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当红楼女儿进入其他名著世界(275)
小婴儿眨着一双黝黑的大眼睛,看看爹爹,看看娘亲,眼睛一弯,甜甜地笑了。
迎春的心也化了,笑道:“好!小名就叫小糖心,等长大些再正经起个好的。”
夫妻俩抱着小糖心,欢喜不尽,好容易哄得女儿睡了,夫妻俩又说了好一会儿悄悄话。
待迎春也困倦睡去,林冲叹了口气,深深地再看一眼妻女,整理衣衫,戴上毡笠儿,默默出了柴家庄。
他还是被缉捕的逃犯,绝不能将危险带给心头的这两个至宝。
出了庄门,林冲尽拣小路走,行过一处小枫树林,林子里忽跳出个人来,低喝道:“林教头,我等候多时了!”
林冲大吃一惊,不敢答话,抽出随身朴刀,劈面便砍了过去。
那人后退跳开,叫道:“做什么......”
喊到一半,他眼珠一转,也闭口不言,提起哨棒就迎了上来。
林冲所持朴刀钢利,来往数招将哨棒劈做两棒。
那人大喝一声:“好!”丢了两半哨棒,挥动一双铁拳,凛然无畏朴刀之威,刷刷迎了上来。
林冲看出他是练家子,奈何一寸长一寸强,那人虽借着树木丛林来往闪避,三十个回合后还是被朴刀逼得练练后退,衣衫也划破了数处。
那人并不惧怕,哈哈笑道:“素来听闻林二哥枪法当世一流,不想刀法也这般精湛!”
斑驳月光下,林冲凝神望去,但见那人凛凛一躯,相貌堂堂,眼似寒星,眉如浑漆。
他心下暗赞:好一条大汉!却不知为何要叫我二哥?
那汉子见他收了朴刀,上前一步,拱手道:“某家姓武名松,承蒙柴家嫂子不弃,认作兄弟。我听说林教头与柴大哥结拜在先,故而冒昧唤一声二哥。”
原来是他!
林冲大喜:“原来是武兄弟,大嫂与拙荆的书信中多有提及,方才林冲莽撞了,还望兄弟莫怪!”
武松拉一拉破了的衣衫,潇洒笑道:“我平日从世安那里多曾听说哥哥的威名,晚间听得平姐姐说哥哥过来,特趁夜半无人赶来来拜见!”
“方才见哥哥出手这般凌厉,临时起了争胜之心,又没带趁手兵器,吃些亏也怨不得哥哥!”
两人携手大笑,林冲不好在柴家庄附近久留,武松便一路相送出十来里,才依依而返。
武松在东庄上过得自在逍遥,身边庄客都奉承他,又有凤姐、平儿时常来关怀他的衣食住行,简直是神仙般的日子。
一日,他正在庄上闲坐,指点庄客些武艺,一个素来爱奉承他的庄客捧着封书信,飞一般进来,唤道:“庄主,有你的书信!”
武松打开信时,瞬间鼻间一酸。
原来是他哥哥武大郎请人写的书信,当年他在家时打的那人并未死,哥哥托人送信寻他回去。
武松捧着信,想起老实懦弱的哥哥,着实放心不下,当夜叫人打点行装,打算天一亮就找凤姐辞行。
当夜睡到后半夜,他身上忽然打起寒战,又高热不退,庄客们请来大夫一看,竟是发了疟疾。
消息传回柴家庄,凤姐忙派人接他回去,请医问药,又叫柴世安悉心看护,周到照顾。
武松心下感念,不舍得就此离去,兼又新会了林冲,约好改日换武器再较量。
他便叫人拿了些金银,先送回乡去给哥哥使用。
武松病倒后,掌管西庄的张教头也感染了风寒,一发接回柴家庄养病。
东庄、西庄的诸般事宜,又回到平儿手中总管。
这一日,平儿在西庄清点租米,忙完天已黄昏,庄客们都劝她留一宿。
平儿惦记小糖心,这些日子,小女娃基本都是与她同睡,她自持有些武艺,骑马连夜回家。
此时已是初冬季节,天短夜长,行到枫树林时,天色已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树叶哗哗作响,又有夜枭在树林深处鸣叫。
平儿练了这些年的武艺,到底还是娇弱的女儿家,心下不由得一阵阵发毛,坐在马上不住回头向后张望,总觉得身后影幢幢地有人跟着。
这枫树林甚是茂密,马蹄踏在枯枝上,发出毕剥的脆响,愈发让人心惊肉跳。
平儿正惊惶间,前方山上人影攒动,忽跳出五、六个人来,呼呼喝喝叫道:
“兀那女子,乖乖下马来,免得老爷们出手没轻重,伤了你娇滴滴的小命!”
平儿正欲拨马转身,身后一阵脚步响,也黑黝黝地转出两个人来。
第153章
平儿心下叫苦,面上依然镇定,拉紧马缰,余光扫过旁边斜坡,寻思纵马冲上去的可能性。
前方一行人已在月色下现出面目,一共六条大汉,皆面生的很,居中一人提着双刀,其余五个分拿着哨棒、朴刀,背着包裹,显然是过路流贼。
那拿双刀的约莫三十上下年纪,上下打量平儿,色眯眯笑道:“好造化,正走得肚饿,迎头竟撞见了一匹好马肉,附送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娘子!”
他身旁汉子皆笑道道:“大哥说的是,咱们这半年被那林冲追剿得无处藏身,也是时候享点儿清福了。”
自林冲执掌梁山后,除了与周边百姓秋毫无犯,还常常放过良善行商,山寨存粮有限,即便有着柴家庄的支援,依然不够养活山寨数百张嘴。
林教头便打出“替天行道”的旗号,常带人下山抓捕恶霸,围剿周边有恶名的山匪寨落。
这六个人显然就是林教头手下的漏网之鱼了。
平儿双手暗扣了飞刀在手,欲待前后人马近前,便出手制敌,趁乱脱身。
身后两人也一步步靠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