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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妻子走后,剑尊道心破碎了(59)

她是柳观春,是配不上剑骨奇才江暮雪的外门师妹,是与江暮雪云泥之别的低阶女修。

大师兄偏爱的人是唐婉。

如今,梦该醒了。

柳观春握紧手中的竹骨剑,这是白衣师兄给她的勇气。

她终于能从那场幻梦里爬出来了。

柳观春推开门,她看到屋中站立的男人。

一身白衣玉冠,面如冠玉,连飞雪都钟情他。

柔柔的雪絮吹过江暮雪无暇的衣袖,流风回雪,般般入画。

江暮雪一如既往干净无瑕,不容人染指。

柳观春看着他,忽然笑了。

她喊他:“江师兄,好久不见。”

江暮雪轻皱眉,似有疑惑:“师妹?”

柳观春却没心情同这个幻境里的夫君寒暄了。

她握紧手中剑,步步紧逼。

她说:“师兄,看着我。”

“师兄,我不是唐婉,我是柳观春。”

她要让江暮雪厌恶,要让江暮雪唾弃,她要从这个幻境逃离,她要粉碎这一切,她要让所有美好的记忆失常。

柳观春……决定抛弃江暮雪。

她靠近他,踮脚,手指搭上男人洁白

的衣襟,她拽他靠近。

等江暮雪错愕低头,柳观春的目光落在他寡情薄意的唇上。

他的唇竟也是红的,比眉心守元印都要艳。

柳观春下定决心毁掉这一切。

如果这是幻境,那么江暮雪亲眼目睹他被一个外门女弟子轻薄,他一定会震怒,从而导致幻境失常。

思及至此,柳观春闭上眼。

“师兄,你看清楚,我是谁……我是柳观春……”

柳观春的眼睫轻颤,鼓足勇气吻了上去。

江暮雪的唇好凉,和他的手一样凉。

他躲不开,他被迫承受。

只是浅尝辄止的一个吻,柳观春没有过多留恋。

可就在她吻了江暮雪的一瞬间,幻境破碎,风雪骤起,剑气澎湃。

柳观春忽然觉得心腑一阵钻心的痛,她看到自己的腕骨里有黑血涌动……除了幻境以外,她还中了其他招数!

柳观春喷出一口血,意识涣散,陷入昏迷。

柳观春想,这番话,她想对江暮雪说,想了好久。

可惜,眼前的男人,只是大魔塑造出的幻境假象。

可她不知的是……眼前之人,并非幻影,而是真正的江暮雪。

江暮雪在莲花镇中开路。

他时刻看顾柳观春,谨防她境界低微,陷入幻境。

而江暮雪生来有“破妄”神技,他不会为任何幻境所迷惑。

只是此为修士底牌,他从来不曾告知外人,就连他的师尊都不知此事。

幼时,江暮雪能透过皇贵妃的红粉皮囊,看出她的九尾狐真身。

长大后,随着他的修行精进,他还能破开所有妄图迷惑他的幻阵、梦阵,他不会被任何幻术蛊惑,他能认清所有术法伪造的皮囊之下的真身。

当江暮雪发现柳观春陷入幻境之中,他有意去引导她破阵。

可是,不知柳观春看到了什么,将他认成什么人,她竟直直朝他走来。

江暮雪看到柳观春含泪,看到她一脸哭相,非要笑着说话。

他看到她忽然喊自己“师兄”。

他看到她忽然踮脚,与他气息相织。

柳观春伶仃的臂骨抬起,揽住江暮雪的颈子,拽住他的衣襟,她一遍遍告诉他:“我是柳观春,师兄,看清我……”

守元印明灭不定,红光灼灼。

直到柳观春吻上他……她拉他坠下神坛,她将一个柔软的吻印在他的唇角。

放肆!

她怎么敢……

江暮雪终于推开了她。

第20章 下山(十)这七年里,江暮雪直到最后……

不知为何,柳观春明明吻了幻象里的江暮雪,可她却还不能从这个幻境里逃脱。

她看到有蛊虫在手臂中涌动,不住往胸膛处攀爬……柳观春意识到,她不止中了幻术,她还中了大魔设下的蛊阵!

大魔想将她困死在这里!

柳观春的心肺剧痛无比,双脚又陷进厚厚一层白雪之中,她整个人被霜雪冰封,眼皮也沉重无比。

柳观春困倦地闭上眼,倒在了雪地里。

这一次,她又做梦了。

她梦到迷魂梦阵里的那七年。

彼时,她已是江暮雪的妻子,她与他喜结连理,成了亲密无间的夫妻。

柳观春顶着唐婉的脸,日夜小心地陪伴江暮雪。

但好在,师兄性情温蔼,即便柳观春偶有不对劲,他也全不在意,柔善地包容。

只是……

每到夜里,柳观春总觉得师兄一身的凶相。

她跌进红尘幔帐,身上不着丝缕。

受凉的膝盖屈起,后臀被江暮雪一只宽厚的手托举,被迫缠上他。

男人的窄腰肌理冷硬,总是磨得她,膝盖发红。

就连腿。侧的一层薄肉都泛起酸麻的痛感。

柳观春杏眸含泪,失神地仰望床帐。

偶尔,她会伸手去碰江暮雪的眉心,明明只是幻境,可他额上的守元印却光芒黯淡,若隐若现……每到这种时候,柳观春的心里就会涌起一种难言的罪恶感。

她是不是把江暮雪拉下神坛了?她是不是毁了他?

直到男人滚沸的指骨蜷起,抵在她的下颌软。肉。

“专心。”他不喜她总看旁处。

柳观春眨眨眼:“不要遮住我的眼睛。”

她不喜欢陷进黑暗里。

隐隐的,她好像听到师兄叹气了。

江暮雪一双凤眸灼热,拇指在她的唇上碾压,指腹擦过少女不平的唇纹。

他又吻上她,细细绞着柳观春口中柔腻的舌,翻来覆去地吮,直到柳观春声音颤抖,眼角染出芙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