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成了反派的白月光(68)+番外
却见对方慢慢伸手抚上她的唇瓣,红色的口脂被捻开,抹到了唇线的外边,像一团被揉散又晕开的彩霞,姝丽脆弱。
他眼底的欲念蓬勃而出,手指撤开,低头印了上去。
司鸿蔓抱着薄被猛然从床榻上坐起,额角泛着细密的汗珠,菱唇微张,大口大口喘着气,眼中惶然戚戚,满是惊疑不定。
她坐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茫然的朝四周看去,半晌辨别出这是自己的卧房,手腕还生疼,之前忘了把身上的玉佩解开,正好搁在了手腕下,擦出了几道红痕。
司鸿蔓手脚酸软的从床榻上起身,歇过之后小腿反而更加酸涩了,她慢慢走到桌前坐下,没有叫人,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小口小口的抿着,半杯下肚,脑袋总算清明了些。
桌上的安神香已经燃尽了,只剩一抔香灰,屋内飘着浅浅的檀香味,她不觉间平复下来,原本砰砰跳动的心渐渐回落到胸腔,纤长的眼睫因为溢出的泪花一簇一簇的并在一起,像是溺水后浸湿一般。
她深深吐了口气,只觉刚才做了个很不好的梦,揉了半天额角,梦境中的情形像是真实发生过一般,冲进记忆中,她甩了甩脑袋,不会的,这不过是个梦而已,无凭无据,她不该无端怀疑谢惟渊。
但她还是克制不住的想,今天在城门外看到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那天在万象阁的那个富商,她抿了抿唇,犹豫再三,还是把折枝叫了进来。
“郡主要查那个人?”
折枝一愣,她当时虽然不在,但事后也听说了,有个醉酒的富商对郡主出言不逊,被揍了顿后扭送到了官府,她想了下,问道:“要细细查么?”
司鸿蔓握着瓷杯的手指轻轻蜷了下,摇头,道:“只查一查他如今生意如何便可。”
下午的时候,张实领着府上的护卫回来,她叫人过来问了问,想说或许能问出点有用的来,结果如预料之中,张实被指派着忙了半日,硬是什么也没弄明白,好在她一开始也没报什么希望。
晚上,月上中天,终于等到了司鸿疾回来。
司鸿蔓随意套了双软鞋,急匆匆的跑到前厅,接过外衣,亦步亦趋的跟着,追问道:“大哥,云间寺的事有结果了吗?”
司鸿疾揉了揉眉心,他在鸿胪寺任职,又不管抓人查人,妹妹倒把他当无所不能了,不过他乐得如此,消息是听说了一点,他道:“才抓了人,正在审。”
说完坐下,从妹妹手中接过茶水,喝了口,有些后悔道:“今日我该陪你一道去的,出了事,也不至于叫你身边无人。”
他听说了其中一点经过,略感后怕,要是妹妹孤身一人发现了那状况,四殿下又不在,那该怎么办,不能想,一想便恨不得把那云间寺给拆了。
司鸿蔓拍了拍哥哥的手臂,安慰道:“我带了护卫,还带了好多,保护我绰绰有余。”
而且,她也不是没人保护,她有谢惟渊。
第42章
云间寺的结果没等到, 倒是先等到了宫里头的帖子。
折枝梳起最后一缕发丝,放下手里多余的发簪,笑盈盈的问道:“郡主觉得如何?”
司鸿蔓扫了眼铜镜, 今天没梳十字髻, 耳侧两边的发丝全部都束了上去, 额间点着一朵芙蓉,香腮染赤, 娇艳欲滴。
皇后昨日突然来帖子, 让她进宫,只说是邀她去喝茶听曲, 传话的太监笑盈盈的带话,宫里新进了几块蜀锦,颜色明艳活泼, 娘娘想着郡主。
她上回进宫, 去了趟凤仪宫,只不过皇后身体不适, 只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故也没仔细瞧见过皇后的凤姿。
在府上用完早膳, 便进了宫, 得益于来过两回,这次不至于两眼一抹黑,什么路都不认得,不过有凤仪宫的宫女在相宫门处候着,引她过去。
谁想皇后未见着,半道上先撞见了陆崧明, 对方又恢复成了之前松散随性的样子, 完全看不出那日在云间寺的气魄。
陆崧明看到她的时易是一愣, 问道:“郡主今日怎么进宫来了?是来找我的?”
司鸿蔓略感无语,不过没等她说什么,对方已经看到了前面引路的宫女,一脸恍悟道:“原来郡主是去见母后的。”
陆崧明说完,还点了点头,十分自然的说道ᴶˢᴳ:“我正巧也要去给母后请安,与郡主同路。”
司鸿蔓看了看对方来时的路,再看看自己走的方向,只觉陆崧明这个正巧非常的微妙,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说得如此自然。
那凤仪宫的宫女虽然唇角克制不住的抽动了下,但总归不可能拦着陆崧明去请安,只拂了拂身子,捏着鼻子应了。
陆崧明对此丝毫不在意,转了个弯,走到了司鸿蔓身侧,道:“前几日多谢郡主出手相助。”
司鸿蔓眼里闪过一次诧异,她本不想在宫里头同对方说这件事,怕一个不小心坏了对方的事,却没想到对方先提了,倒是一派坦坦荡荡,像是在说天上的云真白。
她杏眼弯了下,笑道:“殿下想要如何谢我,难道只光说一说么?”
陆崧明原本轻松的表情一顿,像是没料到她会这么问,一瞬间露出了抹窘迫的神色,然后掏了掏袖子,也不知从哪摸出了把玉骨扇,眯着眼看了看,然后往她怀里一塞,道:“我现在也没带东西来,只有这把扇子,郡主先拿着,等我备好谢礼,再同郡主换。”
司鸿蔓猝不及防就被塞了个东西,通体莹白,一眼便知不是凡品,透着凉意,却并不让人觉得发寒,温润柔和。
她眨了眨眼,表情还有些懵,刚才那话显然是开玩笑的,对方口头上应付完了就成,哪用得着先给她一件东西做押金,这押金看着还很是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