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师尊才开始爱我(102)
“够了!”乌景元狠狠一擦唇边的血迹,再也忍受不了了,一把将苍溪行推开,直接翻身赤着脚下了床,背对着他不耐烦地道,“苍溪行!你认清自己的身份,你如今不过是魔界的阶下之囚,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你以为我不想杀你?”他冷冰冰地说,“我只不过是还没玩腻罢了。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你不愿意做的事,自然有无数人争先恐后争着做!”
乌景元满脸不耐烦,也不管师尊还被他五花大绑在床榻上,而自己此刻也衣衫不整的,就直接唤了人进来,冷冷吩咐:“去找十个……不,二十个美人过来!”
魔人应是,立马下去办了。
门外跪着的孔鸿明,听了半晌儿的床——震声,心里直骂小魔头是个变态,好端端地居然把他提来听这些!
他又不是断袖,也不好这口。
听着房里传来男人吃痛的闷哼声,脑海中隐隐都有画面了,只觉得无比恶心,差点就要吐出来了。
趁着走了一个魔人,孔鸿明也不知打哪儿来的力气,迅速起身,用铁链缠绕着拳头,狠狠冲一旁的魔人抡了过去。
嘭的一声,将魔人重重打倒在地。
孔鸿明趁此机会,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撞开房门就冲了进去。
擒贼先擒王,只要他擒住了小魔头,难道还愁逃不出魔界?
可当孔鸿明闯进房里,看清床上人影交错的男人面容时,瞬间目眦尽裂,脸上爬满了震怒和惊慌,连呼吸都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只见层层叠叠的红纱帐中,苍溪行几乎浑身赤|裸地躺在床榻上,身上满是琳琅满目的刑具,那小魔头是“上位”,一手掐着苍溪行的脖子,一手扯他的头发,跟骑马一样,肆意在他身上摇晃!
从未见过断袖之间双修的孔鸿明几乎被这炸裂的一幕,惊得快要晕厥过去。
尤其看见自己听了一晚上床脚的主人公,居然就是自己最依赖,最敬爱的师尊,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像是被点燃的炮仗,孔鸿明面目狰狞,破口大骂了声:“你这个畜生!”
就挥舞着拳头冲了上去。
可根本没能挨到床边分毫,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打飞出去了。
跟皮球一样骨碌碌在地上翻滚,还没停稳呢,就吐了一口陈年老血。
“畜生,畜生!咳咳咳!”孔鸿明趴伏在地满嘴是血地怒骂,还没来得及起身,外面的魔人就闯了进来,一把抓住他脖子处的锁链,迅速将人制服后,慌里慌张跪地道,“是属下一时疏忽,还望小魔君恕罪!”
“他既看了不该看见的,那就把眼睛挖了罢。”
乌景元淡淡道,话才一出口,下一瞬,衣袖就猛然被一把紧紧攥住了。顺着这股力道望去,他看见了一张痛苦与内疚并存的俊脸,苍白的嘴唇在无声地蠕动。
乌景元故作看不懂,木然地说::“看来苍仙尊想要令徒的眼珠子,那剜下来后,就送给苍仙尊好了。”
话音未落,衣袖上的力道加重了。
苍溪行的唇瓣蠕动了很久很久,才终于生疏又绝望地吐出一句:“算我……求你。”
“苍仙尊求人就是这个态度么?”乌景元皱着眉头,不悦地说,“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
“师尊!不要求他,师尊!徒儿宁可死,也不要师尊这般委曲求全!徒儿宁可死!!!”孔鸿明瞪着眼睛,口鼻跟喷火似的,发出呼呼呼的声音。
被魔人用脚死死踩在地上,根本动弹不得。只能一遍遍地破口大骂着小魔头,用尽了这世间最难听的话。
乌景元听了一会儿,觉得挺难听的,就默默把话记下来了。
吃水不忘挖井人,他决定给孔鸿明一点报酬,就吩咐魔人去取哑药来——原本应该直接割舌头的,但乌景元还是心地善良到只是简单毒哑而已。
“不要!”苍溪行紧紧抓着乌景元的衣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病弱伤重的身躯,残败得像是破布娃娃,才喊出这一声,就开始剧烈咳嗽,大口大口往外吐着血。
乌景元看着被染透的锦被和枕头,蹙紧了眉,很久之后,他才道了句:“真脏。”
就像当初师尊嫌弃他脏一样,乌景元终于可以用嫌弃的眼神,轻蔑地说一句:“苍溪行,你真脏。”
第69章
苍溪行的身体剧烈颤动, 头颅埋在乌景元的胸口,迟迟没再开口。
被锁链环住的双腕抬起,死死抓住乌景元的衣袖, 不肯松开分毫。
孔鸿明的叫骂声还在继续,一句一字骂得越来越难听,整个人像是被激怒的野生猎豹,整张脸都涨得通红无比, 眼珠子都烧红了。
放眼望去, 密密麻麻满是血丝。
“畜生!魔头!你有本事就冲着我来!放过我师尊!”
乌景元扬了扬眉,立马抓着苍溪行的衣领,当着孔鸿明和魔人的面, 啪叽往师尊红到发肿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几乎是同一时间,孔鸿明暴怒到从地上窜了起来,呼呼呼地像是大风车, 挥舞着拳头冲了过来。
可下一刻,就被魔人打倒在地, 死死踩住了肩背。
又一口血呕了出来, 孔鸿明嘶吼道:“不准亲!不准亲!呕……”
“你说不准亲,我就得听你的,凭什么?”乌景元特别坦然, 也特别镇定,丝毫不觉得在人前骑马似的, 骑跨在师尊身上, 有什么不对。
羞耻, 愧疚,惊慌,自尊……这些曾经像灌满泥水的海绵, 死死捂住他口鼻,不准他喘息的东西,如今都荡然无存了。
他甚至还勾住师尊的后脑勺,伸出粉嫩细长的湿漉漉舌头——龙的舌头有些像蛇信子,毕竟都是在地上爬的,但舌尖不分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