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分明带着欣赏与爱慕,但江暮雪仍是闭目,偏头避开。
他的雪睫微动,嶙峋喉结震颤,他不喜柳观春如此看他……江暮雪好似以为自己有了瑕疵,他坏了品相,他不再完美无缺。
柳观春不喜欢江暮雪那种,暗藏心中隐忍不发的脆弱,即便他在她面前摔碎又如何?她就是好喜欢好喜欢师兄……怎样都喜欢啊。
柳观春鼻尖发酸,眼眶生出蓬蓬热潮。
她的舌根发酸,喉头战栗,又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强硬地来吻他。
这一次,江暮雪没有抵抗。
柳观春轻而易举攻占他的唇舌,师兄的唇瓣好凉,像是一块含有霜气的冰。
她用舌尖小心舔着,细细尝着,既想满足江暮雪,又想满足她自己。
每一寸唇纹,她都费心吮过去,但最终还是在满足自己的渴欲与私心,并非取悦江暮雪。
只是江暮雪太顺从了。
每到这种时候,他都尽力诱哄柳观春,迁就她。
竭力先将她喂饱。
江暮雪知道柳观春最喜寒气,他会无意识散出纯净寒冽的雪气,充盈整张床帐,诱得柳观春心猿意马,脑袋空空,只知索吻。
她吻得很深,整个人趴跪于江暮雪身上,有时还要师兄用手臂将她抱高一些,好助她更深地啃咬他的下颌、喉骨……
柳观春下意识剥开江暮雪。
她抽拉江暮雪的窄细衣带,把薄如蝉翼的纱衣一层层解开,她的指尖沿着江暮雪那一具清癯秀美的男性身体游走,落在他匀称有力的肩胛骨上。
江暮雪生得肤白,骨血如薄胎白瓷,却并不瘦弱。他长年累月习武练剑,肩臂肌理紧实,腰。腹也坚硬。
只是,柳观春看着江暮雪身上或新或旧的伤疤,亲吻的力道又渐渐小下来。
本该如玉玠明美的男人,可最终落得如此下场。
因柳观春之故,江暮雪不但快要死了,还落下一身战勋。
柳观春低下身段,她故意捻弄江暮雪嶙峋的喉结,恶意挑逗师兄,令他也有一日目光迷离。
男人的白颈软骨,在她手下瑟缩战栗。
江暮雪压抑住那些渴盼的喘熄,一双美丽凤眼上挑,眼尾潮红,银灰色的瞳仁睥来,竟有种近妖的艳丽。
柳观春倏忽一惊。
裙下微凉,不知是月事还是什么,竟不慎湿潮……
这次来势汹汹,连江暮雪的衣袍都沾上了。
她没放过他。
江暮雪感受到了,不由抿唇一笑。
柳观春脑袋更是一缩。
男人温柔地抱过柳观春,扣住她伶仃足踝,不让她逃。
“我帮你。”
江暮雪乐善好施,他会帮她释缓热意。
柳观春被男人牵引,艰难地双膝跪地,撑在榻沿。
她的肩膀纤细瘦小,双手提起裙子的动作很僵硬,手臂也有些颤抖。
她的身外之物都被褪去了。
腿。骨空空荡荡,风吹过,隐约泛起刺骨凉意。
可柔软的唇瓣浸在江暮雪口中,他故意渡来寒气,令柳观春更觉得寒冷。
她被这种灭顶的快意席卷,膝盖抖得更厉害,忍不住咬紧了唇。
柳观春眼眶开始落泪,她低头,便能看到江暮雪弧度优雅的鼻梁。
她忍不住抓住江暮雪低下的头。
女孩瘦小的指骨一圈圈,重重地绞住他的银色发丝。
柳观春犹如蜷缩的含羞草,时不时做出一个生涩的抵抗。
但更多的时候,她会因江暮雪唇齿上的轻捻慢揉,渐渐冷静下来。
一股麻意,自柳观春的尾椎窜到天灵盖。
只是柳观春明明惊慌失措,却还是把江暮雪抓得好紧。
她不怕江暮雪。
她哆哆嗦嗦,温吞地接纳师兄的好意。
她意识到江暮雪靠近。
她依恋师兄,总会忍不住躬身靠近。
江暮雪的吻极其温柔,压着厚唇辗转,总让柳观春感到意犹未尽。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嘴馋,竟一昧想蚕食师兄身上的气息。
她好像含。咬得格外深,直接压向指根。
江暮雪的指骨,陷进雨水丰沛的唇腔软。肉中
柳观春站不稳,腿都在发酸,她的脑袋放空,手心攥着的银发太多……
江暮雪总算吃痛,无奈地松开了她。
他轻轻皱起眉头。
抬起头时,莹润的水光染亮男人的唇侧、下巴,就连他的喉结都沾上不少。
全是柳观春之物。
柳观春惊得又是腰。窝酥麻,浑身颤抖一下。
这次,江暮雪倒是很有兄长的典范,他不顾脏污,将她接住了。
看着这一幕,柳观春如遭雷击,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她都臊得不行,胡乱将那些雪色银泽擦拭干净,钻进被窝里不肯见人。
还是江暮雪洗漱后,又换了一身衣,干干净净的男人拥有极多的耐心,他好声好气将她从被褥里捞出来。
柳观春闹够了,她乖乖趴到江暮雪的胸膛,和他好声好气打商量:“师兄,你不能不负责任。师兄,你要给我一个名分。”
小姑娘说这话,倒也不心虚,全是江暮雪伺候她,她哪门子被男人吃干抹净了。
但女孩家嘛,行事总是霸道的。
柳观春盯着江暮雪,固执地命令他。
“江暮雪,你得娶我。”
江暮雪微微怔住,他视物不清,但他能依稀觉察到柳观春脸上的笑。
她是欢喜的,她意欲如此。
江暮雪心中生热,手指顺进她披散双肩的油润乌发,温柔梳理。
江暮雪一边帮她通着凌乱的发,一边温柔地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