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鸷反派的小美人(快穿)(48)+番外
辛夷朝他柔婉一笑,开口唤了声,“殿下。”
像是早就知晓了他的身份,眸中并没有半分的紧张与惊讶。
萧从荆挑了挑眉,也笑笑,“久闻邬小娘子芳名。”
可惜两人并没有什么说话的机会,因为沈如芥一看到他就蹙眉,然后随便地敷衍了两句,就拉着身侧女子的素手往营帐外头走。
过了两刻钟左右才提着食盒回来,漆眸中多了几分笑影,看上去没有那么尖刻可怕了。
守帐的士卒本来对这个少年煞神颇有畏惧,觉得他不仅身似鬼魅,城府还老练深沉。
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可今日少年的心情瞧着似乎极好,士卒也大着胆子套近乎,“沈大人,方才的姑娘是您什么人?”
“我妻。”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少年神情变得柔软,“很快就会是我的妻子。”
士卒听罢一脸艳羡,觉得自己果真没有猜错,“夫人对您真好!一看就很关心大人,要不然也不会冒雪给您送膳食。”
而且温柔又貌美,应当是哪个高门大户的闺秀。
于是军营中的将士们诡异地发现,那位不苟言笑的沈大人,一整天下来心情都很好。
这份好心情,一直维持到沈如芥深夜回到侯府,听到了婢女的回话。
近些日来他有太多事情要帮七皇子做,所以除了阿盈之外,又在辛夷身边留了个照顾起居的婢女。
这夜他回来,刚坐在阁中解下大氅想要喝盏热茶暖暖身子,就听到婢女过来禀告。
这也是他叮嘱过的事情之一:留意沈归,不要让他接近辛夷。
“夫人她今日主动提起大公子,说是要同他叙话,奴婢拦不住,只能陪她去了大公子现在的别院……”
沈如芥握着茶盏的手一僵,而后冷声问,“都说了什么?”
那婢女像是有些不敢说,但吞吐了半天,还是如实答道,“大公子他说、他说……夫人曾经是他发妻,怎能如此负他?”
沈如芥胸中血气翻涌,戾气横生,“还说了什么?”
那婢女的头埋得更低,哆哆嗦嗦地不敢看人,“还、还流了眼泪,说先前是他对不起夫人,要夫人怜悯他一回,别再生气……”
话到此处停顿了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然后将夫人发狠拽进怀里,咬了、咬了她的脖颈。”
攥在沈如芥手中的杯子彻底捏碎,瓷片扎进他的掌心,霎时流出殷红蜿蜒的血。
看上去触目惊心,像几条红眼睛的细蛇。
婢女“咚”地一声慌忙跪下了,边磕头边发抖,吓得魂不附体,“公子别生气!是奴婢没有拦住夫人,下次肯定不会了!”
夜色已深,庭院的落雪都纷纷寂静。
辛夷是被折腾醒的,她本来点了炉香睡得正熟,忽然觉得有人压覆到她身上,亲了咬了两下,就来掰她的腿。
她蓦然呻。吟一声,然后被熟悉的胀痛弄醒,睁开眼看到少年玄衣规整地在她身上动作,脑子里都懵了片刻。
他就这么弄醒她,连衣裳都没解。
辛夷急促的呼吸着,眸中难以抑制地溢出水光。
少年磨蹭着她逐渐滚烫的颊边,跟她卑劣地示弱,“今夜风雪格外大,我本该歇在营帐里,但是因为太想辛夷还是骑马回来。邬家小娘子,是不是该奖励我?”
辛夷根本没办法回答他,纤细脖颈仰出玉似的弧度,呜咽着,唇瓣咬出深痕,耳边只能听到床榻发出的吱呀声。
等到帐中的鹅梨香燃尽,夜色中飘落的鹅毛大雪也停住了。
随着天色渐亮,院子里的积雪也开始慢慢融化,不过还是很冷,冷得婢女举着笤帚打了个喷嚏。
屋子里辛夷也在打喷嚏。
一边打喷嚏,一边缜着脸推开沈如芥想帮她系小衣的手,昨夜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疯,故意弄醒她就算了,过程中更是半点怜惜都没有。
刚开始可能还有爽,后面就只剩麻木和痛。
试着动了动腿,她苍白着脸缓缓呼出一口冷气。
然后用隐忍生气的语调,对着身侧那个神情愧疚想来抱她的少年说,“别碰我,至少在晚膳之前,我都不想跟你说话。”
*
用过晚膳之后,夜雨淅沥起来。
这几日又是雪又是雨的,刺骨寒意恨不得能顺着袄子往人脖颈里钻,阿盈怕她再感染风寒,特意拿了件更厚实的披风裘衣给她围上。
围得格外严实,快要把她小半张脸都遮住了。
辛夷用指尖拈起碟子上的一块糖酥,吃得很小心,怕有碎渣掉在领子上。
直到有小厮过来说,沈如芥叫她过去书房一趟,说是有惊喜等着她。
辛夷:“……”
他最好真的有惊喜。
她住的别院离书房并不远,不过两柱香的时间就能走到,不过因为雨下得太疾。
她们主仆互相搀扶着走得小心,所以两柱香的路程硬是走成了四五柱香。
等到终于来到书房前,辛夷却蓦然愣住了。
她看到沈归浑身狼狈湿透,被双手绑缚跪在地上,修长手指已经扭曲,腿骨也是,敲碎的关节渗出血色融进淅沥的雨水里。打眼望过去,只能让人联想到“残忍”两个字。
这时她才更加惊觉:是了,沈如芥从来就不是良善之辈,他亦没有什么怜悯和同情心,记仇且睚眦必报。
是非常典型的反派。
她忍不住蹙着眉,撑着伞走到沈归身边,痛到虚弱到极点的男子红着眼睛抬头,嘴唇被自己咬破,下巴上流得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