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装直后白月光来倒追我(329)+番外
这么讨厌这里......
他都还没有说什么,姜烟屿就说要回去。
洛清霖不继续看外面的景象了,挪挪位置,凑到姜烟屿身边,黏糊糊抱着搂着。
“你困不困?”洛清霖小声问,“抱着我睡一会儿?”
姜烟屿捋捋洛清霖额间的碎发,手掌覆到他额头上试温,确认没有发烧,才放下心。
“别睡,马上就到我的住处,到了再睡。”姜烟屿说。
夜色里,车子穿过亮堂的楼宇,驶过人烟稀少的街道,最终停在繁华的购物街道上。
姜烟屿在伦敦的住处,是个顶层的复式公寓,公寓层往下是酒店与俱乐部,面积比在京城的公寓大得多。
公寓里提前开着热气,洛清霖一进门就觉得热,额头上凝着薄汗。
房内的装修很简约,有种未来主义的冰冷感,整体色调黑白相间,到处是不对称设计,墙上挂满人看不懂的抽象艺术作品。
不同于姜烟屿在国内的住处,总是装潢温馨的“小屋”,顶层公寓里没有“人气”,让人觉得陌生、有距离感。
洛清霖站在门边,有些局促,脚上还踩着在千屿岛穿的人字拖鞋,愣愣说:“我,我要换鞋吗?还是脱鞋再进来。”
一到伦敦,姜烟屿就情绪不好,先进门走在前方,闻言停下脚步,便蹙起眉,想问洛清霖怎么回事。
但小雀脸上的局促和不安很明显,自卑的情绪好不容易在这几个月里养好,一到这里竟然又发作。
思及此,姜烟屿心里更是烦躁,不是对洛清霖烦躁,而是对这房子、对伦敦感到烦躁。
“你直接进来,换什么鞋?想脱就脱,想穿就穿,随你开心。”姜烟屿抬起脚,随意将鞋一甩,甩到角落里堆着,和发脾气的小孩似的。
赤脚站在地上,姜烟屿朝洛清霖努努下巴,示意他学着自己这样做,将鞋随便甩,甩到哪里都行,什么都别管。
洛清霖甩脚使了使,做不出这种粗俗举措,犹豫片刻,只将鞋脱在门边,规整放好,这才赤脚往里走。
走进去,洛清霖才发现这间公寓没有门,没有传统意义上的客厅,一层近三百平的空间,被曜黑色的玻璃面随意切割,形成各种不规整的小空间。
边缘的墙壁全是玻璃,洛清霖远远站在门口,就能看见楼外的街景,俯瞰较低建筑的楼顶。
洛清霖跟着姜烟屿走,不自觉放轻脚步,仍有些拘谨。
许是因为疲乏,姜烟屿随意走到一处黑色的矮沙发,舒展四肢,躺在其上。
闭眼躺了几秒,姜烟屿睁开眼,洛清霖正拘谨站着,站得笔直,像是被老师罚站的学生。
姜烟屿伸出手,一把将洛清霖拉过来,扑到自己身上,一起慵懒躺着。
“你这么紧张作什么?”姜烟屿抱紧洛清霖,将头埋在他侧颈,像是病入膏肓之人,汲取解药一般,重重嗅。
皮肤微痒,洛清霖缩着肩,声音里仍有些局促,小心翼翼,“你是不是不高兴?好像一来到伦敦,你就变了一个人。”
姜烟屿收紧手臂,将洛清霖抱得更紧,低声抱怨道:“嗯,这里的空气不好,闻着臭,不适合我。”
闻着臭......
哪有这么夸张?
知道姜烟屿是在胡乱说话,姜烟屿不告诉他心情不好的原因,也不告诉他过去,洛清霖想安慰都无话可说。
“我们要在这里住几天?”洛清霖转移话题问。
“离平安夜还有三天,”姜烟屿道,“那就要在这里住三天,再去温彻斯特住两天,过了圣诞节我们就回去。”
“好。”洛清霖不多问,只在心里乱想与猜测。
外头风雪肆虐,温度低,楼宇上的白雪反射灯光,亮光照进玻璃窗,像是泛亮的波浪,在镜子与墙壁间轻晃。
沙发像是抵御风雪的盾,热气扫不走姜烟屿心里的烦闷,只有抱着洛清霖,四肢将金丝雀锢在怀里,姜烟屿才感到安全,不受风雪侵袭。
沉默相拥良久,姜烟屿忽然问:“你不问问去曼彻斯特作什么,要见谁?”
答案显而易见,洛清霖问道:“是不是你外祖母想见你,让你回去过平安夜?”
姜烟屿低笑一声,“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在手机里问过陈启辛?”
洛清霖轻咳,不承认也不否认,他前段时间确实偷问过Mayfield,不过这回是自己猜的,毕竟答案明显。
“不过,她不是想见我,只是闲得无聊,非要让大家聚在一起,受她训话而已。”
接着,姜烟屿嘲讽地嗤笑道:“我不信教,也不信神,更不会过平安夜。”
姜烟屿的语气忽然变得不屑,情绪怪异,洛清霖不想说错话,让他更不高兴,便转到其它话题。
“那你要过春节吗?”洛清霖稍直起身,探出头,凝着姜烟屿问。
金丝雀的眼睛光亮,随着晕进窗的雪色光波,盈盈泛光。
局促,试探,小心翼翼,姜烟屿看着这双漂亮眼睛,不禁想到含羞草,草越是羞怯往里缩,就越是想去碰。
那双眼里越是紧张,惶惶不安,他就越想加重这种不安,坏心去欺负。
“从前不过,不过以后,也许会过。”
说话间,掌心往下,不动声色覆到蜜桃上去,轻轻揉抚,充满无言的暗示。
洛清霖不知这人为何忽然来了兴致,明明刚才还在烦躁,怎么现在就荤黄上脑,要来欺负自己。
“等等......”快触到边界,洛清霖急声喊停,“等一下......”
金丝雀难耐挣动,姜烟屿凑到他耳边,提醒道:“洛先生,你许诺的代价,准备等到什么时候支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