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狼抽搐了片刻,身体无法动弹。
凌緢抬着匕首,眼神狠戾,如野兽般直视着狼群。
狼群见状,纷纷往后退去,消失在丛林之中。
少年人手臂止不住的抖动着,浑身的血液在此刻凝固了起来,一时间泄了力,凌緢脚一软,坐靠在了地上。
与伤了手臂的卓玛背对背的靠着。
月色下,少年人看向被她们杀死的头狼,一切恍惚的如同一场噩梦。
这一刻,共同经历过生死的两人,相视一笑。
这是她们第一次狩猎到狼,凌茫冲为她们打造了两枚狼牙项链,戴在少年人的脖颈上,预示着两人的成长。
......
凌緢将儿时与卓玛的事一字不落的说与秦珏歌听。
秦珏歌听后,点了点下巴,看向凌緢。
“所以,那枚狼牙项链是因为是凌将军亲手做的,所以一直戴着。”
“自然。”凌緢眨了眨眼,肯定的回道。她觉得,秦珏歌面色沉静,态度不冷不热。这时,顺着娘子的话说,肯定是没错的。
两人进了营帐内。
这里的设施相比野外好太多了。
草垛子搭成的矮床,上面铺着柔软厚厚的羊毛垫子。屏风后隔出了淋浴区。旁边架着伏案和蒲团。
凌緢放下行囊,就去抱秦珏歌,觉察到她的情绪不高,她便去哄人。
“娘子。”
“做什么?”
“你累不累,要不要先补补眠。”
“不用。”
“想吃些什么?”
“我吩咐人给你准备。”
凌緢像只大狗,扑到秦珏歌身上与她紧贴在一起,没有想要放开秦珏歌的意思,手也没规矩,一下子去捋秦珏歌耳边的碎发,一下子又往人下巴处不轻不重的挠一下。
惹得人冷着眼倪她,她也不知分寸。
反倒是更放肆了,掀起秦珏歌的面纱,贴着她的脸颊,含住了她的唇。
淡淡的花香味溢出,她抱着秦珏歌的腰,将她搁在伏案上,双手撑着伏案,仰着脸,吻她。很细腻的吻,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舌尖舔着秦珏歌的唇瓣,一点点的,细腻的与她的舌纠缠,鼻尖蹭弄到一起。
秦珏歌吹了冷风,脸颊冰冰凉凉的,被凌緢的气息,一点点的捂热了。
“凌将军,该用午膳了。”
帐篷外,卓玛的声音响起,不同于少年时,带着年轻人的浑厚,对凌緢的恭敬。
是啊,她们早就不是无忧无虑的年纪。
凌緢想到回句好,可两人的唇刚分开,脖子被一双玉藕般的手环住,柔软的唇再次贴上她。
凌緢猝防不及,往后靠了靠,坐到了身后的蒲团上。
秦珏歌推着她的肩,坐到了她的腿上,红唇至上而下,含住了她唇。舌尖挤进她的潭口,与她纠缠在一起。
水声啧啧。
帐篷内,陷入旖旎暧昧的氛围中。
门外,卓玛站了片刻,不见回应。
又喊了声。
这次,门帘被掀开了,对上凌緢的眼眸,卓玛脸上漾出笑意。
“凌将军。”
“卓玛,别叫我凌将军了。喊我阿緢就好了。”
“不行,军规铁律,不得违抗。”卓玛眉眼一横,挺直了腰背,一字一句的说道。
凌緢看着卓玛,想起儿时的卓玛,又看向对她恭敬有加的卓玛,自知两人的关系是回不去了。
她的手臂被环住。
秦珏歌挂着面纱站到她的身侧,与她挨靠在一起,柔弱无骨的像是一缕拂柳。
“凌将军,想必这位就是大夫人吧。”卓玛抱拳,恭敬行礼。
“对,是我的妻子,秦珏歌。”凌緢介绍着身边的秦珏歌与卓玛认识,说出妻子的时候,唇角不自觉的上扬,流露出幸福的甜蜜。
“卓领事,你好。”秦珏歌狐狸眼掀起,语气温柔,维系着大家闺秀的端庄。早就不是,门帘之隔的刚才,将人按在蒲团上,勾缠亲吻的孟浪模样。
凌緢看向假正经的这人,轻咳了咳。
她掌心一痒,被猫儿似的爪子挠了挠。对上秦珏歌意味深长的眼神,凌緢耳朵微微泛起红。这人好大胆,当着别人的面,就敢与她做些小动作。
好在卓玛正气凌然,对两人私下的拉扯,全然不觉。
领着她们往主营走去。
“你呢?可有好的归宿。”
“没有。”卓玛摇头。
凌緢感觉小拇指被人拽了拽,环着她的人,眼神冷然的倪着她,看得她如芒在背。
两人刚就卓玛的事情讨论了一下。
秦珏歌说卓玛喜欢她,凌緢听闻笑的眼泪快掉出来了,摆手说不是。她觉得秦珏歌这人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见谁都觉得喜欢她。
之前居然还说女帝喜欢她。惊得她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
好在女帝大婚了。不然醋坛子秦珏歌定是与她没完没了的复盘她儿时与周卿舒的那些个事情,细枝末节,都要知道,一字不落。
就差要写本她与女帝的二三事的传记了。
这次有扯到她与卓玛身上,她与卓玛就是有过命交情的好战友。
哪来的那些个儿女情长。
况且这么多年未见,两人的性格也被岁月磋磨的变了。
主营内。
凌緢与秦珏歌坐在主桌。
卓玛和副将领坐在右侧,吟儿,青儿,二丫坐在左侧。
一道道佳肴依次摆上桌。
将士们将烤全羊抬了上来,卓玛挽起袖口,拿出匕首,在火上撩了撩,然后动作熟练的分解着全羊。
将最鲜嫩可口的部位,片成一盘。
递到主桌的凌緢面前。
凌緢品尝着鲜嫩多汁的羊肉,与周朝的家羊不同,这里的羊生长在草原上,吃起来带着一股青草的气息,一点腥膻味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