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霓说不要,摇头晃脑让骨头给她倒酒,骨头给她倒半杯洒半杯,看着桌子上的酒时枌心在滴血。
真心疼啊。
等叶枝蔚洗完澡出来,她彻底清醒了,帮忙扶着烂醉的周霓去睡觉,周霓还不太老实,抱着叶枝蔚继续腻歪,叶枝蔚抽不开身,只能时枌自己一个人出去。
还好,秦丰倒下了。
骨头也原地扭秧歌。
只有赵弋稳坐如山,甚至起身收拾桌子,——这男人干家务干出条件反射了。
时枌一个人可拽不动秦丰这只牛蛙,看张照照躺地上睡的那么香,时枌很开朗地觉得他们男人皮糙肉厚这么睡一晚没什么事,就连赵弋她也不想管。
她看看现场没什么要处理的,桌子明天收拾就行,而她困的不行,打算上楼休息。
结果脚刚踏上楼梯,厨房传来一阵动静,像是有什么重物落地,时枌还是不太放心,转身去看。
赵弋扶着门框爬起来,一身酒气,看见她扬了扬眉毛,伸手。
时枌以为他摔倒了,出于好心伸手去拉,却被人拽进怀里,后背压在门框上,迎面靠近一张俊脸,鼻尖都被压得一酸,唇舌就被捕获。
酒气太重,时枌很不喜欢,亲了没一会儿就使劲推开他,“你今天睡沙发。”
她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嘴巴都被他咬了一口,不太高兴地抿着唇。
“我没喝醉。”他盯着她的脸,从鼻尖到下巴,手圈着人腰摁向自己,意欲再明显不过。
“这是几?”时枌伸出两个手指头竖在他眼前,晃了晃。
“别晃,是三。”他抓住她的手指,好看的眉眼被晃的显出几分迷惑。
“三什么三。”时枌冷哼一声,外边客厅还有秦丰嚷嚷的动静,她可不想这副样子被人看见,虽然是几个醉鬼,“上楼去。”
“……”
赵弋知道自己答错了默不作声,乖乖跟在她屁股后边,只是非得拉着她的手,别别扭扭地上楼梯。
时枌觉得自己跟带小孩似的。
到了二楼,时枌让他去沙发睡,自己要回卧室,又被人拉着手认真问:“为什么睡沙发,我做错什么了?”
“你喝多了,很臭,会弄脏床。”
他倒是自己低头闻了闻,然后给出了个一个看似经过深思熟虑的答案:“没有酒味。”
“……你喝多了满嘴谎话。”
“……”
他怎么说什么都被拆穿?
他紧紧拉着人手腕,往自己身前带了一下,“洗完澡能进去睡么?”
“你还能洗澡?”时枌就很惊奇。
他这状态能洗澡就见鬼了。
他固执地追问:“洗了澡就进去睡么?”
“行啊,你得洗干净。”时枌很大方。
赵弋一脸坚毅起身去浴室,关上了门。
他确实没喝醉,只是手脚不受脑子控制而已,思绪很乱,先给自己倒了一盆水仔仔细细洗脸漱口,再用肥皂全身仔仔细细地洗,确保自己香香的。
这就导致,赵弋这个澡洗的比平时要长得多。
时枌不可能完全不关注他,万一他洗澡摔断腿怎么办?那她农场里的活以后谁来干?
时枌在床上一边看书一边听浴室的动静,水声一直就没停过,一直哗啦啦的,似乎真的在认真洗澡。
估摸着过了半小时,时枌都在打哈欠,书丢到一边准备睡觉,就被一个清新又带着丝丝酒气的怀抱拉了起来,坐在人腿上摁着亲吻。
他还刷了牙,清凉的薄荷味道让时枌大半夜一下子就不困了。
今天格外不一样,她从困到不困只需要一个吻,就彻底陷入潮热的呼吸之中,舌尖被勾着吮着,时枌跟喝多了似的脸红扑扑的,腰侧也是他明显肤色偏深的胳膊,她稍稍清醒,扭头不想他继续,他就埋首在她颈间,湿漉漉的吻一个接一个,时枌去扒他脑袋,手掌捂着人作乱的嘴。
他急躁又有耐心,没挣扎,大手盖着她的手,仰面亲吻她掌心。
“要点脸吧。”时枌气得抽手,呼吸乱的不成样子。
赵弋只是笑,靠过来亲亲她,“昨天不是说好的?”
他这会儿说话可太清醒了。
连昨天说了什么都记得这么清楚。
时枌怀疑他在厨房都是装的。
“楼下好多人……”
“都喝醉了。”他低头继续在人颈间作乱,另一只扣在腰间的手往下逡巡。
时枌闷哼一声,看了眼卧室门。
他进来时卧室门都关好了,看来是真的清醒。
“那你……动静小点。”她偷偷小声地说。
答应了,赵弋却没着急,比平时更有耐心地伺候着,在她憋着喘气时又将人放平,胳膊向下,滚烫的吻落在腰侧,吓得时枌一脚差点蹬他脸上,被他捏着脚踝在手心摩挲。
她知道他没醉,但没想到他清醒到这个地步。
非得等她呜咽出声,才重新抬首,从脱下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只,视线始终落在她潮红的脸上,整个卧室安静得不像话。
已经感受过的时枌突然意识到,他的正餐才刚开始。
楼下三只猪呼呼大睡,楼上卧室两人忙活了大半晚。
一开始时枌沉沦其中,稍稍清醒被人亲着脸颊安抚时无意中瞥到他手腕上的手表时间,心想都两点了,总该睡了吧,还没问出声,就听见某人干脆利落地撕开第二个,让她头皮一紧。
“不、不用吧?”
“嗯?还早。”
时枌记不太清几点睡了,反正她做了个噩梦,梦里都是他的声音,跟无底洞似的。
今天虾没吃多少,大晚上给她撑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