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霸总老攻后爽飞了(164)
裴寂沉默地躺在他身侧,两人之间隔着一道无形的界限,谁都没有再靠近
尽管孕吐折磨得他整日昏沉, 可林挽仍然时常恍惚,他好像从来都没有感受过他的存在。
他的肚子里真的有一个生命吗?
一个属于他和裴寂的孩子。
这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
想到这,林挽不禁笑了笑,他感到幸福。
林挽微微侧过头,发现裴寂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漆黑的眸子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幽深。
他的心漏了一拍,喉结上下滚了滚,“你不睡觉看我做什么?”
裴寂没回答,睫毛低垂,在眼下投落一小片阴影。
他的手指缓缓探过来,带着试探的意味,见林挽没有反抗,小心翼翼地将手掌轻轻覆在林挽的指尖上,一同贴在他的小腹上。
他掌心的温度像是某种无声的安抚,林挽闭了闭眼,终于放任自己沉进混沌的睡意里。
林挽醒得很早,怀孕后他总是睡不安稳,而裴寂却难得还沉在梦里,眉头紧锁,唇线绷直,连睡梦中都是一副冷峻模样。
他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裴寂的眉心。
林挽知道裴寂并不安心。
可他依旧生气,不是气那些隐瞒的身份,不是气被篡改的信息素,不是气这栋盛满畸形爱欲的房子,甚至不是气那些令人窒息的掌控欲。
他气的是裴寂不信他。
不信他爱他,不信他即使知道一切,也会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
裴寂总想着用锁链、用监视、用囚禁来留住他,却从没想过,他根本不需要这些。
他也同样地爱着裴寂。
他爱他,早就是无条件的了。
不需要这些多余的手段,不需要这些枷锁,他也会纯粹地去爱他。
林挽轻轻动了动,晨起的身体比平时更敏感,孕期激素的波动让他时而烦躁的感到压抑,时而脆弱的想哭泣,时而像现在这样升起一些难以启齿的欲.望。
身体深处泛起细密的痒意,难以忍耐,自珍拉丁湾回来后,他们之间的亲密少得可怜。
林挽咽了咽口水,瞥了一眼身旁的裴寂,男人的眉眼舒展了些,五官也没有刚刚那么凌厉,呼吸平稳,似乎睡得很沉。
林挽悄悄将手探进被子里,太久没被触碰的身体格外敏感,他轻轻哼了一声,又警觉地屏住呼吸,确认裴寂没醒,才敢继续。
他并不敢动作太大,他怕吵醒裴寂。
可这样隔靴搔痒的抚慰反而让那股燥热愈演愈烈,林挽咬住下唇,指尖的动作急躁了几分,心里升起一股欲求不满的烦躁。
突然,一只灼热的手掌覆了上来,一把扣住林挽。
林挽浑身一僵,抬眼正对上裴寂清醒的眸子。
没有半点睡意,深不见底。
“我帮你。”他的嗓音低哑,带着晨起特有的慵懒和克制。
林挽没反抗,闭着眼任由裴寂的手掌覆上来,指腹的薄茧磨得他浑身发颤。
他咬着唇,却还是泄出几声细碎的呜咽,像是被逼到绝境的幼兽,只能蜷缩在猎人的掌心里喘息。
裴寂已经起身去了浴室,冷水声哗啦啦地响起。
林挽还四肢发软地瘫在床上,眼尾泛红,失神地望着天花板上的壁灯,心跳仍然未平。
他慢吞吞地爬起来,去客厅坐着发呆,身上还残留着薄汗,被晨风一吹,凉丝丝的。
裴寂从浴室出来时,发梢还在滴水,深蓝色的丝绸睡衣贴在身上,勾勒出紧实的腰线。
他看了林挽一眼,喉结微动,最终只是克制地移开视线。
“想吃什么?”
林挽回过神,随口应了声,“都行。”
裴寂系了条围裙,转身进了厨房,袖口随意挽在手臂,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不得不说很性感也很禁欲。
林挽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我的手机在哪?”
悲家切菜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眼看他“要联系谁?”
林挽的眉头瞬间拧紧,一股无名火蹿上来,开口呛声道,“联系谁还要跟你报备?”
裴寂没接话,低头继续切菜,刀锋落在砧板上的声音干脆利落。
林挽胸口发闷,像是一拳砸进棉花里,连回响都没有。
裴寂做了一桌子的菜,如往常一般,喂他吃东西。
他在讨好自己,讨自己欢心,林挽知道。
可林挽的心情更差了,他偏开头,不耐烦地推开裴寂的手,随便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
林挽窝进沙发,打开电视,音量调得很低,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抗议,
临近元旦,纵然裴寂很忙,依旧把工作全搬回了家里,除了必要的会议,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可两人之间的冷战仍在继续,不说话,不触碰,像两个被强行拼凑在一起的孤岛。
林挽无视裴寂的存在,裴寂一如既往地事无巨细地照料林挽。
唯一的例外,是每个清晨。
裴寂会沉默地帮他纾解欲望,然后去冲冷水澡。
这成了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也是唯一打破冰冷界限的时刻。
洗完冷水澡后,两个人又回到了结界的状态。
明天就是元旦,裴寂再洗冷水澡,林挽躺在床上感受高潮的余韵。
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林挽微微侧目,起身去拿床头柜上裴寂的手机。
是余荆岛的电话。
他眯了眯眼,接了起来。
裴寂一身冷气站在浴室门口,冷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锁骨处积成一片水渍。
他的目光死死锁在林挽身上,林挽正握着他的手机,唇角微扬,眼尾还带着未散的情欲红晕,对着电话那端笑得轻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