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成了反派的白月光(39)+番外
原本看热闹的, 各个都开始恭维起来,尤其是接她上船的那位公子, 好话一箩筐的往外倒, 试图掩盖刚才他一声不吭的举动。
后面,何清ᴶˢᴳ池大抵是无颜面对这个场面,索性两眼一闭直接晕了过去,顿时一阵人仰马翻,好在主船上就有大夫,稍一检查, 捏着胡子道, 并无大碍。
司鸿蔓站在外围, 闻言准备上三楼再看看,区区几句话还不至于搅了她的兴致。
正想着,袖口突然被人小小的拉了一下,她一回身,便对上了宁姝略带兴奋的脸,对方满目惊喜道:“明玉郡主,您什么时候来的?”
说着,飞快的朝司鸿蔓两侧看了下,发现谢惟渊没跟着,顿时更高兴了,积极道:“郡主要去三楼吗,我陪您。”
沈宴风在听到动静的时候就转过身了,结果被无视了个彻底,宁姝倒也不是真的没瞧见他,只是没把他算作和司鸿蔓一道的人。
他单手虚虚握成拳,放在嘴边清咳了声,宁姝回皇城不久,此前又极少出门,他并不认识。
司鸿蔓两边一瞧,顿时颇为头疼,难不成要她来介绍女主和男三(?)认识,那她这算不算破坏男女主的感情线?
但总不能三个人站在一起干瞪着眼,她往左边指了下,对宁姝道:“户部侍郎沈宴风。”
说完,又飞快的朝右边指了指,对沈宴风道:“宁二姑娘宁姝。”
两人皆是神色如常,看来宁家还没有考虑和沈家结亲的事。
宁姝等了那么几息,有些按奈不住,冲沈宴风行了下礼,道:“我与郡主要结伴去三楼,沈大人应当有朋友在此,不会跟着我们一道。”
司鸿蔓贝齿咬住下唇微微抿了抿,还是没忍住,杏眼一弯笑了出来,之前她还觉得沈宴风说话直白,原来还有个更直白的,宁姝差点儿没把‘你千万别跟过来’怼对方脸上了,可偏偏语气认真,礼节到位,不好叫人说什么。
沈宴风明显被噎了下,朝光顾着笑的司鸿蔓看了一眼,无奈道:“那便不打扰郡主与宁二姑娘了。”
主船旁的游船上,一局花牌结束,谢惟渊没管面前的金瓜子,视线落在对面,二楼一处临窗的位置,司鸿蔓和一人对面站着,不知对方说了什么,惹得她嫣然笑开。
他眸色一暗,长眉不觉间折起,旋即认出了对方,户部侍郎沈宴风。
指尖无端摩挲着,长睫压下,盖住眼底的晦暗不明。
一旁的惊鹊不明所以,只觉得一阵寒意袭来,自己莫名被冻了一下,忍不住搓了搓手臂,起身把碳炉弄得更旺了些。
拨弄完,惊鹊垫脚朝主船的方向看了几眼,嘟哝道:“郡主怎么还没回来?”
折枝跟她一起朝对面看了看,没瞧见郡主的身影,便又收回了视线,猜道:“许是遇上什么人耽搁了,郡主最近都没怎么出府,难得遇上,是要说会儿话的。”
惊鹊想了想,点头道:“也是,咱们再来一局?”
那边,宁姝高高兴兴的往三楼去,中途忍不住朝身旁看了好几眼,只觉得郡主比上次见面更好看了,走到三楼后,宁姝回头张望几下,见沈宴风没跟上来,长长舒了口气。
司鸿蔓跟着回头,没见到有什么特别的,转而问她:“怎么了?”
宁姝眼神一闪,凑近了点,压着声音问道:“刚刚那位户部侍郎是不是在纠缠您?”
她之前在二楼是听到动静才过去的,根本没看到前面的事,以为沈宴风没话找话,非要缠着郡主,因此对那人很是没有好感。
司鸿蔓哭笑不得,难怪宁姝刚才态度那么奇怪,她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道:“沈侍郎是过来帮我解围的。”
宁姝啊了一声,结结巴巴道:“那,那,我,是不是打,打扰郡主叙旧……”
司鸿蔓眨了下眼睛,“之前也只见过一回。”
宁姝安心了,她之前也和郡主见过一回,跟沈侍郎一样重要,现在郡主和她一起来三楼,说明她比沈侍郎更重要一点!
她晃了晃脑袋,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今天也戴了郡主拍卖的首饰。”说完,想了想又道:“何三姑娘说得不对,其实那天叫价的人特别多,我好不容易才拍到一个。”
司鸿蔓心道,可不是么,拍下来好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一下嘛,可惜她又不是原主,不在意这个,以至于何清池没气着她,反倒把自己气着了。
胡姬表演就在第三层,香风阵阵。
月纱飞扬,中间的异域美人穿得格外清凉,手腕脚腕都缀着金铃,清脆的声音随着动作一波接一波的响起,热烈缠绵,犹如夏日的午后,带起一股汹涌的热浪。
金樽中多是烈酒,几个公子哥喝晕了头,朝中间的高台抛了把金叶子,台上的胡姬顿时把金铃抖得更欢了。
其中有个不知是不是想凑近摸一把,结果喝高了,站都站不稳,跌跌撞撞往高台中间去,半道被月纱绊了个跟头,爬起来后眯着一双小眼分辨了好半天,朝着另外的方向奔去,引得一帮人哄笑起来。
司鸿蔓脸色一沉,拉着宁姝就要走,但她显然低估了对方想要和胡姬亲近的决心,见她们要走,猛地往前奔来。
就在她要闪避不及时,一点寒芒闪过,一张花牌擦着对方的脸飞来,最后嗡的一声钉在旁边的圆柱上,血痕沿着对方的耳垂一直划到下巴,血瞬间溢了出来,铺满了对方小半张脸。
司鸿蔓心底一惊,下意识的沿着花牌飞来的方向看去,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的那艘船,以及站在窗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