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装直后白月光来倒追我(381)+番外
一场“游戏”玩到最后,Louis看得不尽兴,自己坐上驾驶座,让那些人提前两秒开始跑,他轰踩油门去追,看看谁会被第一个“抓”到。
Louis像个逗鼠的猫,享受窗外疯狂的尖叫声。
玩够了,Louis才踩下刹车,兴致颇高,将绑在树上的学生松绑。
玩过种种游戏,Louis扰得公学里人心惶惶。
校方拿他没办法,就算告知Mayfield这些事情,也只会得到几句反驳。
“你们有Louis实质伤害他人的证据吗?他不是在帮助受欺负的同学吗?学校里的欺凌事件明显减少,难道不是Louis的功劳?”
Louis兴致低时,就找公学里的人玩游戏,兴致高时,便翘课出去,超速飙车,撞烂停在路边的车,逃逸,在零下时分跳进泰姆河里游泳。
两年三年,游戏越来越夸张,甚至到最后差点弄出人命,校方实在受不了,强行将Louis劝退,让Mayfield将人接走。
Mayfield将Louis接回家后,不到两周,又将人送回伦敦,送进一所名不见经传的公里学校。
因为每一晚,Louis都不睡觉,像是吃了兴奋剂,站在她床前,笑着看她。
Mayfield尝试过锁门,但Louis还是会从窗外爬进来,打碎玻璃,站在她床前,盯着她看。
直到有一天,Louis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把镰刀,在自己手臂上刻了鲜红的十字架纹路,拿着滴血的镰刀站在她床前,笑得像个地狱里的恶鬼,Mayfield再也忍受不了,将人送回伦敦。
公立学校比贵族公学有趣得多,Louis每天都能逮着人,一起玩折磨人的游戏,没有道貌岸然的傻子,只有和他一样疯的疯子。
公立学校里,更多的人因为精神问题退学,无人敢管也无人在意,拜Louis的欢乐游戏所赐。
而这种生活持续到十八岁的夏天,见到洛清霖之前。
-
和姜烟屿常年保持联系的人并不多,除了寒莯和白笙云,就只有林桑葚。
在姜烟屿饥饿时,寒莯与白笙云给了他吃食,林桑葚给了他糖。
林桑葚在几年前去过姜家,和她的母亲一起,见到满身是伤的姜烟屿时,便怜悯地将兜里的糖全送给他。
不过那时的姜烟屿没有接受,而是将所有的糖拍到地上,自己躲回房间里。
姜葚在姜家住了几天,最后离开时,又将糖果放在姜烟屿的窗台上,送给他吃。
十八岁的暑假,姜烟屿闲来无事,在学校里玩够游戏,又准备回到温彻斯特,继续去折磨Mayfield。
但Mayfield并不想见他,找了个理由——他亲爱的叔母病种、即将去世,执意把姜烟屿支走,送去华国待上一个夏天。
姜烟屿几乎是被绑着送到林城,因为华语不好,几乎不会说,所以姜烟屿显得沉默寡言,只静静待着。
林桑葚的母亲在去年被诊断出胰腺癌,发现时已是四期,时日无多,几乎是数着日子活。
被分走所有财产,林桑葚的母亲没钱医治,去求了父亲也无用,只能联系大洋彼岸的姜烟屿,借了些钱去治疗。
林桑葚母亲住的是公立医院,三人一间病房,姜烟屿去医院看望时,那女人已瘦得不成人样,形销骨立。
那女人被病痛折磨得神志不清,只会在嘴里念叨喊着“葚葚”,而林桑葚则趴在女人身旁小声哭,哭得眼睛发红,连隔壁床的病人都忍不住落泪。
姜烟屿那时根本不懂,林桑葚到底在哭什么,只觉得生老病死是注定的事,有什么好哭的?
若是姜黎港、姜夫人或是Mayfield死了,他都得把这三人的骨灰做成烟花,放到空中去庆祝。
而若是白笙云或寒莯因病而死,他最多每年去祭拜,送送吃的,怎么都不可能哭成这样子。
长达半个月,姜烟屿整天在医院里无所事事,冷眼看着别人去世,看着留在世上的亲人痛苦,在心里嘲笑他们脆弱,怎么连这点苦痛都受不了。
姜烟屿之所以只在心里冷嘲热讽,不是因为他发善心,只是因为别人听不懂他说英语,更听不懂他蹩脚退化的华语。
不过,虽然生活无聊,林城的小食却比Mayfield家、学校里的吃食美味多了。
姜烟屿每日出门,让林桑葚给他买小春卷和小米粥,提着早餐在医院里步行逛游。
没有车、语言不通、也没有疯子来找麻烦、每天只发呆、玩手机、保持在低兴致的冷漠状态,姜烟屿竟然莫名不觉得无聊。
但这低兴致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在医院待着的第二周,他终于见到来医院送饭的洛清霖。
姜烟屿至今记得那日的场景。
他像往常一样,看够别人的哭哭啼啼,走到医院门口游逛,恶作剧般,用树枝将草丛中的蚂蚁推进水里。
姜烟屿正看着蚂蚁在水里挣扎的模样,忽然一阵迷人的薄荷香汇入鼻腔,那清香很独特,姜烟屿没有闻过,便抬起头去看。
一个提着粉色盒饭包的男孩从他眼前走过,穿着白体恤和牛仔裤,四肢纤细,皮肤白皙,比他瘦得多,带着一副金边眼镜。
那男孩感受到他的目光,便转过头来,用一双无辜漂亮的眼睛看他,不懂他在看什么,便弯着眼睛笑了笑,很快离开。
有什么好笑的?
为什么要对他笑?
那男孩是在挑衅他?
姜烟屿说不出心里什么感受,好像是生气,因为火气把心脏烧得怦怦响,暖流涌向四肢,冲得手麻,但又好像不是。
姜烟屿丢开树枝,气势汹汹跟在那男孩身后,心想不管那男孩听不听得懂英语,他都要把那男孩抓住,绑到树上欺负,玩恶劣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