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宗主和他的七个黑化前任(144)+番外
玄钦抓住青棠的手,将人拉到身后。
挥手之间,重明鸟被无形的威压重重压在地上,翅膀都拔不起来。
“可知错?”
重明鸟眨了眨眼睛,“知错,师祖。”
青棠惊讶地问:“原来你会说话?”
重明鸟冷哼,没有应答。
玄钦挥手将重明鸟身上的威压收了,重明鸟乖乖飞回架子上,幽怨地看着青棠。
玄钦说:“也该是时候剪一下你的爪子了。”
重明鸟用火红翅膀捂住双爪,“不行,我不抓他了!”
玄钦对青棠说:“此鸟野性未除,我训了他,以后不会再抓你了。”
青棠点点头,将地上散落的绿檀木捡起,“师祖,这些绿檀放到哪里?”
“把它们放到杂物房后来禅房,香炉已经燃尽,帮我再添一炉香。”
青棠将绿檀放了,走进禅房,玄钦闭眼盘坐,像是已经入定了,若不睁开那双眼真的如一尊菩萨像。
香炉内积攒了一些香灰,每日焚香打坐,才能有那一股馥郁又清幽的檀香在身上。
青棠用刮刀刮取檀木粉,将粉盛上后,看着香炉犯了难,他没做过。
玄钦已经入定了,能不能打扰他?
玄钦修炼需要进入空性灵境,但是周围的动静他一直都能听到。
从青棠进门开始,零碎声响就勾勒出他的行动轨迹。
这会安静了,恐怕是遇到难事了。
玄钦睁开眼,看到青棠正站在香炉面前,拿着莲花纹香篆印端详,“怎么了?”
青棠说:“师祖,我不知道该怎么放这个。”
玄钦将翡色念珠放在桌上,走到青棠身旁,“先将檀木粉放到香炉中。”
青棠按照玄钦的指示一步步地做,香押将香粉压印成莲花纹。
玄钦看着青棠低眉顺目捣弄香篆,又嗅到了那股暖香。
心间有种蠢蠢欲动的痒意,就像蓬松狐尾扫过鼻尖。
玄钦问:“你身上的味道是什么?”
青棠抬眸看向玄钦,眼神无辜澄净,“什么味道?”
他抬手嗅了嗅,“我怎么没闻到?”
玄钦心忖,或许自己对妖气太敏感的缘故,便不再问。
“你压得太散,后面烧起来会断。”
青棠用香押又仔仔细细压了一遍,然后扫掉多余的香粉,揭开莲花纹香篆印,“师祖,可以了吗?”
玄钦说:“可以了。”
青棠点燃香篆的末端,一缕沉静的檀香飘散开来,然后将香炉盖扣上。
玄钦对青棠打的香篆不太满意,但这次只当是教授他如何做,“万事万物皆可明法识心,打香篆亦可。如何填充香粉,如何压成饱满的形状,控制力度让香粉充分燃烧,皆有讲究。下次你就自己来做。”
“是。”青棠抬眸看向他,“师祖还有何事?”
“无事了,你去书案上抄写经文,若香燃尽就再添一炉香。”
“好。”
青棠到一旁的书案,拿起笔开始抄写经文。
玄钦也回到榻上继续打坐修炼。
两人各自做着各自的事,偶尔玄钦会从灵境脱离,睁眼看看青棠是否在做正事。
青棠依然在写经文,修长白皙的手握着笔,双眸平静注视着经文。
玄钦再次闭上眼,进入灵境修炼。
傍晚,青棠看到香炉燃尽,再次将刮下的绿檀木粉添入香炉中。用香押细细压实,然后将多余的粉末扫除,点燃,盖上香炉盖。
青棠转身时和玄钦四目相对,“师祖,你修炼结束了?”
“嗯,把你抄的经书给我看看。”
青棠将抄写的经书递给玄钦。
玄钦看了一眼,着实愣了一下。
青棠问:“师祖,怎么了?”
青棠的字迹如扭曲的小虫,涂抹的痕迹频频出现,一个下午只写了三张纸。
虽然玄钦之前也看到一些弟子抄写的经文,但从没见过写得如此惨不忍睹的字,“你的字是谁教的?”
青棠看了眼自己的字,“娘亲教的,但是平时不常用笔,生疏了。”
玄钦从一旁的书架上拿了一本书递给青棠。
青棠打开书,上面的字迹遒劲飘逸,整本书没有一字涂抹,完美得像施法拓印的。
“这是我写的《真如经译本》,回去照着我的字临摹。”
“是,师祖。”
青棠拿着《真如经译本》离开禅房,重明鸟下眼皮翻上来半眯眼,谨慎提防着青棠。
青棠快速走过,乌发带着红绸带飘摆,转身将门带上。
翌日,青棠照旧辰时去檀院和重明鸟眼神过招,然后走进禅房。
玄钦在打坐修炼,位置还是昨天的位置,仿佛一夜都没动过。
青棠看香炉的香即将燃尽,开始打香篆。
这次刮少了,香篆的形很散,青棠又刮了一点填上,多了。
青棠悄悄看玄钦,丝毫没有受自己的动静影响,还是那般高不可攀,疏冷薄凉的神色。
他轻缓地走到书案旁,提笔抄写经文。
如此往复多日,玄钦竟没有睁眼过,青棠也就没法再继续进行撩拨。
直到玄钦睁开眼,吐息静气,然后用那双铮然凛冽的眼睛投向青棠,“把抄写的经文给我看看。”
青棠将抄写经文再次交到玄钦的手中,手指无意间和玄钦相触,玄钦收了手,目光落在字迹上。
“师祖,怎么样?”
玄钦看着青棠,“要我说真话吗?”
“嗯。”
“一塌糊涂,简直是鬼画符。”
青棠低着头,握住右手,“师祖,我已经很认真在写了。”
这几日抄经文手上都起了薄茧,他有用功的,不知道玄钦在挑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