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相贴。
花香扑鼻而来,凌緢像是吃到了甜滋滋的凉糕,鼻尖蹭过秦珏歌的鼻子,与她细细摩挲,两人紧靠在一起,像是紧密缠绕的藤蔓,密不可分。
“喜欢。”凌緢眼眸眨了眨,她第一次来到塞外,是*她十四岁那年,那是她在京城不曾见过的一方天地。
那时,她们将好战的塞外人赶到荒漠以外,去过与周朝友好的塞外部落。
因为荒漠进入风暴期,她们暂时回不去。
她们便与那些爱好和平的塞外人一同相处过一段时间。
唇舌分开,黏腻的银丝勾缠在两人之间,暧昧旖旎。
“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在这里安家。”秦珏歌脸颊陀红,红唇被吻的发肿,泛着盈盈的光泽,看上去秀色可餐。
凌緢滚了滚喉咙,被秦珏歌扣住的手腕又快了几分。
“等这里的战事平定。”
“我们还要去游历更多的地方,倒是在找个更适宜居住的地方安家。”凌緢吻了吻秦珏歌的脸颊,她喜欢塞外,可她知秦珏歌不一定适应的了这里的居住环境。
这里黄沙漫天,时不时会有沙尘暴。
水源稀缺。
也没有锦缎,绣房。
既然,她与秦珏歌是妻妻,是一体的,她要找个既适合她,又适合秦珏歌的地方安家。
“听你的。”秦珏歌微弓着腰,迎合着凌緢。
夜色朦胧,客房内,直到烛火燃尽,方才停歇。
......
次日。
叮铃铃的铃铛声响起,马车走在漫天黄沙之中,留下浅浅的车轮印记。
一匹高头大马上,凌緢带着斗笠,一袭利落的夜行衣,披着厚重的披风,将靠在她怀中的娇美人捂得严严实实的。美人儿一席轻薄的白纱裙,面纱遮面,还不适应马背上的颠簸,摇曳的腰肢,随着马匹的起伏,摇摇欲坠。
凌緢一手执起缰绳,一手扣住秦珏歌纤细的蛮腰,将她往自己怀中又带了带。她低头,示意秦珏歌环住她的腰,与她靠得更近些。
“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落马的。”凌緢凑到秦珏歌耳边,安慰道。秦珏歌是第一次骑马,沙漠里不是平底,深浅不一的步子,会让颠簸感愈发强烈。
而且凌緢选的这匹马又是比平常马要强壮高大些,离地的高度让她不免心慌。
黄沙漫天,前方的路看不清晰,感觉前后左右,都像是一样的路。
风沙过境,掩埋掉了马蹄的足迹,让她们恍若置身在迷雾之中。
“大小姐,少夫人,这块区域我们刚才是不是走过了呀?”吟儿与青儿共骑一马,后面,二丫赶着马车紧跟其后。
“马儿会带我们寻到草原。”凌緢挺直脊背,双腿夹着马匹的肚子,随着马匹的颠簸,一步一步的荒漠深处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
太阳沿着地平线落下,霞光染红了黄沙,眼前的景象,美不胜收。
“天要黑了,今晚就住在这里吧。”凌緢扬起缰绳,翻身下马,又将秦珏歌从大马上抱了下来。
几人麻利的将帐篷扎起。
凌緢点起篝火。
太阳落山后,荒漠上的天黑的特别快,月亮挂上天空,繁星点缀,几人吃了些带的随行干粮。
凌緢将秦珏歌带入了帐篷内。
她手里拿着药膏,秦珏歌皮肤细腻幼嫩,在马背上颠簸了一天,大腿都摩擦破了皮,如若不上擦药。
明天在骑马,肌肤与马背的每一下摩擦,都会是痛彻心扉的疼。
噼里啪啦的干柴声响起。
帐篷外,青儿正守着篝火,二丫,吟儿,青儿三人轮流值夜。避免篝火熄灭了,引来野兽。
荒漠入了夜,寒气逼人。
此刻,凌緢呼出的气息都带着浅浅的白雾,好在她喝了些酒,烈酒下肚,让她浑身暖洋洋的。
淡淡的酒香味弥漫在帐篷里。
凌緢剜了一勺药膏,抹在指腹间,掀起秦珏歌的裙摆,去探查她的伤口。
帐篷内,没什么光亮。
凌緢全凭着记忆,去寻找。
冰冷的药膏涂抹在发红的肌肤,带着丝丝凉意,秦珏歌轻哼了声,像只可怜的小狐狸,无力的倚靠在凌緢怀中,冰凉的鼻尖蹭过她的下颚,香软的红唇也贴着她。
像是用这种方式表达着自己的委屈。
外壳冰冷的美人儿,此刻卸下所有防备,将柔软的肚皮展露在凌緢面前,让她心尖一瞬就化开了。
“很疼吧。都磨破了。”
“为什么早些时候不说。”凌緢皱着眉,心疼的叹气。早知道就该让秦珏歌坐马车的,细皮嫩肉的娇美人,这下子遭了大罪。
这一路从京城到塞外,虽说路途遥远,可凌緢一直将秦珏歌捧在心尖尖上,一路上生怕磕着碰着她。
眼看着快到塞外了,却让人受了伤。
“想和你一起骑马,看黄沙滚滚的荒漠。”秦珏歌贴着凌緢的脖颈,吻了吻她的脸颊,嗅到她身上淡淡的皂荚香气,混杂着黄沙的气息,让她心怀安慰。
指尖触及到一寸寸幼嫩的肌肤。
淡淡的草药香晕染开,混合着沙尘的气息。
隔着帐篷的地垫,她们能感受到黄沙的柔软。不似船上的颠簸,也不似京城的高枕无忧。
在荒漠之上,以天为被,以地为席。
两人相互依偎,用彼此的体温述说对彼此的喜欢。
....
次日,天蒙蒙亮。
她们再次踏入旅程。
黄沙漫天,太阳从山丘上缓缓升起,尘沙扬起,漫天的飞沙走石。马儿在黄沙中形成径自的一条线,应着风沙往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