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邪神怀崽能救世吗?(55)
又抱着洪晨雨亲了又亲,“我想,你们看得出来,我很爱他,他也很爱我,我不会舍得和他分开的。”
仿佛是害怕黑袍人不肯跳坑,风满楼又张开双手,友好地展示自己的弱点。
“别怕,我是凡人,又能对你们造成什么伤害呢?”
或许是丰满楼实在是看上去太无害,太光明磊落了,领头的黑袍人终于下定决心,回答道:
“好,我和你赌。”
是时候让凡人小子知道外道的厉害,外道也不可欺辱。
就这样,被挑动的黑袍人之间又讨论了什么,这才跟着和风满楼一道进入酒肆的厢房。
洪晨雨适时地喊,“不可以打坏家具。”
风满楼隔着墙壁回答,“你的一切我都很爱惜,不会的。”
而后,法力的屏障,将厢房与酒肆大堂中的洪晨雨隔绝开。
……
“父亲,那是个无糖馒头诶。”狐狸璇姬最先鼓起勇气说话,她把被揍成垂耳的大耳朵递到父亲手里,让父亲撸毛更加顺手,“您好像很关注他的样子,让他和来势汹汹的含糖馒头共处一室,真的不会出问题吗?”
洪晨雨弹了一下璇姬的脑门。
毛皮油水光滑的漂亮狐狸摔得四脚朝天,她头顶的小麻雀,因为事发突然忘了自己会飞,也“啪叽”一声掉在柜台上。
“馒头很厉害的。”洪晨雨盘着被迫变乖的孩子们,毛绒绒的触感皆是极佳,心情不错。
璇姬和飞翼都很无语:父亲究竟为什么会对普通的馒头有这么浓厚的滤镜!
唯一见过两个气运之子的千秋,却发现了异常。
这个气运之子,长得和狂澜生好像,但为什么他身上完全闻不到“糖”的味道?
小世界的修士有不同的类型,正道身上的糖是一种味道,魔修身上的糖是一种味道。
刚刚进门的神机楼修士,他们身上又是一种截然不同的味道。
这个叫风满楼的馒头,看上去和无糖馒头没有区别,但是他身上的味道很奇怪。
不像是普通的含糖馒头或者无糖馒头,甚至不属于任何他已经见过的馒头。
很奇怪,很难形容,但或许可以把这种奇怪的味道在心中记下,以后再慢慢查探来源。
他不会这个发现告诉父亲的。
适当隐瞒情报,是为了有机会在关键时候给予父亲致命一击。
洪晨雨不知道千秋心中的小九九,祂也不会告诉坏孩子们祂的深意。
事实能说话,祂的坏孩子们都看见了完好归来的风满楼,就知道祂所言非虚。
等风满楼被转化成功,他们会更尊敬他的。
……
第31章
甫入包厢, 风满楼不客气地在主位上坐下,全程并没有一点不适。
仿佛他永远都应该在最高的地方,万众敬仰。
整得神机楼来的黑袍人十分无语, 好不容易才道, “道友你……真是不见外。”
修士怕年轻, 不怕年老。
年老的可能是即将天人五衰, 即将死去的废物;年轻的, 却可能是大乘期返老还童。
黑袍人必须拼尽全力才能维系住自己的理智,防止自己在未知的大能面前出言不逊, 招来祸患。
就算对面真的是个凡人, 对凡人毕恭毕敬, 也没什么丢脸的。
保命最重要, 轻狂的凡人,自有天收。
面对真假难测的夸奖,风满楼全数收下, “谢谢。”
黑袍人又提议:“既然是比试卜算,我们就互相算……”
卜者斗法,互算彼此长短, 这是最公平的比试, 因为答案已经在彼此心中知晓, 也不会招来天道的反噬。
风满楼感到有些好笑, 出于人道主义, 想制止这人,“你算不了我,为了你的生命安全,不建议你这么做。”
风满楼的命格无法被解读,他早就知道。
之前还以为是没有遇上足够顶尖的卜者, 直到认了谢长安这半路徒弟,他身上背负神机楼的传承,算风满楼的命格,却依旧不得其解。
这群修士被打发出来接洪晨雨,显然是边缘人物,修为不会太高深。
谢长安都算不出个所以然的东西,他们想要算清?别太搞笑。
修士不信邪,继续摆弄手指掐算,冷不防“噗”地喷一口血。
风满楼对不知死活的人很少投以怜悯。
他坐依旧端坐,双腿交叠,熟练地下令,“记得擦干净。”
小雨儿的酒肆不能让外人弄脏,没让这厮舔干净地板,已经算风满楼善良。
就在算训斥恶客,要求他们收拾烂摊子,风满楼依旧微笑待人。
知此人深不可测,修士终于屈服于风满楼的淫威,道,“不算命格,就算我们此行的吉凶。”
风满楼将应觉镜抛起,又接住。
他稍微取巧,小小地作弊。
以摆弄应觉镜为幌子,就没有人能注意到风满楼的手指也有律动,掐算的动作,与神机楼出阵卜算的修士,几乎完全相同。
神机楼修士自小在算筹中长大,断情绝爱,一心只为穷观庙算。
能算命的修士或者凡人,自然更容易获得这些卜者的尊重。
他们自然注意到风满楼把玩镜子的手:这人怎么可以这么装,漫不经心的,偏偏算命的时候还像那么回事!
青年显然是养尊处优长成的,他的手指节细长,骨骼分明,保养得宜的肌肤上没有老茧,但确实是赏心悦目的手。
这人卜算推演的动作,好像看上去真的像那么回事。
不多时,双方同时掀起一张写有墨字的白纸,上书:
“得遇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