床头退,一边不满地看着他,但手却忽然碰到一件硬物。

什么东西?林钰扭头看去,竟见枕头旁放着李鹤鸣那把绣春刀。

婚前送玉势,新枕压血刀,没哪个男人会这般做事。然而李鹤鸣却不觉得自己错了,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往后躲的林钰:“躲什么?你我成了亲,难道觉得还能如以前那般任性妄为吗?”

林钰皱眉,又听他一板一眼地继续道:“出嫁从夫,你既嫁给了我,自该受我管教,必然要改一改以往的骄纵性子。”

说着趁她不备,一把拽住她,将她压倒在了床上。

“啊”林钰低呼一声,撑着手想坐起来,但李鹤鸣掐着她的腰往下一拉,她便完完全全被他圈在了身下。

高大的身躯从上方紧紧压下来,李鹤鸣直接解开了她的腰带,将炙热的手往她里衣的襟带上伸,一边脱她的衣一边还问了句:“当真没含吗?”

林钰气得红着脸叫他的名字:“李鹤鸣!”

往常从来是“李大人”,他还是头一次从林钰嘴里听见自己的大名。

他放缓了动作,心道:罢了,没含就没含,左右不过做之前多弄一会儿让她适应适应,少让她吃点苦头。

然而李鹤鸣将这事想得轻巧,却忘了自己压根儿没碰过女人。知行难合一,北镇抚司的李大人尚不知道男女之事全然不似书中写的那般简单。

第0031章 (31)微h,单手抬起她的臀,令她大张着腿姿势淫荡地向他敞着穴颜

房中喜烛长燃,炉炭慢烧,温得室内一片暖热。

床上,林钰被李鹤鸣压在身下,一身喜服凌乱,已被他剥去中衣,只剩一件薄软的主腰贴身穿着。

林钰这身皮从没见过光,白得晃眼。李鹤鸣的视线在她细腻如膏脂的皮肤上凝滞了片刻,又抬眸去看她的神色,见林钰轻咬下唇,些许紧张地看着他。

两人既成了亲,林钰自然不会拒绝与李鹤鸣行夫妻之事,但她没与别人有过,到了此刻总归会有些怕。

李鹤鸣瞧出了她的慌乱,却也不知道出声安抚,他看着她身上这件颜色浅淡的桃红色主腰,心里正思索着这东西该怎么解开,是解带子,还是解扣子。

贴身衣裳薄,他若想,能轻易将这料子一把撕开,但听说女子大多在意自己大婚时的喜服,若弄坏了,怕会惹她生气。

李鹤鸣看的那些个淫书里描述的多是男女欢好之技,断不会教男人如何去解女人衣服这般简单的事。

腰肩两侧有细带,胸前一排细小的白玉扣紧扣,料子软且薄,李鹤鸣借着光,好似能看见衣下两颗红艷的乳尖。

林钰身子骨弱,王月英听过不少外界传林钰难生养的难听话。胸大臀满之女多子多福,这话听着糙了些,但哪个做母亲的敢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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