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秦丰跟罗辉都喝的晕乎乎,满屋子都是酒肉香,虎子大熊跟小狗们都吃饱喝足趴着打哈欠。
罗辉是被余袅嫌弃着抗回去的,赵弋却很清醒,安排好秦丰之后还叫上张照照收拾桌子洗碗。
张照照负责站岗刷完,他则是收拾桌子。
时枌倒是闲了下来。
“那我干什么呢?”她问。
“上楼洗澡睡觉,今天温度有点低,二楼没生火可能不暖和,记得换厚一些的睡衣。”赵弋提醒。
今天一整天都在一楼忙活,一楼壁炉倒是火热,二楼却没怎么上去过,自然没有生火。
“要不要给你灌热水袋?”赵弋又问她。
“不用吧,还没到那个地步。”
时枌正要上楼,叶枝蔚忽然过来,问她哪里有洗发水,她今天热出一身汗又是一阵酒味,想洗个头干净一些。
时枌就带她上二楼洗澡去,帮忙给她拎水。
反正她也要洗。
两人互相帮忙,一边闲聊。
“A市入口都被清理干净了,防尸带里的丧尸都被烧了碾成灰,按你说的装袋保存好用做明年的春肥。”叶枝蔚正在给她搓头。
“那得不少肥吧。”时枌语气充满羡慕。
那么多丧尸那么多肥料,可惜没落到她手里。
听出她的羡慕叶枝蔚抿嘴笑了笑,被她可爱到,“我们清理的时候找到了白狼一群人的尸体。”
准确来说那已经不能算尸体了。
他们炸出口的时候离得太近根本来不及跑,丧尸倾泄而出的时候这几个人直接被踩成了肉泥,甚至没来得及转变成丧尸,叶枝蔚他们会发现这几人也是因为他们身上的衣服跟普通丧尸不一样。
“其余人呢?”
白狼这个下场时枌并不奇怪。
“有的跑了,有的被我们抓了,后续也派到了矿山做苦力。”
两人挤在浴室聊的忘我,搓完叶枝蔚帮她冲头上的泡沫,赵弋上来时看见这场景还以为她俩是一对,愣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在原地呆了半天。
还是时枌看见他,稀奇道:“你收拾完了?”
叶枝蔚就很自觉,给时枌冲完头就告辞下楼。
氛围怪怪的。
赵弋过来接手帮忙擦头发,又去壁炉生火方便她烤头发,不然大晚上头发湿着容易感冒。
两人窝在崭新的、柔软的沙发上,时枌靠在他肩头打哈欠,胳膊往上一伸圈着人脖子蹭了蹭。
赵弋莫名其妙开口问:“叶枝蔚跟我,谁更好?”
时枌:“……”
她不作声,更坚定了赵弋心中某个猜测,于是他更来劲了。
“你一开始就跟她走得近,最先接受的也是叶枝蔚,”这话说的越来越酸,“洗头怎么不叫我?我平时伺候得不好吗?”
时枌:“……你懂什么叫小姐妹吗?”
“不懂。”
“你跟秦丰……”
赵弋设想了一下他跟秦丰互相洗头的场景,狠狠给自己恶心了一把,甚至感觉自己喉咙都涌上了酸水。
“你对她很好。”喝了酒的赵弋格外难缠。
“废话,我还对白芳好,对糯糯好。”时枌戳着他脖子,“你别大晚上跟我发酒疯啊。”
喝了酒的赵弋还有一点好,体温高,比平时更暖和,时枌脚丫子都不想远离,贴着人家腰侧取暖。
他跟个火炉一样。
发烫的指尖梳理着潮湿的头发,壁炉跳跃的火光映在两人脸上,借着酒意的赵弋狠狠补偿了一把,直到头发都烘干才抱着人进屋睡觉。
被子里没有提前放热水袋,是凉的,时枌就更会往他怀里钻,这种自然亲近的动作让赵弋那颗容易散发醋味的小心眼得到了安抚。
他跟别人还是不一样的。
毕竟也只有他能上她的床。
赵弋这么想着,心眼越发宽了起来,整个人都轻松不少,扫去一身疲惫。
一觉醒来,时枌预备着还要不要继续哄哄,却发现身边人已经彻底好全,还温声问她早饭想吃鸡汤下粉条还是熬瘦肉粥。
时枌很聪明地把昨晚乱七八糟的醋意揭过,刷完牙甜甜地亲了人一下,
哄着他去下粉条。
秦丰叶枝蔚吃完早饭就带上鸡汤回阳县上班,中午周霓会跟非年一起过来帮忙。
至于为什么不是骨头。
非年用一瓶葡萄酒一条A市搜刮来的过期烟贿赂了骨头换来这次机会,说想瞻仰瞻仰时枌农场,实际想干嘛只有他自己清楚。
刚下车,时枌就给他派了活:去种树。
他都没来得及在周霓面前展现自我,就被投入了使用。
周霓看着她院子里的一堆东西,还有乱七八糟被清理出来的旧家具,摸摸下巴开始规划:“你要不建个新仓库吧?”
想法跟时枌不谋而合。
周霓这次请了一周的假期,趁着工具齐全还有非年这个免费苦力,争取七天就把时枌的新仓库建起来,同时还把洗澡间重新规划整修了一番,既然都开始装修了,时枌也不客气,让赵弋请了发电厂两位电工过来帮忙理清他们家的电路,顺便装好家电,为明年通电做好准备。
番外四“懂了,你妈会安排。……
这个冬天直到第一场大雪时枌的农场才停歇,基本该干的活都完成,屋子里只剩下时枌跟赵弋窝着,平时琢磨得最多的就是吃什么。
屋外的花园基本完工,植物都种下了,之前时枌自己扦插成活的也跟着种下,从苗圃剪回来扦插的才刚刚发根,估计得春天才能下地。
赵弋又托人补了一批物资,家里窗户换了之后隔音跟保暖都更好,室外室内是两个季节,尤其是壁炉一开,养伤的张照照都舍不得离开,但还是在完工后被他赵队无情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