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成了反派的白月光(144)+番外
司鸿蔓猛然打了个激灵,下意识的抓住了谢惟渊的手腕,手指收紧,用了很大的气力,却避着对方的眼神,她不想在谢惟渊脸上看到失望的神色,但也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应下,两相为难下,眼眶中生生逼出了一点水花。
手足无措间,她听到对方发出了一声轻叹,然后被揽进了一个温暖厚实的怀抱,脸颊贴在对方的胸口处,听着胸腔底下的心跳,一声接着一声,犹如鼓槌。
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谢惟渊的处境其实并没有比她好太多,那些煎熬与焦躁只是被藏了起来,埋在了心底,并不是没有。
司鸿蔓心头划过几分悸动,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捏住,她揪着谢惟渊的一片衣领,把那点儿泪花全都抹了上去,小脸依旧埋在对方胸前,闷着声道:“谢惟渊,让我…我再想一想。”
声音隔着胸膛往上传,失了几分真切感,谢惟渊垂眼看去,只能看到毛茸茸的发顶以及一截皓白的脖颈。
片刻后,他胸腔微震,说道:“好,我等郡主。”
司鸿蔓还是没有把头抬起来,她听不出对方的语气,只觉得让这么一个骄傲的人低头,自己也不太好受,她手指蜷紧了几分,下定决心般的道:“不会太久的。”
温润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对方道:“虽说无论多久我都会等郡主,但还是希望郡主能快一些。”
司鸿蔓呼吸乱了一瞬,跟着胸腔的震动颤了一颤。
她被揽着腰从屋顶上下来,落地时微微晃了下,等站稳后便立刻松开了抓着对方的人,两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足够站下第三个人了。
折枝和惊鹊在底下听不见上面说什么,只觉得郡主和谢大人上屋顶一趟后,变得乖乖的,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就是有些别扭。
惊鹊心道,别是两位主子闹别扭了吧,可郡主的样子瞧着又不太像,正想着,就见到谢大人准备告辞。
这下八成是闹别扭了,不然谢大人怎么会走这么早,而且郡主连留都没有留一下,甚至没有去送。
折枝和惊鹊对视了一眼,一个去送客,一个回屋瞧瞧状况。
折枝一进门就见到郡主正把自己往被褥上摔,整个人啪叽一下扑在了床榻上,然后就这么一声不吭的面朝下趴着,她犹豫了下,还是唤了声:“郡主。”
司鸿蔓竖起一只手挥了挥,声音隔着被褥传出来,发出一点嗡嗡的声响:“我没事,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吧。”
折枝点头应下,随着吱呀的关门声,屋内便只剩司鸿蔓一人。
她把自己埋在杯子中埋了好一会儿,什么都没想,就这么趴着,直到胸口有些闷了,才慢吞吞的爬起来,两颊被憋出了一点红晕。
她倚在床头,视线有些涣散,像是落在了一片虚空中,手指轻轻抚摸过额前的肌肤,还有些震惊,直到这会儿,她才有了那么一两丝真切感。
她说,要去谢惟渊家中讨一杯喜酒,但她始终想象不出对方身边站着的人是谁,那抹红色不过是个虚影。
可,如果是她呢?不止是喜酒,那是杯合卺酒。
司鸿蔓睫毛颤了颤,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89章
中秋夜之后, 司鸿蔓足足在宅子里窝了三日,哪也没去,就连隔壁程府也没能让她挪动脚步, 犹如羞于见人的闺阁小姐, 真真做到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她这三天也没做别的, 光想事情去了,是真的在想, 试图把脑袋里乱麻一般的思绪缕出个头绪来, 然后效果寥寥,毫无进展。
她喜欢谢惟渊, 在对方落下那个吻后她就确定了,除了突如其来的举措让她猝不及防,慌乱了一个晚上外, 剩下的时间里, 她回想起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时,并不排斥, 甚至还有几分开心。
可就算这样,司鸿蔓的脑子依旧很乱, 她始终没想明白自己瞻前顾后的原因, 只知道心里有一道坎,让她没办法就这么回应对方的感情。
好在还有南方赈灾的事已经让她分神,爹爹那边照旧隔几日会给她来一封信,自从太医院研制出治疗疟疾的方子后,信上的字就没那么潦草了,内容也比之前多了不少, 除了捡一些有意思的事跟她说外, 就是问她在江南有没有吃好喝好。
司鸿蔓看着桌上的一沓信纸, 下意识错开了视线,从中秋之后她就没给爹爹写过信,等再过几日,爹爹还是收不到她的消息的,一定会着急。
谢惟渊的事一定不能同爹爹讲,不知为何,她下意识就觉得爹爹不会同意的,司鸿长印说不定会立刻跳起来,跑过去找谢惟渊算账。
司鸿蔓唔了一声,伸手捂住脸,她都能想象得出开诚布公之后家中鸡飞狗跳一般的场面了,不过连她自己都还没有给谢惟渊回应,现在想这个还为时尚早。
不过这些日子,皇城那边一封信都没有,也不知是大哥不耐烦跟她说事情了,还是最近公务繁忙以至于没时间去写。
司鸿蔓没把这点儿事放在心上,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罢了,毕竟司鸿疾想来稳重,朝中局势就算动荡,也波及不到她大哥。
只是她没有料到,司鸿疾不给她去信的原因是因为书房的桌案上,正放着两封从江南程府寄过来的信,被摊开得平平整整,摆在桌面上。
那日,司鸿疾收到信的时候正好要出门,见不是妹妹写来的,随手便搁在了桌上,晚上回来直接便回屋休息了,等第二日才想起来要看。
本来还想着程尘能给自己写什么,他对这个表弟印象不深,确切来说,他对程家的几个表弟印象都不太深,毕竟一年也难得见上一年,还不如他见皇上见得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