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緢心中疑云升起,可并未多做逗留。
秦珏歌惊魂未定,还在屋内小憩。她必须寸步不留的守着秦珏歌。
回到秦珏歌的闺房。
秦珏歌躺在床榻上,揉着发胀的眉心,面色憔悴。凌緢见状,心里升起担忧。秦珏歌的失忆是后脑有淤血所致。
可这淤血因何而来,还不得而知。
秦珏歌刚回京城两日,就被人陷害。
想来此人定是在温府。
凌緢坐到秦珏歌身边,娇美人儿柔弱无力的靠到了她的怀中,暖香在怀,凌緢一手搂着她纤细的蛮腰,一手拍抚着她的背。
受过惊吓的娇美人儿,像是一只可怜的小兔子。缩在她的怀里,动也不动,令她心疼极了。
“别怕。以后我会更加小心。”
“不会让你受到伤害。”凌緢低头,闻到秦珏歌身上好闻的清香,还带着蜜饯的甜香味,让人忍不住想要尝上一口。
秦珏歌仰头,红唇主动挨了挨凌緢的下巴,软嫩的舌尖,舔了舔,留下一道湿滑的痕迹。
凌緢后脑一麻,下巴带着凉意和酥麻感。
让她有点上头。
凌緢眼神灼灼的落在秦珏歌的脸上,见她主动伸出纤白的手腕,勾住她的脖子,将她往自己怀里,用力拽了拽。
凌緢猝不及防的落入温暖的怀抱中。
暖香在怀,凌緢无法做到坐怀不乱,抵着秦珏歌的肩,将她往身下带。
唇落在秦珏歌的脸上,蜜枣的香气落入她的口腔内,凌緢已经不觉得自己嗜糖如命,此刻,她恨不得将蜜糖全数吞入腹中。
她贴着秦珏歌的唇,探入舌头,秦珏歌后仰着下巴,顺从的微张唇瓣,予取予求。
唇齿贴合,秦珏歌的唇瓣像是化开的奶油,令她着迷。她吮含着秦珏歌的唇,将舌探入她的潭口,搅弄着,邀她的舌共舞。
所有的危机,在此刻,好似被她抛之脑后。
她只想在此刻,安抚好情绪不佳的秦珏歌。秦珏歌好似从那个从容不迫的大小姐,又变回没有安全感的小猫。
怯懦的依偎在她的怀里,渴望她的疼爱。
“没事的,有我。”凌緢吮含着秦珏歌发烫的耳尖,将温热的话语,一点点的说与秦珏歌听,既然秦珏歌此刻安全感消失,她便会成为秦珏歌结实的避风港,成为她最大的依靠。
“我会一直在。”凌緢迫切的述说着自己的真心,恨不得把秦珏歌捧在心间。
生怕秦珏歌感受到一丝不安,会掉下金豆豆。
门外,吟儿敲了敲门,低声道了句。
“大小姐,车夫已经回来了,人在大堂。”
房内,凌緢已经安抚好秦珏歌,凌緢为她点了安神香,秦珏歌正在小憩。
门被推开。
吟儿瞧见凌緢从秦珏歌房内走了出来,透过门缝,她看到床榻上帷幔落下,秦珏歌正倚着床榻,安稳如猫儿般的睡着。
“你替我在门口守着珏歌。”
“不要放任何人进去。”凌緢眼神肃杀,透着一股森冷的气质,让吟儿有些害怕。初见凌緢时,她觉得凌緢模样异域风情,是个魅惑她家主子的狐狸精。
可听车夫说,凌緢赤手空拳驯服一匹受惊的野马,保护秦珏歌平安归家。不由的对她多了份崇拜。
大小姐眼光独具,挑的人肯定错不了。
吟儿听凌緢的吩咐,站在秦珏歌门外守着她。
凌緢快步去了大堂。
见着车夫手上缠着纱布,面色苍白的坐在椅子上,而一旁管家正与他交谈着,见着凌緢出现,管家立刻闭嘴了。
眼神似有闪烁,躲闪着凌緢投向他的目光。
“凌姑娘,谢谢您今日之举,救了我们大小姐,万分感激。”车夫见着凌緢来了,双手抱拳,与她作揖道谢。今日要不是凌緢在场,秦珏歌恐有性命之忧,他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温大人砍的。
“那匹烈马已经被我驯服了,日后,不会再这般撒野。”凌緢长袖一挥,腰杆笔直如松的坐在椅子前,一双深邃的刀眼透着锐利的光,扫向管家。
管家被她的眼神吓得一哆嗦。那匹马可是驯马师训了一月都未曾驯服的野马,应该被放逐草原,任其撒欢。可,凌緢只用了半天时间,便将它训的服服帖帖。
刚才那匹马看到凌緢时,脑袋耷拉着,摆出完全臣服的状态。不似作假。
这个山野猎户,似乎比她外表看上去还要不好对付。
凌緢眯着眼,观察着管家的反应,见他面色苍白,眼神闪烁,当即察觉出他肯定有问题。若是还在锦衣卫当差,她早就把这尖嘴猴腮的管家给丢进水牢,关他个三天三夜,看他招是不招。
可她不是锦衣卫,这里是温府。
“小耳可是你常用的那匹?”
“不是。”
“这匹马是前些日子老爷从马场挑回的小马驹。”车夫如实作答。
“为何用小耳?”
“其余的马匹被拉去马场修马蹄了,只有这匹马刚拉回来,钉过马蹄能用。”
凌緢沉默,其余的马匹确实有修过马蹄的迹象,看似毫无破绽可寻。可偏就这么巧,秦珏歌要出门时,这些马通通不能用了。
“修马蹄是一早定好的?”
车夫看了一眼管家,欲言又止。
凌緢明白了,有管家在,自己问不出什么明堂,只得找个时间,私下去问问车夫。不过,管家的嫌疑她是定下了。
她想命人监视管家的一举一动。
可,她有些为难,她初到温府,目前已知信任之人只有吟儿一人。吟儿看上去没什么武功底子,并不能不留痕迹的监视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