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装直后白月光来倒追我(266)+番外
被白秋鹭打了一顿,还不消停,白笙云这嘴真是没得救。
“你消停点吧。”洛清霖缓步走到沙发边, 隔着段距离观察白笙云脸上的伤。
“脸还痛不痛?你这药睡前还要上几次?”洛清霖问。
姜烟屿嗤笑一声,扯出一张纸巾包着手掌, 使劲掐住白笙云高肿的脸颊,“他都被他妈打成赖皮了, 怎么可能会痛?”
“嗷!!”
白笙云嚎叫着打开姜烟屿的手,急急往旁边退,躲到洛清霖身后,幼稚告状, “管好你老公!”
洛清霖转过头, 睨他一眼, 叹口气说:“你只要管好你的嘴, 就不会遭这么多罪。”
几十箱苹果堆在花园里, 其中一箱盖子大开, 最上层箱子被掏空,里头的苹果全被白笙云命人拿进屋里,摆在茶几上,铺成一桌。
洛清霖洗过手,去厨房拿把陶瓷刀和水果盘出来削苹果。
中规中矩切了几块,洛清霖嫌无聊,又切了几块兔子苹果摆在盘子里。
洛清霖抓起一瓣兔子苹果,准备喂给狐狸精,却被姜烟屿一把抢走,掰成几小段,反过来一块块喂给洛清霖,颇有投喂精心养育着的金丝雀的架势。
白笙云看着嫌烦,皱起脸,声音藏不住嫉妒,“都多大的人了,还要别人喂......”
“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懒得和你计较,”姜烟屿视线冷冷斜过去,“你可以住在我家,但要管好嘴,再管不住嘴我把你送回白家去,让你妈给你打个半残。”
白笙云微张开嘴,敢怒不敢言,小声嘀咕,“哼,谁怕那老太婆......”
“既然你不怕,那我现在就让人送你回家去?”姜烟屿故意问。
“你......”白笙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着姜烟屿,和受了同伴背叛的小孩儿似的。
狐狸精洋洋得意的样子很是讨打。
白笙云眼睛一转,身体往后仰,半靠在沙发椅背上,慵懒地说:“今天那小乔警官好像喜欢你老婆,他和我谈话时,总是把话题拐到他身上。”
姜烟屿沉默一瞬,装作不在意,“是吗?他都说了什么?”
白笙云不答话,朝盘子里精致的兔子苹果努努下巴,主动张开嘴等人来喂,服侍自己。
姜烟屿不为所动,倒是洛清霖提起几分警惕,当即拿起一块苹果递过去,语气里藏着一丝焦急,“他都说了些什么?”
白笙云大爷似的咀嚼果肉,半阖着眼感受清甜的苹果香,慢条斯理吞咽入喉,才回答说:“他问我你们在一起多久了,有没有见过家长,还问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他居然问你家里是做什么的哈哈哈......!”
说到这,白笙云没忍住笑意,笑出声来,笑声里尽是高位者俯瞰低位者的不屑,平常的一句话在他眼里却像是好笑的笑话。
相处这么久,到这时,洛清霖眼里的白笙云才发生变化,终于不再是个单纯傻狍子,而是个纨绔少爷。
白笙云独自笑了好一阵,见两人都没有笑,连表情都没有变化,又尴尬地咳嗽一声,“这......不好笑吗?”
姜烟屿慵懒瞥他一眼,“我又不是你这种,不知钱难挣的艺术家啃老少爷,哪会知道你在笑些什么?说重点,别说废话。”
被戳到痛脚,白笙云冷哼一声,将问话全抖出来,“他还问你们有没有同居,你平时外宿的频率有多高,是否经常不回家。”
这些问题越听越奇怪,像是离婚律师在盘问婚姻岌岌可危的夫妇。
洛清霖皱起眉,问道:“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就照‘事实’回答啊,”白笙云答道,“去年在一起,五个月前同居,天天黏在一起,跟连体婴儿一样分都不分不开,招我烦!”
洛清霖正要夸他回答得好,白笙云就原形毕露。
“我还回答说他家是做矿石开采生意的,家里有数不清的矿,专门压榨手无缚鸡之力的当地底层人民,是恶臭矿老板哈哈哈哈!”
傻气的笑声不收敛,愈发嚣张。
洛清霖无奈叹口气,拍拍姜烟屿的背,准备独自上楼,“你同他说吧,我同他说不下去话。”
“等等,”姜烟屿攥住洛清霖的手,沉声说,“我有话要问你。”
将白笙云安置送回房间,姜烟屿便拉着洛清霖上了楼,脚步匆忙,一言不发。
洛清霖不懂他为什么发作,只敢跟着他的脚步走,叫坐在床边就乖乖坐好,双手搭在膝上。
“洛清霖,你有事情没有告诉我。”姜烟屿拉过一张木椅子,坐在洛清霖面前,双膝锢着他双腿,不让他轻易乱动。
“什,什么事?”洛清霖磕磕巴巴问,“我们不是说好不提以前的事?”
姜烟屿半眯着眼,目光带着审视与洞察,“你怕他对白笙云说什么?怕他抖出什么事?为什么我不能知道?”
洛清霖不愿提,因为他讨厌那时没有出息的自己,像个受人欺负但不敢反抗的孬种。
比起感谢乔粱晖的关心,洛清霖更讨厌寄人篱下的生活,对乔粱晖和乔夫人他是感恩的。
但他做不到将这份感谢爱屋及乌,算到乔黎身上去,不讨厌乔黎就已算不错。
就算用他是侵入者,分走了乔粱晖的关心,但也不该受到乔黎的辱骂和骚扰。
那些被乔黎偷偷拿走的本子作业,衣服底裤,洛清霖根本不愿意想,那些东西最后会受到怎样的对待。
“我......”洛清霖垂下头,说得快速,“他讨厌我,会骂我是杀人犯孤儿、该死。后来他觉醒了性向,他就偷偷拿走我的衣服,故意在晚上打飞机,用那种声音叫我的名字来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