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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成了反派的白月光(109)+番外

作者: 逢星河 阅读记录

谢惟渊略低了些头,薄唇覆在她耳边,只两个人能听得见的声音言简意赅道:“太子的人,郡主不用怕,我对付得了。”

司鸿蔓拧着眉心,知道是陆冀修派来的人后并没有松开,仍旧满脑子疑惑,她实在想不明白陆冀修干嘛要找她麻烦,就算陆冀修看她不爽,可帝陵的事还没了结,对方怎么会生出这么份心思来的,这时候不应该想想如何脱罪么。

她一脑子浆糊样的东西,一面紧张的盯着门扉,一面竖起耳朵听着远处隐隐传来的声音,火势应该很大,她透过窗户都能看见冲天的火光,一时灭不掉的话,定要蔓延到留仙台,也不知道皇上有没有被救出来,折枝也不见人影,该说这么大的动静,早该把人闹醒了,不过她这会儿希望折枝再睡得死一点,千万不要撞上门外的人。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片刻间,门被人推开,司鸿蔓正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闯进来的人的样貌,下一刻便被谢惟渊从眼上抚过,对方松开揽住她细腰的手臂,声音低缓沉稳:“郡主等我半刻钟。”

司鸿蔓莫名安下心,她听话的闭上眼,乖乖的缩在架子后面,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也没有非要好奇的探头探脑去看,只在心里数着秒数,等半刻钟到。

她已经无心去关注外面的喧闹声了,耳边只余屋子里的喘息和打斗,不管是谢惟渊还是闯进来的人,都默契的没有说话,但她能辨别出不止两个人的呼吸声,她握了ᴶˢᴳ握掌心,皱眉,陆冀修派了不止一人来。

司鸿蔓在心里安慰自己,谢惟渊早就不是原书里的那个谢惟渊了,早就恢复了武功,即便一对多,也完全不在话下。

她没发现自己紧紧咬着的唇瓣已经破了,整个人都紧绷着,一面侧耳去听声音,一面在心里数着数,坚信谢惟渊能解决。

殿内不知什么东西被打飞了起来,贴着她摔倒了地上,司鸿蔓眼睫被震得颤了颤,她纹丝未动,屏息静气的继续往下数,平时过得飞快的时间,现在却像是度秒如年。

打斗声不知什么时候消失的,只听得见一两声奇怪的动静,屋内安静得有些奇怪,司鸿蔓缓缓吸了口气,飞快的把剩下的数一股脑数完,猛一下睁开眼睛。

她没敢动,只试探性的朝四周看了一圈,却没看见任何人的身影,只有窗户半开着,微微晃了几下,“谢…惟…渊?”

“郡主。”声音从身后传来。

司鸿蔓赶紧回身,在看到熟悉的身影后松了口气,视线在谢惟渊身上扫了一圈,没看到明显的外伤,她几步跑过去,还是不放心的问了句:“你有没有受伤?”

谢惟渊重重看了她一眼,似乎在怪她不够信任。

第68章

司鸿蔓赶忙换了个话题:“刚才那些人呢?”

这回谢惟渊直截了当的告诉了她:“已经处理了。”

他眼里带着寒光, 想到刚才那几人身上带的东西,眸色更加森冷,这回是他预判失误, 若非想着来看一眼, 或许……

谢惟渊打断念头不再去想那种可能, 他看向面前站着的人,对方正仰头望向他, 眼中泛着关心和信赖, 却对自己的伤口浑然未觉,他道:“郡主唇角破了。”

司鸿蔓愣怔了下, 还以为谢惟渊在骗她,心说现在哪里是说笑的时候,下意识的抿了抿唇, 唇瓣上刺痛感传来, 她嘶了一声,伸手用指腹往疼痛处轻轻按了按, 拿到面前一看,发现沾了几丝血痕。

她都不记得什么时候破的了, 难道是刚刚太紧张, 自己咬破的?正好架子上摆着面铜镜,她凑过去就着半点月光瞧了瞧,勉强能看清自己下唇处破了一个小小的口子,并不严重。

她看完后就没放在心上,随口道:“应该是不小心咬破的,没事。”

外面火势冲天, 大有往留仙台蔓延过来的架势, 一时半刻怕是灭不了, 司鸿蔓分神听了半刻,好似皇上还未从里出来,她蹙着眉问道:“皇上应该不会出事吧?”

她担心皇上晕过去了,否则这么大的火势,早该脱身出来了,又或者被近侍救下,怎么会到现在还被困在走水的屋子里呢。

谢惟渊站在她身侧,闻言说了句道:“不会出事,四殿下过去了。”

司鸿蔓听说陆崧明过去,先是放下心来,想着陆崧明过去的话应该能把皇上带出来,过了会儿,她突然转过神,后背迅速窜出一股凉意,猛然回头,瞪着眼睛问:“那,那这把火……是他放的……?”

联想到下午时,对方过来提醒她晚上有事要发生,皇上住的地方突然起火就完全不是意外了,可陆崧明放火做什么?

她正想着,就见谢惟渊摇头道:“不是。”

她刚要松口气,就听对方接着道:“是太子的人放的火。”

司鸿蔓眼睛瞪得浑圆,震惊不已,这未免也太大胆了,陆冀修这就准备鱼死网破了么,可用放火这个方法未免也太蠢了,稍有差池,便会得不偿失。

除非……

陆冀修的目的不是要皇上出事,是想趁乱做其他的事,她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陆冀修是要杀她?

司鸿蔓的身子微不可查的颤了下,往谢惟渊身边凑近了些,“太子要杀我?”

这个念头冒出来后,她就想到如果谢惟渊没来会怎么样了,推演道:“火势过大,蔓延到留仙台,我睡得深,来不及脱困,被烧死在寝殿。”

可她实在想不通陆冀修这个时候对她出手是为的什么,帝陵的事还没处理完,应该分身乏术才对,怎么会有空管她,而且她和陆冀修不睦造不成多严重的后果,不至于让对方对她恨之入骨,以至于想要烧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