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牛马我不当了(124)
但是人是不一样的。
如果注定要失去,那还是不要拥有过为好。
因为在失去以后的每一天,都比得到前更寒冷。
所有曾经忍的了的事,都变得痛苦百倍,连笑的味道都是苦的。
薛简有此前车之鉴,再不敢重蹈覆辙。
所以,如此便好。
他还没躺下,门就被敲响了,薛简犹疑着开门,看到崇山明抱着一床被子站在门外。
他自顾自的走进来,把它堆在床的另一侧。
薛简双手环胸,靠在墙上望着他,不明白崇山明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是玩过的旧人,两年未见,又变得新鲜,还是说他欲壑难填,不在乎身边能解决需求的人是谁。
薛简嘲弄的笑,却见崇山明理完被子便走了出去。
他还维持着那个防御的姿态,当成敌人的人,却已经没了踪影。
薛简抬手反锁上了门,转身扎到了床上,又习惯性的往旁边摸索,正好摸到那床松软的被子,拉过来就抱在了怀中。
薛简刚刚闭上的眼睛倏的睁开了,他坐起身,手指将床单抓出了褶皱,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睡觉的时候一定要抱着东西,崇山明为什么还记得。
这一夜睡得并不算好,清早,薛简半梦半醒间听到楼下传来了动静,他从楼梯上走下去,差点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崇山明穿着一身运动装,正在和外婆伯母,一起打八段锦。
温琴晚朝着他招了招手,指了指崇山明旁边的位置,“一起。”
薛简被赶鸭子上架似的站到了那儿,打完一套,浑身全都是汗。
怪不得伯母都这个年纪了,还是如此的气质超然,外婆也是精神矍铄。
外婆好像是西北人,早晨开始就要吃满满一桌子的早茶,吃着琳琅满目的面食,喝着八宝茶,吃一口,歇一会儿,崇山明说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心情好的时候,能吃上两个小时。
伯母不往那边凑,自己煮一杯咖啡,做一份贝果,把平板立在桌子,边看着新闻边吃,旁若无人。
崇山明在锅前打了两个鸡蛋,看的薛简心惊胆战,刚想说放着我来,却见他熟练的颠锅,翻了个面。
面包叮的一声从机子里弹出来,崇山明三两下就做好了一份三明治。
给薛简的那个格外的“优待”,里头不仅塞了煎蛋,还有火腿和芝士。
这两年,他好像也变了些。
薛简坐在桌子面前,一口咬下去,溏心蛋的蛋液便顺着下巴淌到了桌子上,好不窘迫。
崇山明抽了两张纸递过来,毫无逾矩。
吃过早饭,总算是可以告别,薛简拒绝了崇山明的相送,只让他停在门口。
他走出了很远,或者说是他自以为的很远,还是没能忍住,转过了身去。
他透过古铜色的窗框,带着卷草花纹的玻璃,目光轻轻的望了进去,像是一只掠过了海面,不愿在此停留的飞鸥。
崇山明并无太多的变化,比起两年以前。
只是眼前的这个人,让他熟悉到陌生,又陌生到熟悉。
他在花草间站了良久,自以为不起眼的,描摹着他的眉眼,崇山明始终站在落地窗附近,岿然不动。
薛简仰起头来,闭了闭眼。
他喜悦着崇山明,从风雪中来,为救他而来,他为心中的窃喜感到羞耻,他鄙夷自己的爱,而后鄙夷起了自己。
薛简,他不爱你的,没有人爱你。
你要牢牢记得。
薛简找回了自己的车,开了个把小时,终于开回了家。
这房子是他新租的,movie show给他赚了些钱,足够他换好一些的房子。
薛简对装修没什么要求,只是要干净,所以屋里也算窗明几净,他还在客厅养了很多盆花草。
活了25年,终于住上了一间像样的房子,不是大通铺,不是旧沙发,不是别人的屋檐下,薛简其实很满足。
一室一厅,一厨一卫,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卧室里的风格和别处都不同,厚重的窗帘阻隔了全部的阳光,唯有一束暖光色的微弱灯光打在床头,像是童话故事里,奇异的兔子洞。
薛简把自己摔在柔软的床垫里,插上耳机,闭着眼睛只想放空自己。
可是音乐被不停的打断,他只能拿起手机去看,又怎么了。
消息列表里是清一色的叹号,连“一把年纪”的肖易都用上了夸张的表情包。
薛简蹙着眉,没什么防备的点进了他们转发的微博链接。
#曙能不能给我一个明示# 哥!大少爷!wuli明明,高塔上为什么要给少帝披斗篷啊!你不是乱臣贼子吗!为什么啊,呜呜呜呜这个答案对我很重要,得不到它我整个人都不会好了,这一整年都不会好了。
崇山明,10分钟前:风大,天冷。
薛简诧异的挑起了眉,被口水呛的猛咳了足足两分钟。
他按着胸脯顺气,边咳着边回肖易,“他发什么神经?”
薛简这口气还没缓过来,那边艾米莉又开始给他发链接。
他胆战心惊的点了进去。
#曙能不能给我一个明示# 崇山明!怎么又是你小子!说,为什么老欺负我们家简子!
崇山明,8分钟前:我?
薛简的手已经开始抖了,深吸了一口气,点进了下一个。
#曙能不能给我一个明示# 明崽明崽,和薛简拍摄全程无NG,是因为私底下提前排演过吗?
崇山明,7分钟前:没有,不需要。
#曙能不能给我一个明示# 崇山明,你不是不拍电影吗?为什么会跑过去客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