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前,这人还歪歪扭扭,跟个醉猫似的。
眼下,不知能不能行。
到时候,将两人都摔了,可怎么是好。
秦珏歌这般想着,拽着凌緢肩侧的手,紧了紧,浑身绷的僵硬,急促的呼吸,喷洒在凌緢的脖子上。
痒痒的。
像是被蚂蚁在啃噬。
“我酒醒了。”
“我来服侍娘子。”凌緢低眸,吻了吻秦珏歌的脸颊,安抚着秦珏歌的情绪。将娇美人抱上塌,主动帮她揉着发麻的腿。
秦珏歌倚靠在她的怀里,任由她造次。
酒醒了的凌緢,恢复了以往沉稳的性子,秦珏歌心尖像是被触动了一下,她捏了捏凌緢的脸颊。
凌緢感觉脸上一阵微凉,萦绕着好闻的花香。
她抬眸与秦珏歌对视。
秦珏歌狐狸眼底蕴含着缱绻的温柔,嗓音低低的道了句。
“偶尔可以喝些酒。”
“允许你放肆。”
凌緢心口被陡然撞了一下,她明白秦珏歌的意思。她们从京城一路来到塞外,凌緢这一路上心都提着在,她对塞外的战事了解不多,对她们的未来也很迷茫。
眼前的路,像是被大雾遮挡。
对未来没有底气。
可因为有秦珏歌与她相互扶持,方才咬着牙,一路走来。
特别是行在荒漠的两日,会困死在此处的想法也一直在凌緢脑海中绕,可看到怀里的秦珏歌,她咬着牙,有了一定要走出荒漠的信念。
好不容易来到了驿站。
遇到了儿时的旧友,所有的情绪在此刻宣泄出来,难免开心的喝多了几杯。
眼下,醒来后,身体虽又不适,可心中压抑许久的情绪都被宣泄出来了,就像是关在心底的孩童,被放出来,而后又被秦珏歌贴心照料过,安心睡下了。
“娘子,对我真好。”凌緢心口暖意横生,抱着秦珏歌,压低了身子。
四目相对,情意流淌在眼神之中。
凌緢吻上秦珏歌的唇,口腔里还带着淡淡的酒香。秦珏歌的唇柔软,贴着她的唇,舌尖交缠,流连忘返。
...
次日。
卓玛一早便命人为从京城而来的几人送上早膳。
浓郁的酥油茶飘向。
凌緢鼻尖动了动,有了饿意,将怀中还在熟睡的人儿捞起。
娇美人乌黑的长发如墨,从她的胳膊上散开,像绸缎似的,白皙肌肤上的点点红痕,像是雪山上落下的红梅。
看的凌緢喉咙一涩,昨晚的一幕幕犹如回马灯,在她眼前闪烁。
她还是头一次见到,在情毒发作之外,这般主动的秦珏歌,与她勾缠,耳鬓厮磨,似久违的恋人。
可两人明明每日都呆在一起。
秦珏歌的爱意中,透着几分偏执与执着,狐狸眼底的火光,好似要将她烧成灰烬。
凌緢的颈脖被人主动环住,温热的气息浮于她的脸上。
“娘子,起床了。”
“困。”秦珏歌嗓音沙哑,像只娇媚的猫儿。
“今日我们要随卓玛去往边界,了解一下地形。”凌緢贴着秦珏歌的耳廓,将娇美人抱起,熟练的替她宽衣。
柔弱的美人儿,腰肢不赢一握,触及到的肌肤雪白滑嫩。
美人儿钟爱素色白衣,与绿油油的草原,碧蓝的天空相得益彰。
草原的白日,太阳烈的很。
晒在头顶,将人烤的晕乎乎的。
凌緢与秦珏歌同骑着一匹马儿,马儿被她驯得服帖,垂着脑袋,任她扯着缰绳,行进着。
秦珏歌应该这些时日的长途奔波,适应了马背。
随着凌緢的动作,身子随着马背起伏着。
面纱随风飘曳,美不胜收。
快到了边界,血腥味弥漫在周遭,让人能感觉到边界之隔的两边,一边战火纷飞,一边安宁和乐。
女帝登基后铁血手腕,将周朝上下打理的很好。
与边塞的关系也处理的不错。
只可惜,边塞老首领突然暴毙,三子一女展开了残酷的夺位之路。
这不禁让她心怀感伤,想起五年前,亦是周朝先帝驾崩后,亦是如此。
“阿緢,喝口水。”秦珏歌觉察到凌緢情绪的失落,拍了拍她的腿侧,将水袋子递到她的手里。
两人挨靠在一起,感受着彼此带给对方的温度。
就像是心贴着心。
“凌将军,别再往前了。”卓玛大声喊了句。
凌緢扼住缰绳,马儿随之停了下来。
草原被大火烧过的痕迹,四周荒芜一片,秃鹰盘旋在头顶,一股寂寥感扑面而来。这里就是硝烟弥漫的战场,比起京城的繁华安乐,是两处割裂的世界。
凌緢翻身下马,牵着马儿,沿着两国的边界,去探查着边塞的情况。
时隔多年,再次回到这里。
故地重游,不再是两国为了守护各自的家园,兵戎交锋,而是边塞人为了夺位,开始自相残杀。
杂乱的脚步声和婴儿的啼哭声响起。
马儿受惊似的仰起蹄子,独自坐在马上的秦珏歌纤腰摇曳,凌緢赶紧拉着缰绳,翻身坐上马,去控制着受惊的马儿。
马儿原地踩踏着蹄子。
坐上马,视野辽阔,凌緢看到不远处一队军队骑着马,追赶着一群难民。难民衣衫破损,妇孺居多。
跑得慢得几人被边塞兵抓走。
长矛落下,凌緢本能的遮住了秦珏歌的眼睛,将人调转着身子,抱入怀中。不让她去看这般血腥的一幕。
“边塞战火不断,不少流民会往我们这边逃难。”
“陛下仁厚,接纳所有边塞的流民,并给她们提供吃食,和安置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