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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线女配穿进后宫演顶流(86)

作者: 望沧笙 阅读记录

姚既云不及易桂华,不会时常保持那不变的端庄笑容,当即就心中一痛,连行礼都懒得客套了,转身就走。

“姐姐是不是好奇,我为何今日要和她针锋相对?”穆晏清看秦佩英一直欲言又止的样子,干脆自己挑破。

秦佩英藏不住心事,什么都写在脸上,“我也知道她与你有恩怨,只是平日你都避着她,从不像今日这样,我才觉得既说不通,又好像说得通。”

穆晏清说:“那故事的确是我近来读过的,用来形容易妃这种人最合适不过,谁让她大早上的非要凑上来扫兴?她明知我们都和她不对付,她既然这么讨嫌非要一个回答,我给她一个就是了。”

秦佩英没有看到穆晏清那越说越气的神情,听了也觉得穆晏清这番解释说得通。穆晏清是留了个心眼,岳兰和荣姑姑都不是吃素的,她若不是特意解释一通,只怕秦佩英就算不觉得奇怪,她那两个优秀的

经纪人也会察觉到不对劲。

“易妃不好对付,总不知道那么漂亮的皮囊下藏着什么狠毒心思,给她点颜色也是好的,我也出出气,”秦佩英顺着话头说,“不过,姚妃虽然和你过不去,你倒是从来没有与她正面争执,次次都让着。我也信你当初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总是让着她随便欺压呢?”

穆晏清心里泛起一股心酸,她今日再见到姚既云时,总难免对她有所同情,“我当日虽有苦衷,可是事情真相还无法揭开,我总是觉得有愧与她。家里当初为还兄长的赌债才将我卖出去,姚妃此前也从未为难过我,终究是我的恩人。更何况,她再如何恨,可是也从来没有陷害过我,行事光明磊落,我又何必非要和她过不去。”

凭姚既云的出身和才识,这样的高傲人设,是不屑于去做那些栽赃嫁祸的事情,所以直到如今,穆晏清从没有在姚既云那里真正吃过什么亏。

第48章 相互揣度

“我怎么听着听着,你反而有些替她着想的意思了?”秦佩英调侃道。

穆晏清藏起心事,说:“后宫里讨生活,哪来得及替别人去想?我不过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了,若是真的和她对付起来,姐姐,你我二人都免不了要吃苦头。”

秦佩英想想也是,“幸好太子恰好过来了,否则,刚才你还不知道要蹲到什么时候。”

穆晏清只沉默,不敢再搭话。经过昨日的一惊险,她觉得今天的入戏状态都不好。李璟辕也许不是要经过这里,只是有意替她解围罢了,幸亏秦佩英没有瞧出来什么不妥。

如她所料,李璟辕今日带着仪仗队出行,人数多排场打,前往勤政殿的路的确不会经过这里。他是遥遥一眼就认到了几个人,包括穆晏清,心里觉得不对劲,就派了心腹前去打探,这才改了路线,带着浩浩荡荡的人群往这里搅和。

李煜玄只顾着埋头看折子,随口问:“今日带着这么多人出行,可有不便之处?”

李璟辕不假思索道:“回父皇,没有不便之处,谢父皇为儿臣安排。”

年轻的帝王抬起眼眸匆匆一看,见李璟辕神色平静,回答得也快,就知道自己刚刚那一问,是在太子预料之中的。

面对儿子的有备而来,李煜玄放下折子,仰靠在椅背上,直视着李璟辕,问:“看来对父皇也不能坦诚相告了。既然没有不便之处,你素来勤勉律己,为何今日误了半柱香的时辰才到?可是路上遇到什么事情?”

李璟辕一听,登时想跪下答话,被李煜玄出声止住,“不用跪,你和朕是父子,朕想听听自己儿子的真心话,而不想听这些动辄就跪地求饶的君臣之言。”

“是,”太子忙重新站好,头垂得更低,说:“路上没有任何事端。父皇给儿臣安排仪仗随同出行,儿臣很是感激,但儿臣自知资历尚浅且年轻,万事应当克己勤勉,实在无需如此大费周章。儿臣鲜少领着这么多人出门,一路也引来注视和让路,儿臣略有惶恐,担心给他人带来诸多不便,是以有所耽误,请父皇恕罪。”

李煜玄沉思了片刻,站起身走向李璟辕,指着一旁的椅子说:“坐下再说吧,病了刚好,一路走过来也累了。”

“谢父皇。”饶是如此,李璟辕也是等李煜玄先坐下,又从宫人手中接过了茶盏放到李煜玄旁边,才缓缓坐下。

李煜玄看在眼里,心中其实倍感欣慰,太子的过人天资与后天勤勉,毫无异议堪为皇子表率,甚至超过当年的自己。

“璟辕,你从来都不喜欢这么多人跟在身边,朕看重你的品性,也不多说什么。你可知为何此次病愈,朕执意要你带着仪仗出门?”

“儿臣愚钝,请父皇教导。”李璟辕不明白,但一开始李煜玄让人把话传到东宫的时候,他也没有质疑和抗拒。

“你是当朝皇长子,东宫太子,任何风吹草动,都不是你一人的事情,动辄引朝野议论,人心难安,你可明白?”

李璟辕垂着头,低声道:“儿臣明白。”

李煜玄的脸色掩映在或明或暗的光线里,语重心长道:“此次你身体不适,加之婚事取消,对你一人而言可能是小事,但对于宫里来说可不是。朕让你前来的请安的时候带上队伍出行,就是为安定人心,镇定朝野。你要记得,你是大蔚的太子,未来的国君,你的每一步,朕不得不深思熟虑。”

李璟辕这才明白李煜玄那随口一说的用意,不禁有些心虚,总觉得今天的父皇明明比往日都多些耐心,却少了几分温度,也许这就是别人时常说的,天家父子,总是先君臣后亲情。他起身恭敬地说:“是儿臣愚钝,没有及时明白父皇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