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绒绒带我进厂(250)+番外
阮际白起头,她问一句,艾姨就会答上三四句,她回的多,但意思都差不多,甚至很多都重复的。
到了地方时,阮际白下车对艾姨道:“我先走了,艾姨再见。”
但见艾姨眼里竟藏着几分不舍,欲言又止的样子,阮际白就停下了脚,侧回身子:“怎么了艾姨?”
“我……”艾姨目光柔和,望着阮际白的脸:“我有一个女儿,跟你还有几分相似。”
阮际白:“啊,那艾姨哪天可以介绍给我认识,说不定我们能成为好朋友。”
难怪艾姨总是这般望着自己,原来她有一个跟自己长得像的女儿,看样子是离得远,她把对女儿的思恋之情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没机会了。”艾姨叹息,悲伤了起来:“她……已经去世差不多百年了。”
阮际白听着这样的结果,只得上前连续安慰她好几句话,这是她没想到的。
阮际白看着她眼睛里泛着泪光,嘴里嗫嚅着,好一阵缓过劲来:“那时候都怪自己没用,我太没本事了,太放心了,居然把她留在家里几天,等我回去后……居然被狼人给抓了去……”
她一直重复着这句话,泪水滚落,她没有擦,脸上的妆给弄花了也不在乎。
阮际白有些不知所措,她只能上前递纸给她,艾姨脸上表情波动不大,悲伤是有的,但没有渗透到底,泪水不断,就给人奇怪的感觉。
“艾姨!”一道柔而有力的女声传来。
艾姨立即有了反应,嘴里不再重复刚才的那些话,身子在原地没动,脖子向后转去,隐约可听见骨头摩擦发出的嘎吱声,接着她死盯住喊她的那人。
阮际白表面镇定,手心微微冒汗,这个高难度动作在普通人类中是绝对不可能完成的,但艾姨不一样。
只是相处中,阮际白下意识把她当成了普通人。这诡异一幕她只能硬着头皮看下去,现在才是个开头。
而来的那人正是木釉枳,她穿着露肩贴身衣裙,在这种寒冷的天气情况下,阮际白也没看出她有任何不适。
木釉枳靠近后,脸上是一副看完戏的玩味表情:“艾姨,你的活干完了嘛?那边还有货要搬呢。”
艾姨点点头,当着阮际白的面生生把头以逆转方向给转了回去,骨头扭转声更大。
阮际白咽了口口水,这种场景她只在恐怖电影里看过,还好现在是白天,旁边还有木釉枳,不然她的腿真的会软。
艾姨脸上没了表情,开着她的车离开了。
阮际白回头就对上木釉枳似笑非笑的表情,良久这人开口:“回去吧,还能休息个几十分钟。”
……
小司机一觉醒来天就亮了,她感觉浑身像是被人揍了一顿,骨头有了裂缝,又麻又疼。
她看着天边出的朝霞,周围朦朦胧胧带有雾气,耳边还有路人的谈话声,脚步声,小司机呼出口热气,伸了伸腰,忍不住说了脏话。
“烦死了,腰疼屁股酸的。”
“还是得放个垫子,太硬了。”她的屁股在椅上上下磨蹭几下,还是不舒服。
小司机自言自语着,突然想起自己还是有任务的,她记得晚上送她们到了目的后,自己就在原地等着,直到天亮把她们给送回厂区。
她看了眼时间,快七点了,司机庆幸自己醒的早,没错过时间。
嗯,工资没丢。
司机她看了前面的环境,依旧是那堵墙。她记忆好像出了差错,就像是有人故意删掉了一样,她明明不是那种嗜睡的人,昨晚居然在车上倒头就睡着了,还是一觉睡到天亮这种。
但,她睡觉前发生了什么,自己一点都想不起来了,不对,应该是自己怎么睡着的都不记得。
司机嘀嘀咕咕半天,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连后面有人上车的动静都不知道。
她想了半天索性抛掉一切不去深想了,只要工资到手就行。当下肚子饿得咕咕叫,送完她们回去后,自己一定要点些好吃的犒劳犒劳一番。
刹时,耳边被呼了口冷气,先是耳朵尖被激的泛红,接着就是鼻尖一股香味儿,是那种特别酿制的花香,很好闻。
司机顺势侧头,就看见一张巴掌大小的脸,一双笑盈盈的眼睛,漆黑的瞳孔中倒映着自己惊恐的脸。
禾虞前面头发短,但后面却留着一缕很长的头发,因为弯着腰,头发就扫到了司机的肩膀上,她没有动继续维持这个姿势。
“看什么呢?被姐姐的容貌惊艳到说不出话啦?”禾虞目光流转,笑得几分狡黠。
司机脸一红,她见过自恋的,还没见过这么自恋的,一来就夸自己好看,还自称姐姐。
司机多看她几眼,额,是长得不错,明明一副学生气,可眼睛里含着几分灵光,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和下句要说些什么。
姐姐?司机看着她的脸,怕是要比自己要小上几岁。
“什么嘛。”司机移开视线,落在了方向盘上。
“姐姐这是提醒你,该出发啦,别自言自语了。”禾虞仍未离开,看着面前这人耳根子更加红,就连耳垂都被染上,嘴角弯得更深。
有趣。
好有趣。
找到更好玩的玩具了。
她笑着又呼了口气,看着面前这人抖了一抖,心里满意着坐了回去。
司机紧张了起来,她手上打着方向盘,时不时看看导航,好想冒几口脏话。
尴尬死了。
她只要想到那会儿,自己在车上的小动作和嘀咕让后面那些人听了去,一股冷汗袭来,恨不得自己有逆转时间的宝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