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炮灰夫郎做开国皇帝(86)
“好。”沈新也不客气,他饿得很,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秦宁眉眼弯起,“没有。”
沈新端着碗吃完了饼才出了灶房。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在家吗?买糕点啦。”
沈新开门一瞧,是村里的吴大婶,他微笑道:“快进来。”
自从生意稳定后,村里也有人来家里买糕点了。
头发用褐色布条包起来的吴大婶眼神来回乱飘,“大侄子啊,宁哥儿呢?”
“他在做早饭。”沈新说,“婶子想买什么直接跟我说就行。”
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吴婶子藏起眼里的遗憾,笑着说:“来买一块红豆面包。”
沈新走进灶房,拿出面包递给她,“承惠四文。”
吴婶子的眼角堆砌褶皱,她商量道:“咱们好歹沾亲带故的,咋不能便宜点?小时候我还给过你糖吃呢。”
吴婶子的官人是沈新父亲沈大力的堂弟,两人算是拐着弯的亲戚。
沈新含笑道:“亲兄弟还要明算账,更何况我们这个小本买卖,也没什么赚头,定价都是统一的,婶子也别为难我们。”
吴婶子讪笑道:“我也就问问,还能不给你钱吗?”
说完,一脸肉痛地把钱递到沈新手上。
等人走后,沈新立刻去偏房洗了手。
秦宁站在灶房门口朝院里喊了一声,“吃饭啦。”
沈新拿豆浆和小菜,秦宁端着萝卜丝饼,二毛三毛拿碗筷。
滚烫的豆浆唤醒了沉寂一夜的胃口,秦宁吹一口喝一口,脸颊像松鼠屯粮一起一伏。
等稍凉一些,二毛和三毛捧着碗吨吨吨地喝起来。
喝完一碗,三毛砸吧砸吧嘴,“好喝。”
他双手捧着碗,奶声奶气道:“哥哥,我还想要一碗。”
二毛也伸出碗,“我也想要。”
秦宁眼里含笑:“好,都有。”
吃过早饭,沈新便打算进山。
这几日他一有时间便往深山里走,得在冬日来临之前把果子采回来屯着。
这样不论是吃还是做糕点都有材料。
装好东西,沈新问:“有没有什么东西想让我带回来的?”
秦宁说:“没有。”
二毛三毛也摇头。
沈新:“好嘞。”
秦宁鼓起勇气上前两步,帮沈新整理了一下颈间交握的衣领,小声说:“山里地势艰险,路不好走,相公注意安全。”
怎么有一种老夫老妻的即视感,沈新连忙把这种感觉甩出脑海,语气如常道:“好。”
进山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秦宁还在原地望着他。
此时,三毛正在问秦宁问题。
“哥哥,昨天晚上你背下来三字经了吗?”
秦宁掩盖神色的不自然,“背下来了。”
自然而然地转移话题,“该洗衣服了。”
二毛和三毛同时答道:“好。”
茂密的绿色树叶变成黄色大片大片地随风掉落,只留下奇形怪状光秃秃的枝桠,沈新脚踩在枯黄的树叶上,发出声响,惊走了不远处树枝上的大雁。
刚走几步便看到有个腿部中箭的人靠在树干上。
瞧着尸僵的程度,死了得有两天了,沈新没管,继续他的采摘大业。
柿子,棠梨,核桃,松果,山楂,板栗,沈新摘了满满两背篓才停手。
秋天野兽都吃的膘肥体壮,他又顺手打了两只兔子才回家,毕竟冬日就不好抓了。
蹬了腿的兔子果然收获了三双殷切切的眼睛。
沈新把兔子递给秦宁,“中午吃兔肉。”
“好。”秦宁悄悄咽了咽口水,“做葱泼兔怎么样?”
他也有点想念葱泼兔的味道了。
三毛蹦了一下,“好耶。”
二毛看着秦宁眼神发亮。
沈新也说:“好,你定就好。”
浓郁的葱香在堂屋弥漫。
小米大小的冰雹叮叮咚咚的砸向地面,在窗外哗哗作响。
秦宁把叉竿从窗沿拿下,面色担忧,“下冰雹了,不知道县里生意会不会受影响?”
末日之后的冰雹都如拳头大,砸中人身上能砸死个人,这番美景实在难得,沈新倚在门框上欣赏冰雹,“估计影响不大,已经快下午了,按照以往卖糕点的速度,现在已经卖出去了大部分。”
“等王承德和来福回来,若有剩下的糕点,可以分给他们几块,天气严寒,两人也辛苦不少,费不少心力,也得发些福利。”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白色的冰粒子铺满地面,潮意和寒意混在空气中,秦宁打了个冷颤,轻呼一口气,“相公思虑周全。”
沈新皱了皱眉,“这太冷了,你进屋吧。”
秦宁看了一眼沈新,小声道:“我也想看冰雹。”
人菜瘾大,沈新心里叹了一口气,“过来,站我后面看吧。”
沈新后背宽厚又温暖,秦宁嘴角勾起,默默地往前走了一小步。
时间如水般缓缓而逝,又到了沈新和秦宁去县城出摊的日子。
秦家糕点铺除了卖原来的四种糕点,又出了新款老婆饼。
现在县城里虽然有和秦家铺子类似的糕点,但味道还是有所差距,加上秦宁推陈出新比较快,大多数人还是会来他家的铺子买糕点。
所以生意也没太大影响。
沈新拿着两个包子走在大街上,撇了一眼墙角蹲着的小乞丐,自顾自的走到一旁的小巷子。
一盏茶后,小乞丐也走进了巷子。
沈新把包子递过去,等小乞丐吃完,才问:“让你盯着的那家人在县里的情况如何?”
小乞丐便是之前在城门口第一个说出县令家消息的少年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