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成了反派的白月光(42)+番外
她被对方清正刚直的形象给蒙蔽了,能在二十几岁的年纪坐到户部侍郎的位置,怎么可能是个没有心眼,怕是心眼多得跟塞子一样。
现在看来,不止是沈宴风,背后还有皇上的手笔,正好借着她捐钱的由头,敲打一番朝中那些不安分的世家,还能从那些人口袋里掏一笔出来充盈国库,一举两得。
难怪,那天皇上召她进宫,端的是和善亲切。
司鸿蔓眯了下眼睛,心里冒出一股不爽来,问道:“宫中有送赏赐来么?”
折枝点头道:“皇上说您受了惊吓,送了好些上好的药材,还有宫中用的珠宝钗环,还赐了郊外的一座山庄,并着田产林地一起给您了。”
司鸿蔓扁了扁唇,在心里扒拉了一会儿,总算平衡了些,上回的赏赐加上这回的,算起来应该比她捐给户ᴶˢᴳ部的还多,那她就当不知,被蒙在鼓里罢。
惊鹊插了一句道:“不止皇上,太子殿下和几位皇子也都有送东西来。”
司鸿蔓顿了顿,问道:“□□皇子也有送吗?”
惊鹊嗯了一声,问道:“郡主要看吗,奴婢去取来。”
陆崧明送过来的东西不大,装在一个巴掌大的锦盒中,司鸿蔓猜不出里面是什么,其他人未经她允许,也不敢擅自打开。
她没犹豫多久,轻巧的掀起锦盒的盖子,在看到里面东西的一瞬,呆愣住了,玄色的绒布上放着一块晶莹温润的玉佩,上面一个龙飞凤舞的谢字道出了玉佩的来历——谢家的家传玉佩。
那日拍卖会结束后,她本打算让丫鬟悄悄把玉佩买下来,以后若是谢惟渊后悔了,还能找得回来,结果怎么也找不见买主,原来最后还留在陆崧明手里。
男主把谢家的家传玉佩送给她,是想表示合作还是威胁?
司鸿蔓想到书里男主跳脱的性格,还有那天在望江楼,陆崧明仰头笑的样子,不由揉了揉额角,头疼的想,大概是合作吧。
她视线在玉佩上停留了一会儿,鬼使神差的伸手按了按底下毫不起眼绒布,然后就摸到了另一样东西,像是个玉葫芦,她动作顿了顿,心道,难怪她刚才就觉得绒布堆得太高了些,等把东西拿出来后,司鸿蔓脸都黑了,
什么人会在玉佩底下放美人恩啊?!
陆崧明脑袋坏掉了吗?!
他难不成以为她喜欢这东西?不对,司鸿蔓眨了眨眼,想到原身之前荒唐行事,忍不住怀疑,陆崧明不会真的以为她喜欢这东西吧?!
她啪一下合上盖子,把锦盒塞给惊鹊,眼不见心不烦,“拿走!”
等惊鹊走到门口,又忍不住道:“妥善安放。”
惊鹊点头应下,转身出去的时候,手上的动作跟着郑重了不少。
司鸿蔓伸手捂住脸,脑子里控住不住的想起刚穿过来时,她和谢惟渊因为美人恩闹出的误会,紧跟着又想到前日落水后的事。
她两颊泛红,瓮声瓮气的问折枝:“谢惟渊呢?”
“谢大人已经回郡主府了。”
她捂着脸,没注意到折枝的不自然,闻言小小松了口气。
虽然知道在水下时,谢惟渊是为了渡气,才覆上来的,没有半分旖旎,但事后想起来,止不住脸红心跳,那是她的初吻啊,姑且算是接吻吧。
司鸿蔓摇了摇头,想把脑袋里的画面都甩出去,可越是告诉自己不想,那天的事就越清晰,她咬了咬唇瓣,颇为懊恼的捶了下被褥。
把一旁的折枝吓了一跳,以为主子病情又反复了,探手试了下额间的温度,热得烫手,急忙奔出去喊府医。
司鸿蔓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解释,折枝就已经跑出去了,面上的红晕更甚了几分,一直蔓延到耳根,索性自暴自弃的躺倒在鹅毛软枕上。
匆匆赶过来的不止府医,还有司鸿疾,他紧皱着眉,语气难掩焦急:“怎么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又起高热了?”
他之前在妹妹床前守了一天一夜,直到太医说病情稳定,才稍稍放松了心神回去休息,没想到才醒,就听说妹妹又发起热来。
脑子里绷紧的弦刚放松没多久,就又扯了起来,满身焦躁,冷着脸训斥屋里的丫鬟:“怎么伺候的,郡主才有好转,就松懈了是不是?”
“哥哥。”司鸿蔓喊了一声,道:“哥哥,我没事。”
她看向司鸿疾,对方面容憔悴,都瞧不出原来如玉俊朗的模样了,看起来反倒像是他生了场大病,她鼻尖泛酸,使劲眨了眨眼,把眼泪收进去,轻声道:“哥哥,我已经好多了。”
正好府医诊脉结束,收起帕子,点头道:“大公子安心,郡主已无大碍。”
司鸿疾这才脸色稍缓,送走府医后又回来,在床前的圆凳上坐下,细细打量了片刻,伸手往妹妹脸颊上靠了靠,感觉到手背上的热意,眉心又皱了起来,尽量放平自己的声音,不叫妹妹听出什么,温声问道:“身上还难受吗?”
司鸿蔓吸了吸鼻子,摇头道:“不难受了,已经好多了,哥哥别担心。”
她声音还有些发哑,听起来闷闷的,司鸿疾没让她再说话,把一旁候着的折枝叫过来,细细问了一遍妹妹醒来后的事。
听完后点了点妹妹的脑门,道:“宫里送来的东西无非就是那几样,有什么好稀罕的?都放得好好的,等你身体好了再看。”
司鸿蔓乖巧的嗯了一声,刚要说话,就被司鸿疾打断了,哄她道:“听话,你刚醒,这些劳神的事先放一放,等身上好全了,哥哥陪你去万象阁,要什么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