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装直后白月光来倒追我(32)+番外
暗红色液体喷涌在木地板上,映出破碎花瓣般的痕迹。月色映在洛清霖殷红的唇上,将他衬得似个刚刚觉醒的新生吸血鬼,无比诡异。
血腥味漫至空气中,林涵慌张转过身,一把拉开门,正欲往外逃。
然而门才刚拉开,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外,将林涵堵住。
姜烟屿正裹着睡袍,发间还萦绕着水汽,眉头轻皱,朝着林涵翻了个白眼。
但随着视线移动,当他看见弓着身子,满脸是血的洛清霖,以及地上的一滩血迹时,姜烟屿的心脏倏地一紧,推开林涵就朝着房内跑。
“他打你哪了?”姜烟屿慌忙跑上前,搂着洛清霖的腰将他拉到床边坐着。
憋着的血已尽数咳出,洛清霖摆摆手,“没事,已经好了。”
“我什么都没做!”林涵面色心虚地为自己辩护。
“闭嘴!”姜烟屿转过头,眼神如刀般刮过林涵的脸,很是阴鸷,“别跑,也别再说废话,不然林华影视下个月就改姓姜。”
林涵本来慌着,现在听到姜烟屿的大话,立时冷静了,不屑地笑说,“呲......改姓姜?你一个野种也敢拿姜家的名头狐假虎威?”
听见“野种”两个字,姜烟屿脸上的狠戾更甚,沉静片刻,便缓缓站起身,走到林涵面前俯视着他。
林涵身高不过一米八,身材干瘦,站在姜烟屿面前,便同溪岷一样,像是个瘦弱的小鸡崽。
姜烟屿身形高大,月光斜照进来,在他脚边打下面积巨大的黑色影子。
“干什么?”林涵退后一步,身子贴在门上。
“你再说一遍试试?”姜烟屿握紧右手拳头,露在睡袍外的手臂和手背爆出青筋。
林涵瞄了眼洛清霖,见他正冷眼瞧自己,甚至比早上时还要冷漠,眼神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厌恶。
林涵心里的嫉妒像是被洒了酒精,越烧越旺,他咬着牙嘲讽地说:“我说,你是野种,没爹没妈的野种!”
姜烟屿嗤笑一声,话不多说,举起右拳就往林涵脸上砸。
砰!
林涵下意识闭着眼。可疼痛并未如期而至,只有门板被击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静默一瞬,林涵再睁开眼,只见洛清霖拽住了姜烟屿的袖子,拳头失了准头,打在了门上。
洛清霖这不是挺在乎自己的么?都不舍得让他被打。林涵喜上心头,嘴角一勾,挑衅地看着姜烟屿。
右手被牵制,姜烟屿抬起刚拆线的左手,意欲二次攻击。
“你别动手。”洛清霖一把推开姜烟屿,抬起脚踹在林涵的肚子上。
剧痛让林涵立时跪下膝,他双手捂着胃部,蜷曲着身子。
洛清霖也跟着蹲下身,抓着林涵的头发,将他的头往上拉,而后一拳又一拳抡在他的鼻梁上。
当鲜红的血液从林涵的鼻孔流出时,洛清霖收了手,双眼淡漠地说:“还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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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时分,细雨绵绵。
七点时,重金属音乐的闹铃响起,溪岷摸了摸身上轻柔的被褥,伸着懒腰,打个哈欠,闷哼着从木床上坐起身。
床板过硬,睡得溪岷背酸。
关上闹铃,溪岷下了床,脑袋昏沉地趿上拖鞋往外走。
身子刚探出门,左边就传来木门被风吹动的“咯吱”声,溪岷倍感疑惑地向左望去。
江江房间的门怎么是开着的?明明昨晚他已经亲手关上。
溪岷左右环顾一圈,未发现异样,而后踮起脚,小心翼翼往江林煦的房间走。
进了门,房间里空无一人,床上的被单不平,乱得不行。地上印有两块已经氧化的斑驳血迹,一块呈喷射状,一块呈细密点状。
溪岷心里一紧,退到走廊里。
难道昨晚这里发生了惨案?这别墅里只有他,洛清霖,以及姜烟屿,那这血迹......
溪岷紧张地咽下一口唾沫,轻手轻脚往隔壁房走,将手置在洛清霖房间的门柄上,迟迟不敢推开。
无数恐怖血案的画面在脑海里闪回,溪岷抖着手,颤颤巍巍将门柄慢慢往下拉。
可还未推开门,溪岷就感受到一股向前拉的力。
有活人在清霖哥的房间?难道是凶手?!
艹!
溪岷赶紧将另一只手也抓在门柄上,双手一齐向外拉,与门内的人奋力对抗。但门内的人力气太大,溪岷不敌,门就快被拉开。
危机之时,溪岷急中生智,大声喊说:“里面的人听好了,我已经报警了!”
话音刚落,门内对抗的力骤然消失,但溪岷仍旧不放心,死死拽着门把手。
“溪岷,你脑子有病?”门内的人蓦然出了声,“看来昨天的火不仅烧了你的腿,还把你半个脑子都烧没。”
怎么会是姜烟屿的声音?!
溪岷匆忙松开手,木门立时打开。门内站着面色憔悴的姜烟屿,唇色微白,眼下有淡淡的乌青。
同时,洛清霖从洗手间里走出,他鼻梁上贴着纱布,面色同样不好,明显是熬夜缺觉的症状。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溪岷疑惑地问。
姜烟屿睨了溪岷一眼,打了个哈欠说:“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
大人的事???
溪岷震惊地瞪着眼,心道这姜烟屿果然是变态老色狼,不要脸!
第17章
“春夏秋冬的我们”拍摄第二天的氛围,同前一日完全不同。
要说昨天是导演和嘉宾表面和谐,内里矛盾暗涌,那今天就是臭脸都挂在台面上,气氛冷得如置冰窖。
俞覃今早就收到上司的通知——林涵从今天起卸任总导演一职,由他暂时顶上这一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