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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成了暴君白月光(80)

作者: 上蹿下跳的猫 阅读记录

两个人的接吻实在过于顺理成章,谢明眴接收到信号,佯装乖顺的低头, 抬手扣住他的脑袋,熟练的咬住他的下唇,苏逸整个人都被他拥住,紧密的贴合。

对方身上的药香尽数被他吞进口中。

但这还不够,谢明眴的头弯下去得更低,又企图从苏逸身上剥夺更多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苏逸颤抖着睫毛,胸膛微微起伏着,又察觉到谢明眴凑得更近,侧头和他对上视线。

“干什么?”

说真的,上床和接吻,挺费心神来着。

但是谢明眴太会了,这个角度也很帅,那就原谅他吧。

苏逸懒洋洋地想,小鸡啄米似的碰了下谢明眴唇角:“盯着我干什么?说啊。”

谢明眴压住嘴角,溢出一声短促的笑:“苏逸。”

“嗯?”

“你刚刚是在哄我吗?”

苏逸盯着谢明眴的眼睛,安静许久,轻声回应:“嗯。就是不知道谁惯的你。”

谢明眴闷笑,又埋进他的脖颈,不轻不重的用齿尖去磨那团软肉。薄唇轻触时,热气也会喷洒在上面,像是被人用绒毛扫过,不自觉地发抖。

像是撒娇。

大型犬的撒娇有的时候也让人觉得可爱。

或许一瞬间太过用力,苏逸抖了一下,直觉不能在这继续亲下去了,容易失控,便尽力直起腰,腰上的酸软感一瞬间冲袭他的大脑,苏逸轻喘一声,哑着嗓子,伸手去推谢明眴:“你起开,我还有要紧事。”

等到谢明眴察觉怀中一空,苏逸已经转身离开要往后院走。

谢明眴下意识快走两步,扯住苏逸袖口,问:“什么要紧事比我还重要?又要看你那鸟了?”

这口闷醋,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一口闷了个干净。

苏逸反应迅速,脚步顿住,转身:“?”

他记得,上一秒是不是已经把这人不是刚刚哄好了来着?

怎么又吃上了?

——

五更鼓才敲过,苏逸得了朱崇烟送来的的信儿。昨日史侍郎府上车把式吃酒时说漏嘴,道是史元容今朝要去玉莲湖赏景。礼部照磨所几个书办早得了风声,暗地里放出话头。

朱崇烟第二日早早的便寻了苏逸,二人便一同上了马车,忙不迭出西直门往玉莲湖方向赶去。

这场景,倒叫苏逸恍惚想起他刚到京城那段时日,自己约着和朱崇烟、李砚二人去醉仙楼那次。

他也是这样和朱崇烟对坐着。

恍惚之间,三年时光转瞬即逝,初入京城时的少年意气全然消失不见,余下的只有肉眼可见的死气。

朱崇烟看得出在苏逸身上的变化。

但有可能是因为苏逸的隐藏太过于完美,也有可能是朱崇烟下意识地忽略。

他始终无法将一个饱读诗书的才子颠覆成彻底被打入泥地的已亡人。

苏逸在他的心目中,是万万不可与常人相比较的。

“朱兄”,苏逸率先开口,这一声,便将朱崇烟拉回了三年前。

性如白玉,文似朱弦。

苏逸从未改变过。

马车轻轻摇晃着,三月的天底色平铺一层缓慢,是有关于时间,天气,和一切一切的初春的鲜明特质的调色盘。前几日下过淅淅沥沥的春雨,潮湿,叫人在梦里也是阴雨连绵的滋味,只得撑伞而行,迷迷蒙蒙的。因此春行一步,总叫人无处不觉得夹杂着细碎的寒凉。

朱崇烟忽地眼眶温热,他抿唇笑着,忙不迭的接上苏逸的话,别扭而又小心翼翼地试图找回三年前的感觉。

敏锐的察觉到后,苏逸默不作声,只是带着疏离的笑。

是么?

他和谢明眴都未曾找回的三年前,又如何叫着一个陌生人寻回?

苏逸听着耳边传来的字句,思绪却擅自将其拆离成一片片的,直到马车外的声音传来,朱崇烟站起身,拨开马车帘,下意识地向苏逸伸出手。

却只见苏逸微微点头,一只手扶着马车,一只手轻轻摁在腰上,无意识的揉动着。苏逸始终不曾交付给他,独自一人便下了马车。

懊恼,失落,质疑,复杂的情绪一瞬间卷席而来。

朱崇烟收回手,两人并排往里走去。

遥遥地便望见了其余几个,苏逸都不大识得。

倒是朱崇烟,应对自如,倒真有几分新科会员郎的样子。他轻声,一一向苏逸介绍道:“这三位都是今年五经魁首。”

另外几人分别致意,略微简单交谈几句,便往观莲湖湖心走去。

京西观莲湖依山,往后走便是玉清山,山上有座寺庙,名叫青檀寺。青檀寺环境清幽,依山傍水,京中达官显贵闲来无事都会来京西散心礼佛,游山又或是垂钓,好不快活。只是他们守在院外许久,迟迟不见史元容身影,一直磋磨到了晌午,才终于得了传唤。

越往亭中走,越能听见不大不小的交谈声。苏逸总觉得耳熟,但是亭中轻纱掩幔,何况相距又远,更别提看清人脸了。众人又在树荫下稍等片刻,这才看到亭中三人起身。

一汪碧水映着粼粼波光,观莲亭四角飞檐上栖着两只鸟,叽叽喳喳的,依凑在一起,忽地又被一声大笑惊起,惊慌失措的挥动羽翅逃离。

“史阁老今日好兴致。”说话那人声音沉实,遥遥望着湖上的粼粼波光,闭眼许久,这才落下后半段话:“竟有闲情雅致邀我们来观莲湖赏景。”

史元容笑了笑:“是啊,这段时间忙的脚不沾地,今日得了闲,总算能好好赏一赏这湖中景致。”

“昨天礼部放榜,京中百姓争相看了热闹,”孟泽翔笑道:“闲来无事,路过那的时候也去凑了热闹。今年会元可是户部尚书朱大人的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