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装直后白月光来倒追我(228)+番外
“是。”
昏暗的灯光从窗外透进车。
姜烟屿俯下身,静静看着洛清霖睡着的侧颜。
洛清霖睡得不安稳,时不时就抖着欷歔,像是在哭,又没有泪,眼睛又红又肿。
姜烟屿稍稍拉开毯子,查看腿上伤情,好在皮肤上的深红已褪成淡粉,红肿消去大半,没有朝着淤血发展。
对这杰作相当满意,姜烟屿像是抚弄羽毛那样,手顺着残留的红痕轻抚,爱不释手。
许是腿上难受了,洛清霖蹬了蹬腿,蹙紧眉头,发出小声的呜咽。
姜烟屿赶紧收回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小声哼起《爱之梦》,洛清霖才安稳下来。
车开得快且稳,很快回到民宿。
姜烟屿用绒毯裹好每一寸皮肤,细细检查一遍,这才抱着人下车。
黑夜里,民宿门口还站着人,姜烟屿抬眸一瞥,抬抬下巴,当做同申殷打过招呼,自顾自摁了指纹打开门,往里走。
“姜哥......”
“嘘!”
申殷的喊声不小,姜烟屿皱着眉打断,怕他的说话声把洛清霖吵醒。
虽然及时打断,但洛清霖还是醒了,迷糊睁开眼,眯着眼睛左右转头看,才发现天都暗着。
以为现在是午夜,洛清霖问:“小殷?这么晚了,你在这里作什么?”
洛清霖声音很哑,带着少许鼻音,眼角红得一看就知道是哭过。
申殷抬抬眼镜,露出平和的笑,“我下午时同你和姜哥发了消息,一直没有得到回复,我怕你们俩出了什么事,就过来看看。”
下午......姜烟屿倒是没出事,只是他惨得哭鼻子。
洛清霖尴尬地咳嗽一声,回说:“可能是出海时信号不好,我没有看到消息。”
“那就好,”申殷眯眼笑着说,“既然你们没事,那我就回去了,清霖哥,姜哥,晚安。”
语毕,申殷很快转过身,往自己那栋民宿走,脚步匆忙,留了个纤瘦寂寞的背影在夜色里。
姜烟屿也动身,抱着洛清霖进屋。
“小殷。”门快关上时,洛清霖及时拉住门把手,出声喊。
“怎么了?”申殷转回头问。
“别给自己太多压力,实在不舒服就去看看医生,别把不开心的事都憋在心里,多找人倾诉。”洛清霖温声说。
听到顾南安告状后,洛清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申殷是因为初回国,加上刚毕业,压力太大,心里郁郁才去踩海鸥的尸体。
“我知道了,谢谢清霖哥。”申殷点点头,道了谢继续往回走。
姜烟屿走进门,吃味地说:“这么关心他?”
“他是你的亲人,”洛清霖说,“还和我很像,就像双生的弟弟一样,我当然会多关心一点。”
“那他岂不是沾了我的福?”姜烟屿调笑道。
将人抱上楼平稳放在床上,姜烟屿扯开毯子问:“腿疼不疼?”
“不疼。”洛清霖趴在床上,捧着脸摇摇头。
“那你躺着。”姜烟屿握着洛清霖的腰,作势要将他翻个面,让后腿皮肤贴着床。
洛清霖急忙躲开,赶紧说:“只有一点点疼,不严重。”
姜烟屿抬眸睨他一眼,没说话,走到淋浴间,在里头找东西,玻璃内发出叮咚的响声。
没过一会儿,姜烟屿拿着药膏走出,将洛清霖拉到床边,“趴好。”
洛清霖俯下身,手肘撑在脸下,侧头趴好。
冰凉的药膏落在后腿上,浇灭大半火燎般的余痛,只是指尖划过的地方微痒,让洛清霖忍不住蜷缩。
念着下午赢得的战利品,洛清霖忍不住问:“那些照片呢?”
姜烟屿忍住笑,面上装作恍然大悟,“我留在船里,忘记拿回来了。”
洛清霖一听趴不住了,立刻撑起身,着急地说:“怎么能忘记?要是让其他人看到了怎么办?”
“只是我过去的照片而已,看就看了,你急什么?”姜烟屿继续轻柔擦药。
姜烟屿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根本不着急,洛清霖瞪他一眼,咚的一声趴下身,将头转到另一边,只留给姜烟屿一个气鼓鼓的后脑勺。
药膏从下至上,蔓延到丰腴的蜜桃上。
蜜桃泛着红,颜色深得多,似是八月成熟过头的桃,红得发紫,还被夏夜的雨浇过,微颤。
手指带着药膏,躲进白布料与皮肤的间隙,不安分。
洛清霖冷哼一声,手肘用力,整个人往前一窜,默默反抗。
手指来不及反应,又滑回后腿上。
被他敏捷的动作逗笑,姜烟屿轻笑着说,“打印好的照片我让人装好寄回家里去,电子版全部已传到你账号里了。”
洛清霖不吭声,仿佛还在不高兴,但当指腹又探回间隙故意不安分时,却没再躲。
大量药膏抹在伤情严重之处,姜烟屿“怕”药沾着白棉布料,便将布料往下拉,露出伤处。
股尖透风,洛清霖抬起手,想往后遮,却被一把抓住手腕。
“别沾着药,不然又要重新抹。”姜烟屿手指沾着残余的药膏,抹了些在洛清霖的手腕。
“可是......”
他总不能任由那里透着风,大喇喇摆在面上不遮掩。
姜烟屿抽过床头的纸巾,慢条斯理将指上的药膏擦干净。
“你怕什么?这底裤都是我帮你穿的,你沉睡时我都‘安分守则’,现在你醒着,我更不可能对你做什么。”姜烟屿边擦边说。
安分守则?
洛清霖对姜烟屿的自我认知不敢恭维。
只是经过这么一提醒,洛清霖才意识到,他睡着时只穿了裙子,那这底裤和衬衣确实是姜烟屿帮他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