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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如歌(44)

秦珏歌在家中应是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不会干这些下人的粗重活。

凌緢扯了块干布,帮秦珏歌擦干水渍,她的手纤细娇嫩,应该用来弹琴作画。转身她麻利的把几个碗洗干净,用干布擦干碗上的水渍,然后往回到竹篓子里,用干布盖上。

她忙乎的期间,秦珏歌站在她身边,陪着她。

“你可以去做些别的事。”凌緢无奈道。秦珏歌站在她身边,像是个监工,在监督她洗碗洗的干不干净,活干的麻不麻利。

“做什么?”

“看看话本子。”凌緢歪头,秦珏歌睡前最爱看话本子,不过老是避开她,她每次一过来,秦珏歌就把话本子藏起来,满脸绯色的看着她。像是只做了坏事的狐狸。

“....”秦珏歌羞恼的瞪了一眼凌緢。

凌緢讶异的看着她。她哪句话又招惹到了大小姐,怎么又不高兴了。

等凌緢洗完碗,擦干了手,秦珏歌把雪花膏拿出来,扣了一小块,摁在凌緢的手背上。

“擦擦。”

凌緢抹开雪花膏,淡淡的清香在她的指尖晕染开,手指变得润滑。

这雪花膏还挺贵,二两银钱才这么一小盒。可一想到是为秦珏歌买的,她便觉得这钱得花,值得。

雪花膏涂抹在手上,手也变得滑滑腻腻的,像是保护层。

“今晚,你打算怎么睡?”凌緢看向秦珏歌。既然秦珏歌要和她避嫌,她也尊重秦珏歌的想法,如果秦珏歌不想与她同床,她可以去隔壁的书房睡。

“什么意思?”秦珏歌抬眸,问。

“我可以去书房睡。”

“书房没有暖炕,墙体还漏风,万一感染风寒怎么办?”秦珏歌蹙眉,语气认真又严肃。

“哦。”凌緢点了点头,心想,算你还有点良心。

夜深了,两人在温泉池子里泡过澡,也就不用再烧水沐浴了。

凌緢脱下外衣后,上了暖炕。秦珏歌已经睡到了暖炕上,面对着墙壁,留给她一个娇弱的背影。

往日里,她一上床,秦珏歌就会主动贴上来,让自己给她暖身子。

今日不用了?

应该是温泉池子将身体泡的暖和了吧,凌緢这般想着,还是探过去一只脚,碰了碰秦珏歌的脚背。感觉到一阵凉意袭来,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秦珏歌的脚还是这么凉。

木屋是单薄的墙体,四面透风,没有中间的保暖层。

最近一直下雪,被子又容易返潮,盖在身上透着股湿气。哪怕暖炕烧的再热,也是硬的,硌人。

秦珏歌大户人家出身,过着养尊处优,锦衣玉食的生活。

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苦。

“我帮你暖暖身子吧。”凌緢催动内力,靠近秦珏歌,见她没有抗拒,便将她拉到怀中。

暖香袭来,久违的拥抱,让两人的关系,逐渐拉近了些。

凌緢鼻尖蹭了蹭秦珏歌的发丝,嗅到她身上的清香味,忍不住将她搂的更紧了些,将自己身体的热度全数传给秦珏歌。

她的媳妇恢复了少许记忆,跟她有了隔阂。

可她也不能怠慢了自家媳妇,万一她受了委屈,又背着自己掉金豆豆,多可怜。毕竟,秦珏歌没有想起自己的家人,能依靠的,也只有她一个人。

“好些了吗?”凌緢将脸颊贴向秦珏歌的脸,冰冰凉凉的,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于是她抓着秦珏歌的纤手,放在唇边,帮她呵了口暖气,放在自己怀里抱着,帮她暖着。她要好好宠秦珏歌,让她离不开自己。

两人面对面的躺着,四目相对,像是之前每个同床共枕的夜晚。

“明天我去趟城里,把熊掌和熊皮给卖掉。”

年关将至,大户人家的年夜饭上少不了珍贵的熊掌,熊掌可以卖出好价钱。

熊皮也是稀罕物,当做春节礼尚往来的伴手礼,有里有面。

这熊比虎,豹,狼更难猎。

价格也是水涨船高。

能卖出至少五十两银钱。

“我再置办一床新棉絮和一床新被子回来。”

“你有什么想我带回来的?”

“想要块布料,做中衣。”

“什么颜色的?”

“兰墨色。”

“好。”凌緢轻声应。

新年快到了,也该给秦珏歌置办身新衣服了。

灭了烛火,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

曼陀罗花香袭来,秦珏歌隐忍的喘息声在凌緢耳边响起,似在鼓舞着她。

她借着夜色,吻上秦珏歌微凉的唇瓣,舌尖撬开她的唇,与她的软舌勾缠在一起。回味起今日在温泉看到的一幕幕香艳,凌緢只觉得血气涌上心头。

好似中了情毒的是她。

不是秦珏歌。

她的指尖挑开秦珏歌单薄的亵衣,抚过她滑腻的肌肤,摩挲着她的后背,摸到蝴蝶骨下方那颗小小的红痣。

微微凸起,让她忍不住想咬一口。

凌緢这般想着,脑袋一热,撩开被子,吻着秦珏歌的后颈,吻向她后背细腻的肌肤。

滚烫的唇,像是炙热的岩浆。

打翻了秦珏歌所有的思绪。

她无措的抓着一旁的被角,快要被扑面而来的热潮所淹没,酥麻的感觉像是无数的蚂蚁,在她的身上不断的啃噬着。

被子里的热气蒸涌而上,她像是被架在蒸笼上的包子。

浑身被奔涌而上的热流给淋湿了全身。

风雪入了夜,又变大了。明早去城里的山路,不好走。

凌緢会起的比平日里更早一些。

可,眼看着夜深了,凌緢还在孜孜不倦的耕耘。

被子隆起一座小山,秦珏歌咬着唇,无措的拽着被角,一股股的暖流涌入,她像是一块被凌緢舔化的冰,淌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