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三个霸总哥哥(20)+番外
面前的友人是一个警察,不是普通的警察。他年纪很轻,是高官,实际掌控着这座城市的权力中心,连市长对他为马是瞻。
与此同时,他也是尺绫的监护人,他手上掌握的权力,都是尺绫父亲留给尺绫的遗产。
他仅仅是一个工具作用,帮尺绫代管着事务,没有尺绫,他的地位就没有任何正统性。
尺言夹起一颗花生米,苦笑。花生米炸焦了,一股苦味,“那你让我怎么办。”
是要去把尺绫拉长变大,重新变为十七八岁的模样,还是径直把他变小,装入骨灰盒。
父亲是将尺绫当继承人培养的,圈内都知道,父亲在世家大族的首领地位,也应当是尺绫来坐。
现在尺绫变小了,眼见着要继承的事情等于黄一半,接下来该怎么办,谁也不知道。
“挺好的,如你愿了。”尺言转而说话利落,让人分不清是讥讽还是玩笑,“要不然你就再多代个十年,看看他能不能再长到十七岁。”
司徒辅沉默:“不是。”
尺言自己本就是世家大族,也练就一副讥讽阴阳的好嘴,司徒辅抿住嘴,不愿再感受。
清水豆腐花上来了,尺言转头叫了几声尺绫,尺绫没听到,还沉迷于充电器旁的游戏中。他只好盖起来,准备等会打包走。
“你就打算让他每天上兴趣班,然后就闭眼混过去吗,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司徒辅沉住气,重新质问。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自从尺绫出事后,尺言这段时间态度很不积极,甚至是消极,让他们的合作大为受挫,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纸不包住火,这件事迟早要解决,问题迫在眉睫。
尺言听到这番质问,睁了睁眼皮,头隐隐作痛。他本来想去夹菜的,却心烦意乱得不行,两只手指撑住额,靠在桌子上倾听。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司徒辅还在用冷静的声音提出建议,他置身事内,也要对尺绫负责。
这一点两点三点,看似非常有道理的建议,尺言逐一反驳,表面上是有来有回的讨论,实际上这些话语都在折磨着尺言的耳朵,紧绷的神经一根一根快要断掉了。
折磨到达一个极点,尺言再也忍受不了。
“那我能怎么办,”尺言强硬打断。他已经没耐心和他辩论了,怒声一句,“你今天也看见了,他现在就一小孩,我能怎么办?”
“是把他杀了,还是藏起来,是让你名正言顺地上,还是把你认做我弟弟?”
“我要去求人吗,我还去吗,我拖着这个酱油瓶跑来跑去,求求你给他上位吧,是这样吗?”
“我该怎么办,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我能有什么办法!”
吼出这几句后,他别过脸,呼吸了一口算清新的空气,浑浊的情绪中充斥身体,他还没能平复下来。
一切都那么荒谬,不可思议,他想到些什么:“算了。”
对话停顿半秒,他脑子似乎在一瞬间想通了些什么,闭上眼睛,手撩起额发撑在桌子上,话语连同气息一样轻呼:
“我们尺绫不玩了。”
第12章
尺言起身下楼,准备带尺绫上楼洗澡睡觉。刚一开门,他的各种情绪又涌上来,他深呼吸一口气,试图压下去。
楼梯下到一半,尺绫还在天真地坐在沙发上,专心致志地看着电视机。电视机还在播兔子动画片。尺言微顿。
咿咿呀呀的音乐声传出来,充斥着整个客厅,尺绫看得很开心,眼睛一眨一眨的。尺言一看这场面,心骤然软下来,像有什么触动心房,低头半晌,长吁出一口气。
他的脚步落到一楼。尺绫玩弄一下小马包,听到哥哥脚步,目光拐过去看一眼,又抬头继续看电视。
“你记得爸爸留了什么给你吗?”尺言凑到他身旁,手夹住他,凑到他耳边问。
尺绫稚幼地看电视,答:“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吗?”尺言眼角不由自主地湿了,他用手指抹掉眼泪,再度问一次。
尺绫又开始嗦手指,他拿出来看一眼,答道:“不知道,忘记了。”
尺言松开尺绫。他别过脸望空气,脑子正在慢慢缓过来。
他想打起精神,尺绫喜欢就好,他喜欢就好。现在就先管好当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他是这样想的。
第二天,尺言照样送他去上补习班。尺绫坐在后排,他察觉到昨晚哥哥有一点不对劲,但他没管。与其说是不知道怎么安慰哥哥,不如说他更抗拒那个话题。
尺绫感觉自己有一点自私,他感觉做错了,不该对哥哥的痛苦视若无睹。但他就是不想管。
尺绫哒哒哒地跑入课室,期待着大孩子今天给他带什么零食。一进去,却见几个小跟班围着大孩子,面色并不愉悦。
见尺绫进来,他们抬头看着,手扶着桌子,表情有一点属于孩子的凝重。
尺绫感受到与以往不同的目光,愣愣定住。
大孩子目光落在他身上,想说什么,两个人隔得太遥远,却没能开口。一个小跟班跑到他面前,在尺绫耳边轻声:“那个,你过来一下吧。”
尺绫跟着跟班,一起到大孩子面前。他面对这些昔日伙伴的目光,现在竟有些手足无措。
大孩子离开桌面,动一步,走到他面前,脸色并不轻松。
“尺绫。”对方出声。
尺绫的手指已经在出汗了,他很紧张,他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也许他已经知道了,但是非常害怕。
大孩子声音严肃,低头注视尺绫,像个名副其实的小大人:“昨天来接你的,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