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屋内,安静极了。
除了,柴火烧断的滋滋声,和凛冽的大风吹拂着木屋的呼呼声。遥相呼应。
木架子上放着两人湿漉漉的衣服,淅沥沥的滴着水,落在木板上,湿了一大片。
秦珏歌周身只裹着柔软的羊毛毯,乌黑的长发湿漉漉的搭在肩上,手里捧着热乎乎的水,一点也不冷,确有几分不自在。
她实在不习惯,羊毛毯不大,只遮得住隐私部位,纤长白皙的腿无处安放,盘着也不是,只有向外延伸,粉嫩的脚踝和小巧圆润的脚丫子,就这么轻易的靠近凌緢。
像是在与她示好般,令她有些不耻。
可没有多余的衣物可以换上,只能等着衣物烤干后换上了。
“那天,你为何不辞而别。”凌緢往火堆里丢了一根柴火,问。
“家中有变故。”
“为何连书信也没有留给我。”
“本就是萍水相逢。”秦珏歌羞恼的瞪了一眼,一直盯着她看的凌緢,凌緢的眼神挺坦露,没有丝毫避讳,落在她的身上,像是溅起的火星子,烫的她浑身无力。
她以为萍水相逢四个字能让对方知难而退。却忘了这人本就是脸皮厚如城墙的无赖。
“哈哈哈。”凌緢被她逗笑了。
“我说的话究竟哪里好笑了?”秦珏歌又嗔了她一眼,拉了拉身上的羊毛毯,想遮住胸口处的春色,可殊不知这个动作,让自己光洁的双腿越发暴露,雪白的肌肤像是羊脂白玉般,延伸到那抹令人向往的地方。
“我还记得有人醉酒后说的话。”
“我说了什么?”秦珏歌眼底染上绯色,咬牙切齿道。
“说,我对你而言,是很特别的人。”
“是特别讨人厌。”秦珏歌抬眸,嗔了句。潜藏在发丝下的红润,出卖了她。她确实有说过这些话,甚至在凌緢醉后,还做过更过分的事。
“你的信誉在我这里降为零了,所以,你说什么我都不相信了。”凌緢耸肩,道。
凌緢这副欠扁的模样,让秦珏歌很想踢她,脑袋里这么想,肢体也跟着这么做了,靠近凌緢的脚,作势去踢她,丝毫没了大家闺秀,恬静儒雅的做派。
可脚踝却被凌緢反应极快的拽住了。
凌緢滚烫的掌心贴着她敏感的脚踝,重重握了握。像是捏住了她摇摇欲坠的心脏。
秦珏歌失去重心般的,轻呼了声。
被凌緢倾身靠了过来。
秦珏歌仰靠在羊毛地毯上,乌黑的发丝如海藻般散开,狐狸眼染上一抹慌乱,浑身被浓郁的皂荚香气占满。
原本拽着毛毯的手下意识松开,去推压制她的人。
毯子至两侧散开,一片滑腻的雪白就这么撞入凌緢的视野中,比雪山之巅的景色还要迷人,桃花枝压着皑皑的积雪,沉甸甸的,摇摇欲坠,令她挪不开视线。
感受到凌緢炙热的眼神,秦珏歌的身体也跟被火点燃了般。
明明还未到情毒发作的时间,可她却有些不受控制的,期待凌緢的亲近。
“秦珏歌,你在引诱我吗?”凌緢嗓音低哑,刀眼里涌现出一抹深色,她本想和秦珏歌相敬如宾,可,奈何,这人总是变着法子的诱惑她。
之前是主动勾缠,现在,更像是欲拒还迎。
她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面对这样的秦珏歌,无法做到不动念想。
温热的唇贴向秦珏歌的脸颊,见她狐狸眼紧张的闭了起来,卷翘的睫毛颤动的像是蜻蜓的翅膀。
绷紧的身体泛着红润,轻轻颤动。
连带着她也跟着紧张起来,她蜷了蜷手指,发现掌心全是细腻的汗。
算了。
她不会强人所难,做人不愿意的事情。
压迫感消失,秦珏歌睁开眼,发现身上又多了一条毯子,将她从上到下遮得严严实实。刚才还调戏她的凌緢,现在坐到了离她最远的一处,往火堆里丢了几块干柴。
又将两人湿漉漉的衣物,翻了个面。
看着自己的亵衣落在凌緢的掌心,被她抖开后,翻了个面架在木架上。
秦珏歌的心口一怔,感觉像是被凌緢轻薄过一般,羞恼的感觉又翻腾了上来。这人,怎么可以这般。
那些都是她的贴身衣物,可她却没有避嫌的觉悟。
“我自己来。”秦珏歌起身,脸颊发红,嗓音清润。
凌緢看她刻意与她拉开距离的模样,不由好笑。
“你这些衣物的样式,都是我一件件替你挑的。”
“你不会忘了吧。”
“你要我选我喜欢的,因为是穿给我看的。”
“凌緢。”秦珏歌回眸,瞪了眼凌緢。可眼神没什么杀伤力,狐狸眼本就透着与身俱来的妩媚,更像是娇嗔。
“不喊我妻郎了吗?”凌緢眨了眨眼,逗弄的意味更明显。不能上手,还不能逞一下嘴上的快乐吗?
“...”秦珏歌抿唇,一张绝美的脸蛋染上绯色,是她先招惹上凌緢的。凌緢对她没动过心,肢体接触都是帮她解毒,也是她主动勾缠的。
刚才那样的氛围下,凌緢对她都不为所动。
反倒是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酸涩感翻涌而至,心口闷闷的感觉涌上心头。
整个人冷了下来。
“生气了?”凌緢收起玩笑的心思,将烤干的衣服递到秦珏歌手里,心里被压了块石头。
秦珏歌闷声接过,衣服被烤的暖烘烘的,她背过身,褪下毯子。
光洁无暇的背,展露在凌緢面前。
火光洒在她的背上,染上一层蜜色,像是被蜂蜜涂抹过,泛着诱人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