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邪神怀崽能救世吗?(2)
这样一套连招下来,谁能不快!
可以说是很坏了。
风满楼擅长管理情绪,被故意挑.逗得加速缴械不会失态,只是揉.捏着人身上最敏.感的几块肉,“师兄不会说话就别说,你叫两声。”
言说现在很爽,但神智依旧清明。
他何其聪慧,想风满楼被他绞的顷刻缴械,肯定不满,便收敛了捉弄年轻人的促狭心思,声音缱绻,“恩,接下来就只说你喜欢听的。”
“我就知道师兄最好了。”
风满楼将脸埋在言说的胸口,深灰的瞳孔里写着深情,底色却是冰冷的。
言说的本命剑名为太阿,由道门无涯观的先贤锻造,出鞘必斩不洁之人,每一任太阿剑的持剑人都必须维持心性坚定良善,才能防止宝剑噬主。
作为太阿剑的当代剑主,言说活得很压抑,日子久了内心多少有些变态,高冷只是表象,骨子里已经浪得发.骚。
人前穿上衣裳,言说严于律己、端庄孤直、厌恶魔修……是很优秀的正道修士,不愧是仙尊指定的未来仙尊。
但风满楼依旧不会原谅言说对魔修的偏见。
因为他也是一名魔修。
……
事后,风满楼换好衣服躺在床上,脑后枕着言说的大腿,举着纸笔记录言说先前汇报的事宜。
末了又开始批阅仙尊丢给他的折子,从巨量无用的废纸中,发掘少量正道同修难以私下解决的大事。
作为仙尊指定的接班人,这些折子言说也能看,只是他更喜欢风满楼一些,对挥斥方遒不感兴趣,不被提问就自觉化作温柔乡,给风满楼按摩头部的穴位,以缓解爱人的疲劳。
小情侣合作默契。
“关于十全宗……师兄可不可以告诉我,铃仙子许诺过你什么,才能请动你替她说话?”
言说汇报给风满楼的事情都很笼统,是公事,唯有事涉十全宗的官司里,提到过具体的铃仙子。
这就成了私事。
“好吧,瞒不过你。”言说叹气,手上按摩的动作愈发妥帖,似乎也明白他理亏。
“铃仙子为了求我帮她在你还有师伯面前说话,送我一条情报,道是敬亭山中有罕见的铁精出没。
铁精熔炼至太阿剑中,有用,这份礼物实在贵重,我不想欠她人情。”
风满楼懂了。
本命剑对剑修来说位同平妻,既是对太阿剑有用,言说为了平妻丢掉不近人情的高冷人设,也很合理。
合理,但风满楼并没有惯着言说。
他拿出崭新的白纸,叠了几下,用锐利的边缘去扇言说暴露在亵衣外头的皮肤。
手感似鞭挞又似刀割,比起惩罚更像是奖励,“言道长可以啊,为了老婆剑破例走后门,你不通透。”
言说停下了按摩的动作,双手放在身侧,脸上带着浅浅的笑。
他似乎很期待风满楼会对他做什么,“所以少主是觉得,我替铃仙子说话不符合规矩,要教训我吗?”
“当然不需要,只是问话走个流程。”风满楼继续批折子,目不斜视,“你是我的人,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言说依旧没有动作。
祂陷入沉思。
祂的馒头是一颗弱小又可爱的馒头,却依旧会无理由地维护祂,蛮横地在他身前冲撞。
原本就喜欢祂的馒头,现在更喜欢了。
言说低下身子,额头贴上风满楼的额头。
“恩,你是我的‘人’,所以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风满楼没注意到言说的语气有些奇怪。
批折子已经够让他头痛,哪里还有精力注意旁的。
时间如流水东逝。
在给最后一本折子打上标记之后,终于解放的风满楼,如释重负地丢了所有负担,猛地坐起身:
“淦,终于批完了。”
风满楼狠狠地揉了眼睛,化开熊猫眼圈一般的乌青,有些头晕,差点又倒下去。
好在言说扶住了风满楼,他仰头亲吻风满楼的下巴,又开始给疲惫的爱人按摩肩颈,“宝宝好棒,宝宝辛苦啦。”
对神族而言,寿元不足百岁的风满楼自然是宝宝。
祂深爱着的宝宝。
风满楼被肉麻得一个哆嗦,“哪里学来的情话,平日里不是公事公办得很,都喊‘少主’吗?”
“少主宝宝辛苦啦~”
风满楼:。
算了,师兄开心就好。
批折子会给风满楼带来相当严重的后遗症,他现在灵魂都要变成折子的形状,真不想再计较称呼上的问题。
那厢,言说继续道,“我要去敬亭山寻找铁精了,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风满楼按着太阳穴。
好不容易才从脑子里浩瀚的信息洪流中,提取出仙尊一天前吩咐给他的那件事:
“我爹叫我回家吃晚饭。”
父子二人一道,去陪风满楼的另一位父亲……或许也能称之为母亲,但风满楼小时候试过了,这么喊会被打。
所以风满楼在修真界是有两个爹的孩子。
“累了就好好休息,我去找铁精了,替我向令堂问好,你此回家,路上认识新朋友都可以介绍给我看看。”言说开始整理行装,话语明显意有所指,“什么样的朋友都可以。”
看完之后再被你杀掉吧?风满楼在内心吐槽。
他老神在在,又送言说一个临别吻,目送他离开。
确定言说不在自己的感知范围内,风满楼才幽幽道,“走了啊。”
他抬起手,掌心白光大放,渐渐凝结出一面化妆镜。
化妆镜是规整的圆形,边缘环绕着草叶,背面有漂亮的兰花浮雕纹饰,平日里都被风满楼郑重地藏在丹田紫府中,知道镜子存在的外人不过一手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