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是你是得了癔症,说你陷入美梦里不愿出来。”
“嫂子这几天衣不解带,彻夜未眠的照顾你。”
凌緢听着二丫絮絮叨叨的说着,她的心咯噔一下落在了地上。
自己昏迷了三天,醒来后还提到梦里梦见别的女人抱她,她稍微讲自己代入一下秦珏歌,都会生气的发狂。恨不得她永远昏迷下去。
凌緢想到这些,加快了脚步,见着站在不远处屋檐下的秦珏歌。秦珏歌连生气都没走远。
盛夏的阳光明媚,洒在她的脸上,她一半被屋檐的阴影遮盖,一半沁润在阳光下,唯美的像是一副山水画。
“珏歌。我的亲亲娘子。”凌緢上前,也顾不得身后还有最八卦的二丫,一把拉过秦珏歌的胳膊,将她揽入怀中,怀中的人肩膀很僵硬,不像之前那般,她只要一抱着秦珏歌,秦珏歌就会跟没骨头似的软到她的怀里。
她捏着秦珏歌僵硬的肩膀,直到小臂,一点点的消散她身上的醋意。她瞧见秦珏歌眼底的青涩,心底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好心疼秦珏歌,她也是经过了这么多天的逃亡没有休息好,又照顾了昏迷的她,三天三夜。
此刻,别的不说,秦珏歌应该好好的去睡个觉,把精气神补回来。
凌緢这般想着,打横将秦珏歌抱了起来,秦珏歌轻呼了声,勾住了她的脖子,狐狸眼闪烁了一下,微仰着下巴,盯着凌緢的下巴,看她。
看的凌緢心尖有些痒,被秦珏歌咬过的地方隐隐作疼。
凌緢动作很快,穿过回廊,开门,关门。将二丫八卦又好奇的目光杜绝在门外。
她将秦珏歌放在床榻上。
秦珏歌还穿着长裙外衣,有些繁缛,可凌緢动作挺快,卸掉腰带,剥下,将只穿着亵衣的秦珏歌塞进被窝里。
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凌緢强迫自己进入贤者模式。秦珏歌的记忆还未恢复,脆弱的像是一碰就碎的白瓷瓶。何况秦珏歌现在余气未消,她也不敢对秦珏歌有什么亲密举动,怕引得秦珏歌不快。
“现在睡觉。”凌緢覆盖住秦珏歌的眼睛,感受到她长睫剐蹭过她的掌心,酥麻的触感令她浑身过电。她收回手,秦珏歌并未乖乖听话的闭眼,黑白分明的狐狸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被单的一角,露出一截秦珏歌白瓷似的手背。
“不困吗?照顾了我三天都没合眼。”凌緢叹了口气,坐在秦珏歌身边帮她掖好被角。
秦珏歌不说话,一味的看着她。好乖,好软,好想欺负这样的秦珏歌。眼里只有她一个人的秦珏歌。注定只属于她。她心尖一阵痒意袭来,终是忍不住,倾身靠近,贴上秦珏歌柔软的唇。
秦珏歌乖顺的闭眼,张开唇,迎合着凌緢。
柔软的唇瓣像是凉糕,软软糯糯,带着好闻的馨香味儿,充斥着凌緢的口腔,她掠夺着秦珏歌口中的空气,感受着怀里人因为她的亲吻软化成一摊春水。
任她予取予求。
水声混合着美人儿的嘤咛,不断在她耳边响起,像是勾人心弦的音符。
石子撞击门板的响声来得不合时宜,凌緢眼眸微沉,松开娇美人。
看着秦珏歌发丝微乱,双眼迷离的媚态,她滚了滚喉咙,将床榻的帷幔落下。
然后,她疾步朝着门口走去,门一开,一个身影重心不稳的栽倒在她面前,她微微侧身,偷窥的人儿便一个踉跄,狗吃屎的爬到地上。
脸贴地的二丫,哭丧着脸。
“凌姐姐,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想做什么?”凌緢双手背在身后,冷凝着二丫,问。
“我是担心嫂子的身体,她三天没睡好觉,可禁不住你折腾。”二丫揉着脸,从地上爬起来。
她从上到下的打量着凌緢,是她压错了宝,也看错了凌緢,以为她什么也不懂,没想到她是这般急躁之人。秦珏歌的情绪病还没好,又好几天不眠不休照顾她。可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却是把人抱到床上欺负。
她看的话本子里可没这么如狼似虎的女主。
二丫抱着臂,还想为秦珏歌打抱不平,可后脖颈被人扼住,直接一滴溜扔了出去。
门被凌緢合上。
二丫气鼓鼓的朝着门外吐了吐舌头,心疼秦珏歌,嫁了个莽撞的武将。
凌緢轻手轻脚的回到床榻边,她轻轻拉开帷幕,看到床上的娇美人,眼睛轻闭着,呼吸均匀,进入了梦乡。
她的唇角不自觉上扬,心道,好梦,我的娘子。
…
在凌緢昏迷的三日时间,郝宏伯集结了三万兵马开始向边塞逼近。
算着日子,军队现在还在荒漠里行进。有卓玛引路,凌緢不担心军队的推进速度。
只是,令她意外的是,吴余还在边关小镇,没有离开。
她出了院落,正好碰上吴余。
吴余与她打招呼,凌緢朝她颔首示意。两人曾经在京城集市里是互为邻里关系的小摊贩。
可此刻站在边关小镇,一人是大将军之女,一人是能调动江湖排行榜前十杀手的商人。
大隐隐于市,吴余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只是这样的高人为何会一次又一次的帮她。
这让凌緢想起她摆摊卖猎物的初期,集市上的摊主特别欺生,不让她一个浑身血腥味的猎户在他们旁边摆摊,是吴余主动向她伸出橄榄枝。让出一部分摊位给她。
而后,又教了她不少叫卖技巧,她卖不出去的猎物也被吴余买回去。吴余看似不经意的举动,实则帮凌緢解决了燃眉之急。
而且吴余的接近,都这么的自然,没有表现出一丝企图心,或是目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