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宿主努力奋斗(109)
冯连明摆摆手,在板凳上坐下:“老三家的,你坐着就是。叫我们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顾青白身上。
“里正,大哥,二哥,”顾青白深吸一口气,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今天请你们来,是想商量分家的事。”
“分家?!”冯大吉猛地站起身,板凳都被带得晃了晃。
冯大贵也急了:“娘,这可使不得!父母在不分家,您要分家这不是让人戳我们脊梁骨吗?”
顾青白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扫过几个儿子:“这事由不得你们!再跟你们过下去,我怕哪天突然醒不过来了。”
冯连明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重重地拍了下桌子,瞪向冯大吉兄弟几个:“分!我同意分!”
“大爷!这...”冯大吉还想争辩。
“闭嘴!”冯连明怒喝一声,“你们那点心思当我不知道?不就是嫌你娘老了,帮不上忙,还怕她拖累你们吗?今天早上竟然……!”
冯连明转向顾青白,语气缓和了些:“老三家的,你说怎么分?就是把他们都赶出去也行!”
“娘!”冯大成突然扑通一声跪在顾青白腿边,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儿子错了!儿子发誓以后一定好好孝敬您!咱们不分家好不好?”
冯大吉和冯大贵见状也慌忙跪下,周桂花几个媳妇更是哭天抢地地跪成一排,院子里顿时哭声一片。
几个孙子孙女被这阵仗吓住,也都跟着跪了下来。
顾青白看着跪了满地的儿孙,她深吸一口气,“你们要不是我亲生的骨肉,我早就去县衙击鼓鸣冤了!”
冯大吉闻言浑身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膝行几步上前,死死抓住顾青白的衣角:“娘!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儿子真的知道错了!”
冯大贵更是哭得涕泗横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袖子上抹:“娘啊!实在是家里没钱啊,但凡富裕一点,我们也不至于......”
“够了!”冯大文猛喝一声,打断冯大贵,“没钱就能活埋亲娘吗?没钱不会去借?不会去挣?”他气得浑身都在发抖,转向顾青白时语气才缓和下来:“三婶,您说,这家要怎么分?”
顾青白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目光已经平静如水:“后山那边有个破屋子,我记得是连柱家的吧?我想先借住在那儿,这老宅就留给他们兄弟仨。”
冯连明闻言眉头紧锁:“老三家的,连柱家那房子年久失修,屋顶都漏雨,除了四面墙还能挡风,其他都不成样子啊!”
“大哥,”顾青白轻轻摇头,嘴角竟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我这把老骨头,在哪都一样。”
她的目光转向周桂花:“桂花,去我屋里把桌上的木盒子抱来。”
周桂花慌忙起身,不一会儿就捧着一个褪了色的红漆木盒回来,小心翼翼地递给婆婆。
第101章 第101章
顾青白打开盒子,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几串铜钱和一块碎银子。“这是这些年攒下的家底,一共一两五钱零十三个铜板。”
她顿了顿,从盒底抽出一张泛黄的纸,“这是房契,你们收着吧。”
“娘!”冯大吉不甘的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顾青白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我屋里的被褥、箱子我要带走,其他的都不要了。”顾青白冷冷地扫视着几个儿子儿媳,“你们有意见吗?”
冯大贵低着头,声音细如蚊呐:“没...没有。”
“那就这么定了。”冯大文站起身,语气不容置疑,“大吉,你们兄弟仨每年各自给你娘送一百斤粮食养老,记住了吗?”
冯大吉连连点头:“记下了,记下了。”
“我明儿一早就搬。”顾青白转向冯大文,声音柔和了些,“大文啊,还得麻烦你帮我收拾收拾那屋子。”
冯大贵赶紧插话:“娘!这些活儿我们来做就行,哪用劳烦别人!”
顾青白闻言冷笑一声,眼角的皱纹更深了:“行啊,那就你们来。”
冯连柱的一生可谓凄苦至极。年轻时,媳妇难产,拼死生下个男孩便撒手人寰。他既当爹又当娘,含辛茹苦将孩子拉扯大。
眼看到了娶亲的年纪,那孩子却在河边玩耍时失足落水,连尸首都没寻着。冯连柱受此打击,一病不起,没过几年也郁郁而终,只留下村头那座孤零零的老屋。
村里人都说这屋子风水不好,克妻克子,谁住进去谁倒霉,久而久之便荒废了,院墙塌了半截,野草长得比人还高。
如今倒巧,成了顾青白的落脚处,虽说这屋子晦气,但总好过露宿街头。
翌日天刚蒙蒙亮,冯大吉三兄弟便领着自家儿子来收拾屋子。
冯有才望着摇摇欲坠的窗框,忍不住嘀咕:“爹,真要让奶自个儿住这鬼地方?”
他话音未落,就被冯大吉狠狠瞪了一眼:“胡咧咧啥!是她自个儿非要分家,我们拦都拦不住,你又不是没看到。”
冯大贵蹲在地上拔草,头也不抬地帮腔:“就是,舍不得你奶,你们往后常来瞧瞧便是。”
几个半大小子交换着眼色,谁也没敢接话。
“都麻利点儿!亏得是开春,这草还没长疯...”
话音未落,院门外传来笑声:“呦,哥几个来得倒早!”
只见冯大文扛着锄头迈进院子,身后跟着他虎背熊腰的大儿子冯有根。
冯大吉顿时矮了半截,搓着手赔笑:“里正哥,我娘她急着搬...”
冯大文把锄头往地上一杵,溅起些尘土:“甭废话了,赶紧把这拾捯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