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他觊觎我很久了(66)
“许小将军!孤一向敬重你,你竟下如此毒手!要谋害皇子!”
明德皇帝眉一皱:“怎么回事啊。”
随行御医立马向前查看萧荣的伤势。
许念心一紧,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厉眼朝装模作样的萧荣望去。
御医看了看萧荣的脚踝,红肿不堪,一时有些战战兢兢,立刻朝高位之上回禀道:
“禀陛下,二皇子脚踝处确实伤势严重……怕是要耽搁明日的皇子蹴鞠赛啊!”
几个皇子一听纷纷皱起了眉头。
“这,这叫什么事啊!那我们起早贪黑的练习不是都白费心血了吗?”萧路感觉天都塌了,他可就这一个项目能上场,虽然并不计入积分,但好歹能在天下人面前露个脸嘛,这都给他毁了?
“那也没办法啊,二皇兄伤成那样,总不能硬让他上吧……”萧闻挠了挠头,亦是惋惜。
“要不,小六……”三皇子犹犹豫豫地看向一脸懵懂的六皇子,欲言又止。
“......”
萧紫涵看着装可怜装上了瘾的萧荣,眼里露出丝丝厌恶,自己怎会有这样不知廉耻的皇兄?没忍住,脱口而出一句:
“那怎么了!大不了让许怀上呗!他不也是……”
“?”
“?”
“小七!说什么傻话呢,许怀又不是皇子,如何能参加啊?”萧闻连忙阻止,生怕她祸从口出。
萧询听到许怀的名字,兴奋地开口:“许小将军要参加蹴鞠?好啊好啊,孤想看!”
“小六,别乱说话!”萧峥也连忙捂住弟弟的嘴。
只有萧路深知自己这个胞妹向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才会如此说。眼波流转间,内心涌出一个不可能的答案,先给自己吓了个不轻。
皇帝一听萧荣说话就头疼,一众皇子中,就属他这皇二子心思最多。
偏他还不安生,吵吵嚷嚷的:
“父皇!儿臣不孝,无法为国争光了……”
皇帝闻言眼一闭,又睁眼看向许之骋,发现他此时也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仿佛在说“要治罪就先过他这关!”。
他的头似乎更疼了……
许念一急,也顾不得什么了,直接出言相护:
“陛下,二皇子此言差矣。比武场上本就刀剑无眼,更何况表兄赤手空拳,足以见其坦荡!二皇子这伤势显然是跌落赛场后体力不支才不慎导致的,如何当得起谋害皇子的罪名?”
看到许念挺身而出,苏若锦的手一紧,心快提到了嗓子眼。
“许大小姐果然和许小将军是一家人啊,如此袒护可真是‘兄妹情深’呢!”
萧荣将‘兄妹情深’四个字咬得极重,语气里的气急和恼恨都要藏不住了。
皇帝却从鼻腔中缓缓叹出一口气,示意御医先替萧荣上药,眼里的精光却越发清晰。慢吞吞地将视线移至笔挺如松的许怀身上,意味不明地开口:
“此事,朕也很是头疼啊。明日的皇子蹴鞠万众瞩目,盛国若是少一名皇子便要不战而败了......”
听出圣言中的深意,男人星眸微闪,满心满眼都是方才她长眉轻拧,袒护于自己的模样。
下一秒,只见他轻甩衣摆,丰神俊逸地大步上前,朝着高台之上的人屈手一拜,淡淡然说出了那句令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话:
“萧怀愿替父皇分忧。”
第38章 “许大小姐,可愿一战?”
比武大赛的前一晚,许怀向许之骋行跪拜大礼,重磕数下,直到额头出现一片淤红才肯停下。以此来拜谢他多年的教养之恩,并坦白自己决定认祖归宗的想法。
许之骋深知其脾性,没有立刻阻止他,甚至还趁机在棋盘上摆弄起什么。见他终于肯停下,才将跪在自己面前的翩翩少年扶起,脸上有慈爱也有释然:
“既然已经决定了,便只管放手去做。”
说完,他又凝他一眼,眼前的惊鸿少年再也不是那个被人抢了糖吃只会默默失落的稚子了,他有他的路要走,这是他的命。
“请伯父放心,之前承诺过的一切孩儿必会躬行。”
许之骋摆摆手:“你是吾自小看着长大的,怎会不放心。”
两人重新坐回桌案边,继续下棋。
掠过眼前局势大变的棋盘,许怀微微垂眸,表情如常,认真腹诽起认输的措辞来。
坐他对面的许之骋悄悄抬起一边眼,观察了一下对面人的反应,见他面色如常后松了口气,暗自得意,又像是想到什么,语重心长起来:
“只是怀儿啊,在那之后的打算也不能疏忽啊......”天家非善地,其残忍程度比之战场亦是不弱。战死,尚可留痕,宫中却向来是个死人不见骨的地方。
许怀特意往圈套处落下一下,才抬起一双熠熠生辉的星眸,乖巧地应了声是。
“哎嘿抓到你了!”得逞后的许大将军瞬间开怀大笑,开心得像个孩子。
回到比武场上,气氛降到了冰点。
萧荣在对上许怀的那一刻,毒计已在心头。他原本胸有成竹,想着即使父皇再怎么宠信将军府,也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盛国在明日的皇子蹴鞠赛上不战而败,颜面尽失却放任不管。无论如何也会对许怀小惩大诫一番以护皇室尊严。
即便如此,能在如此隆重的场合压一压许怀乃至将军府的威风也是极好的,不能站在他这一边的,便是他的敌人,总要想方设法打压殆尽才是。
可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事情会走到如今这般局面。他还是高看了自己,低估了对方。
对面长身玉立的高大身影一句话就轻飘飘地击溃了他的心里防线: