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献给暴君后我作天作地(9)+番外
温绮恬见他们半天没动静,颇为不好意思地扭捏着手指,神色要多无辜有多无辜,“你们怎么了?”
她还好意问怎么了?
这句话惊醒了张公公,他哎呦了一声,翘起兰花指指着温绮恬:“这女人谋害陛下,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她拿下拖出去杖毙!”
张公公难以置信,反了天了,竟然有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伤害皇上?
他心里哇凉哇凉的,生怕再慢一步,等陛下回神迁怒他们。
所以,他打算先下手为强。
张公公是皇上的贴身太监,他在一群奴才中最为有威信,他一发话,顿时太监们就要上去拿人。
温绮恬虽学过防狼之术,但对这些人显然不够看的,更何况在这之前,她贸然打人自然不会没想过后路。
所以,就在众人绕过大理石桌案,想要抓温绮恬的时候,温绮恬小脸一白,眼尾通红,犹如受惊的兔子嗖地一下窜入南勒离怀中,小手紧紧抓住他的领口,娇小的身体瑟瑟发抖。
“陛……陛下。”
那小嗓门绕梁三尺,连绵不绝,要多凄厉有多凄厉,偏偏她声色很好听,好似山涧的黄鹂鸟,宛转清丽。
众人:“……”
一时之间,他们不敢动,万一不小心碰到皇上,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温香软玉在怀,南勒离终于从震撼中清醒,他一手不自觉揽着温绮恬,一手不敢置信地摸了摸刺痛的脸。
他一个大男人,这点疼无所谓。
但是,这大庭广众之下,他又软了?
啊不是,是又挨打了?
他低头,满头青丝有些凌乱地垂落几缕和怀中人纠缠在一起,他黑沉着脸想问罪,谁知温绮恬脸色惨白,一双兔子眼氤氲层水雾,贝齿轻咬唇角:“陛下,对……对不起,我不应该打您,可是您刚刚太吓人了,我……我怕。”
说完,她消瘦的肩膀一缩,脑袋埋入他脖颈,温热的气息轻洒在皮肤上,不知怎地,南勒离脖子也跟着红了。
一时之间,南勒离手无处安放,放在她肩膀上不太好,抬着又太傻。
他没好气地扭头,正好看见众人要来捉拿温绮恬的架势,不由得眉毛一竖:“干什么,都给我滚!”
众人一激灵,连忙后退保持安全距离,还不忘顺手把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起来。
有脑子之人绝不敢去提陛下挨打的事。
开玩笑,没看陛下都抱上了吗?
人家小姑娘一巴掌,把太医解决不了的事都解决了。
有人却属于榆木疙瘩,比如卫猖,他长得刻板,性格也有几分“耿直”,他低头恭敬地问:“陛下,此女犯上作乱,伤及龙体,按照景南律法,理应拖出去施行腰斩之刑,以儆效尤。”
温绮恬一抖,更加努力往南勒离怀中钻,手紧紧揪住他胸前的衣料,仿佛在抓住救命稻草,声音哽咽:“陛下,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更何况刚才事态紧急,您可还有哪不舒服?”
她态度诚恳,好像十分关心他的身体,听得南勒离耳朵根一热,无处安放的手下意识捂住她的腰。
她的腰不盈一握,被斩了可就捏不到了。
一个不太正经的想法在脑海中蔓延,南勒离像是被烫了一下迅速收回手。
“她是为了救朕,朕自有打算,倒是你昨夜看守不利,念在你跟朕多年的份上饶你不死,张德福带他去领罚,杖责三十一个都不许少,至于其他人,参与此事件这剥了皮哪指使的送哪去。”南勒离凉凉地瞥一眼卫猖。
卫猖看守不利,可是深宫之中把温绮恬送到他这来的,不会只有一个人。
宫廷棍子二十棍足够把一个体弱之人杖毙,对于卫猖虽不致命,却也够脱一层皮,张德福领命带人下去,出了君临殿还不忘和卫猖念叨:“你说你得罪陛下干嘛,还有跟了陛下这么多年,你怎么就和木头似的,啥人都敢放陛下身边去?要是刺客怎么办?”
卫猖丝毫没有挨打的觉悟,依旧面无表情:“那刺客岂不是死的更快?”
皇上武功不弱,尤其是头疼的时候,十个卫猖都不是他对手。
张德福一讪,不和这木头扯没用的,他们共事许多年,换做别人他才懒得提醒。
“卫统领先带小人去寻歹人,免得三十棍子下来你都不认人了。”
……
从昨夜开始,小华子一直坐立不安,毕竟做了亏心事,他心思过段时间就去侯府把妹妹救出来。
“华子,大监要求咱们去安乐宫,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小华子大惊失色,安乐宫名字虽然安乐,但众所周知,那是个刑房,基本上进去不死也得脱层皮。
他腿一软,瞳孔放大,极度惊恐:“不,不能去。”
去了就回不来了。
那日和他在一起的太监们也面如土灰,可是皇宫只有一位大监,张公公跟在陛下身边做事的,他的话他们这些小喽啰怎么违抗?
想要逃只会死得更惨,只能认命,玩意可以躲过一劫呢?
他们抱着侥幸心理去了长乐宫
浓重的气息围绕安乐宫,整个皇宫的太监分拨被叫进去,不知内幕的人惶恐不安,等意识到于自己无关的时候皆松口气。
小华子等人就没那么好运了。
有卫猖在事情终究暴露了。
血腥味弥漫在整个刑房内,足够有两米高的邢台,染满血迹的粗壮锁链把人牢牢锁死,不能动弹半步。
小华子他们被卫猖无情地带上去,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屁滚尿流,身体被限制住,两名侍卫动作利落地在剃区区头发,在他们脑袋上划出一道十字架,血液顺着皮肤流淌下去,溅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