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他觊觎我很久了(2)
很不幸,这个被盯上的倒霉贵女就是许念......
为了得到将军府这把破天神器,萧荣处心积虑地接近她,多次上演自导自演的戏码,骗得她倾心不已。最终不顾亲人的反对嫁到了二皇子府。
也正是因为计谋得逞,有了兵权在握的将军府为靠山,萧荣才如有神助,一步步登上了至尊之位。
可萧荣上位之后,不仅丝毫不念及旧情和相助之谊,还越发不满许家功高盖主。几番机关算尽,硬是给将军府扣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
一夕之间,将军府门楣倾倒,成为了千古罪人......
许是上苍有眼,就在她全府门人获罪下狱当天,明明才九月的天,竟霎时飞起了鹅毛大雪,似是想为将军府满门忠烈昭示清白。
而她身处冷宫,头破血流地在雪地里跪了三天三夜,却换来了萧荣字字带血的残忍真相。
雪越下越大,身着黑色龙袍的男人看着许念毫无血色的脸,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渗人的弧度。
“阿念,朕还要谢你,若不是你执意嫁到府中,许之骋那个莽夫也不会为了护你而相助于朕……若不是你愚蠢至极,也不会至今都未曾发觉朕与你不过是逢场作戏,你竟还妄图从朕身上得到所谓的真情......呵,当真是可笑、可怜。”
他笑得极为阴森,看向许念的眼中全是嘲讽与自得,就像地狱里爬出来的可怖修罗,毫不掩饰地将自己的罪行如数家珍:
“至于你那个表兄许怀,当真是将星啊!朕也舍不得他死,只是他仗着军功一次又一次插手后宫的事为你撑腰,简直是狂妄至极!还有他的身份......”
讲到此处,萧荣的表情越发阴鸷。
“如此可恶,朕岂能容他!只好赐他个战场毒发,暴尸荒野的结局了。”
萧荣每吐出一个字,许念的脸就白上一分,最后,竟与这雪地无异了......
话锋一转,萧荣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似的,脸上的嘲讽之色更浓了。
“我可怜的阿念,你似乎还被你的好表兄蒙在鼓里呢......许怀,根本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许念缓缓抬眸,动作僵迟得不似活人。她看向萧荣,眼中却只有一片灼目的赤红,脸上不知落下的是血还是泪。
心中悲怆、愤怒、自责,无地自容......原来,她才是将军府最大的罪人!
是她愚不可及才让阴险小人步步得势,是她识人不清才亲手毁掉了自己和家人一生的安乐,也是她一意孤行才陷整个将军府于必死之地!
她到底哪儿来的脸自怜自艾!哪儿来的脸哭!!
再睁眼,许念红透的眼里杀意毕露。
她拼尽最后的力气,拔下头上的簪子就踉跄着朝眼前那团模糊的红影冲去,想亲手杀了眼前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可是她太弱了……弱到那人根本不用费力就能将她反踩于脚下。心如死灰,万籁俱寂。
她手中的银簪最终还是染血了,血溅三尺,惨不忍睹。她看这世界的最后一眼,是眼前这片被自己鲜血染红的纯白雪地......
看着已然自缢咽气,却仍不肯瞑目的女人,萧荣双眸微眯,眼中露出几分怜悯来,果然是将门出身,骨头真硬啊......
只是被她这么空空地凝望着,竟无端生出了几分畏惧。于是,他伸手将许念的眼睛合上,冷冰冰的声音在院中回响:
“下辈子,别再遇到朕了。”
没人注意到,雪花融于热血。不显眼处,一只小小的红萤自雪而生,缓缓上行,最终飞出了这四面围城,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
将军府中,许念闭了闭发红的眼,泪水已经沾湿了她大半衣襟,她却毫无知觉。整个身子如坠冰窟般寒意彻骨,脸上一片惨白。
欲加之罪,致使将军府满门忠骨葬送。始作俑者却高居于皇位之上,后宫三千,独享天下。
许念讥讽地笑了,狠狠抹去脸上的泪水,掩去眼中滔天的恨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竟然没死么......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再次抚上自己的左脸,平滑细腻,竟不复昔日留下伤疤的凹凸不平。
心中一惊,她连忙起身,想去铜镜前瞧得更仔细些。不过才发出了一点小小的动静,门外驻守的婢女就惊恐万分地涌了进来。
“小姐!您怎么起来了!”
“是呀小姐!老爷和表少爷吩咐了,您必须静养的!”
许念看着眼前那两张稚嫩的脸,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
怎么会?
许念颤抖着伸出手,抚上其中一个婢女的脸,话未落眼眶先红了:“春意…...”
思绪瞬间被带回少时。
那年她年少贪玩,一个人乔装偷溜出府,却瞧见一帮凶神恶煞的壮汉追着一名衣衫褴褛的瘦弱女子跑,她心觉不妙便跟了上去。
只见壮汉将女子逼到了一条穷巷,没说几句就开始对她拳打脚踢,边打还边骂着:“臭娘们,乖乖跟了我们老大,不然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许念将门出身,自幼习武,哪里见得这种场面。一怒之下就掏出了腰际的红鞭狠甩数下,顿时揍飞了两三名肥膘大汉,高声怒斥道:
“光天化日,竟还有尔等强逼良女的败类,真当我盛京无人吗!”
看到许念不费吹灰之力就打飞了好几名壮汉,身上的服饰也非富即贵,为首壮汉鼠目一转,啐了一口:“臭娘们,便宜你了!撤!”之后便忙不迭跑了。
许念对着壮汉落荒而逃的背影呸了一下,连忙看向那名受伤女子。
她不敢随意触碰,只能小心询问:“姑娘可还能动?我带你去疗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