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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烧了沤肥(175)

他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赵……弋!”野狼眼露凶光,竭尽全力卡着他的手。

僵持之中,赵弋首先改变战略,他的右手胳膊死死卡着对方喉咙,左手的匕首始终无法再进一步,于是他忽然卸力,改为抓着他的手枪。

慌乱之中,野狼扣下扳机,给自己肩膀打了个窟窿,鲜血横流。

受伤激发了他的血性,野狼开始挣扎。

但这种近距离的搏斗,身高体重会占很大优势,赵弋发力直接将人摁在地上,膝盖压着人后背,将他手上的枪跟手一起压在了肚子之下。

这种手枪根本无法打穿人体。

穿着深灰色作战服的男人从头到脚就露出一双冷漠的眼睛,大半张脸都在面罩之下,他动作迅速又狠绝,不带一丝犹豫,仿佛手下不是一个活生生的同类,而是个会喘气的垃圾。

右手抽出腿侧另一只匕首,反拿,从人类脆弱的颈动脉扎了进去,滚烫的鲜血流了他满手,瞬间沾染了野狼杂草般的长发,匕首就像拉链一般,轻巧地划开了他的喉咙,血液更加汹涌,再由灵活的手腕反转到后颈,脊椎会比较难搞,但只要找对地方,就不难切断。

一道令人胆寒的咔哒声响起,野狼的脖子失去支撑软了下去,整个人也失去了动作。

匕首继续,回归到颈动脉,完成了一个整齐又规整的圆。

脑袋,掉在了地上。

如果时枌在这的话肯定会夸他手艺好,赵弋想着。

他把头发拎起来,手在身上摸了下,没找到袋子,只能这么拎着下去,遇到不好走的路就把脑袋别腰带上。

很快就跟秦丰他们会和。

秦丰正跟着几户人家中的领头人友好交谈,看见赵弋来了还拉人一起介绍他们保护区的好政策,结果一眼就看见赵弋裤腰上别着的人头,给他吓一激灵。

秦丰:“嘛呢!这还有小孩呢!”

人群中有个年长的男人递给他一个布袋子,赵弋道谢接过,把脑袋装上了。

那人认出来,“那是野狼吧?”

赵弋点头。

于是有人说:“我就说最近咱们附近有人!你们还不信!看吧,是不是?我就知道这家伙肯定会来!”

“谁不信啊,我们这不是没睡么?大家都守的好好的,也没出事,是吧。”

“是啊是啊,我今晚特地没睡。”

“没睡个屁,我去你家还是你媳妇把你叫醒的。”

“我就是眯了一会儿……”

秦丰看天都快亮了,招呼他们安静,“咳咳,听我说乡亲们!是这样的,我们是兰城保护区的部队,这次来是专门找野狼,才碰巧来你们的地盘,不过你们放心,我们对你们没有恶意,也不会抢你们的东西。”

“哦,我知道!他都跟我们说了。”

赵弋提前进去,跟他们大概说明过情况。

秦丰:“是是是,所以我们想问问,你们想不想加入我们,跟我们一起回阳县,毕竟这地方也不安全,我们在阳县有驻军,有土地,有食物,还有住的地方……”

“怎么是阳县?”一个稍年轻,叼着根草看起来吊儿郎当的男人扬声问道,“不是兰城吗?离我们百八十里远,那地方鬼才去!”

秦丰解释:“我们驻扎在阳县啦,你可以理解我们是兰城的分部,跟兰城是一样滴。”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就是缺人挖矿,想忽悠我们去干苦力活!我们自己有枪有地有人还有粮食!再说,这次也就是你们插手,野狼这种东西我们自己也可以处理!”

刚刚那个递布袋子的年长男人皱眉看向他,试图出声。

年轻人又说话了:“就你,你不是杀了野狼么,你要是能打得过我,我就跟你们走,以后给你们当牛做马,该挖矿挖矿,该种地种地。”

秦丰本来还想劝两句,一听他挑了个最能打的,也就不劝了,只是装模作样看向赵弋,似乎是很为难:“这……”

“陈老七!干什么呢!”年长的终于忍不住了。

赵弋将手里的布袋递给秦丰,撕开自己身上的战术背心,三两下把背心卸下来交给秦丰。

“行,来。”

简单两个字,那个叫陈老七的摩拳擦掌,笑着跑过来。

还是那句话,普通人之间搏斗,技巧是一方面,身高体重占很大的因素,——虽然陈老七这种野路子也用不上他使什么技巧。

不出三秒,人就被摁在草地上摩擦了。

陈老七还不服气,蹭了满嘴的草说再来比枪法,被刚刚那人呵斥住。

“给我们点时间,我们自己商量一下,要是不嫌弃的话先在我们这吃顿早饭再走。”

一听吃饭秦丰就应下了。

他们这群人当中一共有四户,一户是一家三口人,带着个小女孩,一户中年夫妻,一户是刚刚说话的年纪稍长大概是他们当中领头的那个,他有两个儿子,一个陈老七,一个陈大,中间几个孩子都死在末世中了,最后一户是个单身男人单独住着。

闲聊中得知他们在这里也没多长时间,是去年冬天从别的地方迁过来的,发现这地方有地有房屋,就暂时住下来了,后来又养了些鸡鸭,都是从山上抓的野鸡野鸭,勉强维持生活。

但这地方太空旷了,一旦被其他人发现很容易招来祸患,所以他们才会围围栏,并且每天都有人守夜。

“也就是没养狗,不然也不用辛苦换人守夜。”一人憨笑道。

他们在一家三口家中吃饭,说话的正是男主人。

早餐比较简单,蒸的粗面包子,还有炒鸡蛋跟一点没啥味道的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